风无痕听到彭中云三个字脑瓜仁就开始犯疼,点头说道:“这彭中云一人,我还能对付的过来,若是直接去他的地盘,这东厂高手如云,我怕是也分身乏术,更别提那曹威了,若是他出手,恐怕我一人是敌不过的!”
卢庆接话说道:“所以,为了能让风大侠彻底摆脱后顾之忧,能顺利的潜入王振身边,我们就必须把东厂这两个最难对付的人给引开!”
唐傲风问道:“这如何引,我们上门挑衅去吗?”
风无痕笑着摇了摇头,摆弄着扇子道:“你还真是小看东厂了,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们今晚所在的这个宅子,杨府,早已被东厂的人盯上了!”
唐傲风瞪大了眼珠子说道:“他娘的,这群苍蝇敢在爷爷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这就去杀了他们灭口!”
风无痕一把拉住唐傲风说道:“东厂的情报网络,可是遍布天下,这京城,又是他们的大本营,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了!”
接着挥着扇子笑问道:“你杀得完吗?”
殷义平点头说道:“我也早已察觉到了,在我和傲风,卢总兵进城之后,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原来正如无痕兄弟说的,就是东厂那帮阉贼!”
最后那阉贼二字,格外的响亮,似乎就是说给房外监视的人听。
卢庆出门望了一眼四周的高墙,将门窗紧闭后说道:“正如无痕兄弟所言,明日我们根本不用去引,只要做出一副佯装劫狱的样子,再顺手挑衅几个东厂的人,没多久,曹威就会让彭中云出面摆平!”
“听说那彭中云剑术和暗器了得,白大侠,到时候,你想办法把彭中云引出京城!”
白葵生听到这,淡淡一笑道:“正好,这大半年来,我的破墨剑谱已经略有小成,正愁着没人能练练手!”
卢庆接着说道:“待彭中云被白大侠引出京城后,我们便在第二日,进行我们的计划!”
“到那时,东厂空虚,我们待到无痕兄弟进入皇宫前的两个时辰,殷老板,你再前往东厂杀几个人,此时彭中云不在,定能把曹威引出来,到时我会在广安门外的小树林中策应,一同拖住那曹威!”
风无痕问道:“就凭你们二人,能抵挡的住曹威吗?”
卢庆笑道:“无痕兄弟,如今殷老板可是有玉微道长传授的清心诀、纯阳功护体,还在点石功的基础上,改良自创了三元神指,别说是你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风无痕听后大惊,没想到殷义平竟然得到了失传已久的纯阳功护体,如此至阳的内功,配上他的点石功,的确可以说是威力无穷,还有玉微道长亲自传授的清心诀,很难想象现在的殷义平,会有怎么样的功力!
“如此说来,那的确还有一战之力!”风无痕挥着扇子点头肯定道。
白葵生担心的说道:“就算这样,也不可大意,那曹威可是习得了玉童宝典中内功篇,掌气篇,剑术篇,指功篇,暗器篇共四十五章的功夫,是近一百多年来,唯一一个习得全部玉童宝典的一流高手!”
卢庆摆手道:“他曹威再厉害,殷老板的三元神指和我的奔雷枪法,也都不是吃素的!”
说罢便站了起来,从墙边将布条一扔,麒麟黄金枪展现在了众人眼前,纵是夜晚,那枪尖依然是光芒四射,令人心生寒意,这把枪,陪着卢庆征战南北,不知饮了多少人的血….
次日一早,卢庆便匆匆动身,前往了自己在京城亲近的各朝中大臣的府邸之中挨个拜访,以说服他们在明日早朝,能发动百官,为于谦求情。
只可惜这诸多大臣,其中有不少,竟然早已成了阉党之人,机警的卢庆发觉不对劲,自然没有接着往下再说,只好择机离开。
接下来的几个官员,不是惧怕王振在朝中的势力,便是无为之人,卢庆即便再费口舌,也不能动摇他们的决心,只好作罢。
所幸的是,还有四五个刚正不阿的大臣,愿意在明日早朝之中,挺身而出,其中便有前些年被风无痕偷了京营调令的兵部尚书,邝埜。
殷义平则是广撒钱财,收买了不少说书先生,茶馆及酒楼的小二,还有一些街边孩童乞丐,引导他们广诉于谦之怨。
凡是被东厂的人看到想要上前制止,都被殷义平一个个点了穴道绑了起来,扔进了一间黑屋子里。
于是就在一天之内,京城之中,时常听到孩童唱道:
“河南涝,山西旱,年年叫苦无人问,自从来了个于大人,家家户户有余粮。百姓足,回京城,两袖清风进皇宫,有人不见金和银,便把大人牢中迎…..”
第二日清晨,皇宫之中。
朱祁镇坐在龙椅上打了个哈欠,偷偷瞄了眼站在一旁的王振,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计划好了一会要做什么。
开口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议?没有的话,退朝!”
王振正打算开口喊退朝二子,兵部尚书邝埜上前大声说道:“皇上,臣有事请奏!”
朱祁镇原本都打算起身了,见到有人启奏,只好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不耐烦的问道:“何事啊?”
邝埜抬头看了眼王振,说道:“不知皇上这两日可知民间孩童都在唱什么民谣吗?”
王振自然是听过,为了不让皇上知道,立马怒斥道:“邝埜,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听那民谣!”
朱祁镇也是掏了掏耳朵,冷笑道:“就是啊,邝爱卿,你好好做你的兵部尚书,管人家唱什么呢?”
邝埜依旧大声说道:“河南涝,山西旱,年年叫苦无人问,自从来了个于大人,家家户户有余粮。百姓足,回京城,两袖清风进皇宫,有人不见金和银,便把大人牢中迎!”
邝埜这段歌谣说完后,朝中个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起来,有些人早已听过,只是不想惹事,有些人是第一次听说,但碍于王振阉党的势力,不敢轻易为邝埜说话。
朱祁镇听完后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啊,这歌唱的是哪个于大人啊?”
邝埜见皇上似乎对于谦入狱一事毫不知情,立马说道:“这于大人,说的便是我兵部右侍郎于谦!”
“于谦前些年巡抚河南山西一带,把当地的流民,灾荒都处理的仅仅有条,当地官民,无不对他敬佩,百姓各个都在夸赞皇上的用人之道和天子的洪恩!”
朱祁镇被这马屁拍的有点猝不及防,笑着说道:“哦?是嘛,这于谦呢,现在在哪?”
邝埜瞪了一眼王振,冷笑道:“可这么一个百姓心目中的好官,竟因为自己两袖清风,而没有给某些人送礼,就被关进了大牢之中,如今天下万民,都在为他忿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