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默没见过朱健嘉,只是迟疑一下便作出判断,确实有点武断,不过他的怀疑是正确的。朱健嘉没必要承认他是不是自己,因此这个朱健嘉早就被调包,那么真正的朱健嘉在何处?
“余楸庄主,委屈下你了。”
今早和众护卫吃完早饭,朱健嘉找个余楸,将他易容成自己的模样。
“你不肯信任我?”
余楸假装不解地问。
“我没必要去赌。”
朱健嘉和李玄机打过一次赌,那次赌根本没分出胜负,从那时候起,他便明白老是碰运气是不好的,应该做些有把握的事情,比如这次他明明有把握抓到阡默,为何要赌?
“说实话,朱健嘉,我挺佩服你,其实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威龙瞪了余楸一眼。
“老实点。”
“你们放心,我不会耍花样。”
余楸被押进地牢,朱健嘉顺利成章的接管整座村庄,他利用余楸的的身份重新安排庄内喽啰的埋伏地点,只等阡默一到,便立马围杀。
站在阡默身旁的朱健嘉伸手锁住对方的喉咙,然而手如抓荆条,刺痛无比。他忍受着疼痛,面不改色,阡默试图推开他,无奈地牢入口狭小,方寸之地内根本无处躲避,除非穿墙而过。
地牢入口外已是喊杀声震耳欲聋,百十名喽啰和阡默的手下打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昨天晚上发生的情景。阡默的手下在武器上完全占上风,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能拿他们的武器杀人,而且就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松。
如此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出现在战场上的话定会令士兵战斗效果惊人,从而发生惨绝人寰的悲剧,为扳倒皇室政权,在武器方面,方清清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余楸不愧是小人,在关键时刻反水,在地牢内和荒琪琪动手,他没有试探对方实力的机会,所以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威龙可没闲着,拔钢刀从侧面刺向移动的余楸,保护荒琪琪这个弱女子的安全。
钢刀刺入的方向发生偏移,没能刺进余楸身体,此时余楸离荒琪琪仅有一步之遥,当众护卫都以为身为女子的荒琪琪会因为抵挡不住余楸的进攻而一命呜呼的时候,荒琪琪却偏向虎山行,拉近自己和余楸的距离。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余楸反而觉得不太对劲,就在他怔住的这半秒时间,荒琪琪和朱健嘉的动作一样,试图锁住余楸的喉咙,结果毫无悬念的,余楸被紧抓住脖子提起来。
余楸的眼珠几乎要迸裂,舌头似乎将从嘴里掉出来,离地的双腿不停摆动,像被渔夫攥在手里的活鱼般挣扎与反抗。
荒琪琪使出与她身体形态完全不符合的力气把余楸狠狠地甩在墙上。
撞击在墙面的余楸直接陷进墙体,裂开的墙壁碎块同雪球落地般化作齑粉,似雨点掉落飞溅到人鞋面、裤子,脏了一片。
镶嵌在墙内的余楸嘴里流血,怒目圆睁充满不甘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