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好吃惊的,那么大笔钱,换作是他也会藏在隐秘的地方,更不用说那些狡猾的歹人,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询问的那几名歹人没有说谎,因为那几个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
“我知道了,你马上派人去严密看守钱庄,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遵命。”
护卫一走,朱健嘉找把木椅一坐,深吸口凉气,看向目光呆滞的威龙和荒琪琪。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钱庄老板逃走之时,定将那笔钱转移到别处,通过的方法,可能正是利用隐藏在某处的暗道,威龙,你在斩杀歹人的过程中,是不是忽略一些空屋?”
“正是,阁主,现在想起来,卑职如果进去看看的话,定能将钱庄老板逮个正着。”
威龙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不,钱庄老板不是在你看到那些空屋之前,便已进入到暗道之中,且还带上几个人搬运钱财,在运完钱财后,他命人将暗道堵死,即便我们找到暗道的所在,也依然无法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事实与朱健嘉猜想的丝毫不差,钱庄老板将钱运走之后,迅速派人堵住暗道,然后逃之夭夭。荒琪琪听得云里雾里,她打了个瞌睡,起身缓步走入正房。朱健嘉看她瘦弱的背影心生怜爱,忆起远在冰仙宗的张静静,旋即反省。
“本以为有大收获,没想到却是一场空。”
“威龙,你不必过于失落,我们还有其他线索。”
朱健嘉回过神来安慰威龙,在他看来,发现钱庄所在便是最大的惊喜。
残阳如血,映照府中地板大放红光,厢房内,下人端装满温水的铜盆走进来,把盆子放在朱健嘉脚底,俯身为他洗脚。朱健嘉闭目享受,心想老婆何时能帮自己洗回脚?
荒琪琪从门外走进来,看见他懒散的样子,无名火起,尖如柳叶的眉毛挑了挑,嗔道:“不会自己洗?”
朱健嘉因闭眼看不见她的表情,说道:“当然。”
荒琪琪不再说话,哼了声,走出门。她本想告诉朱健嘉晚饭做好可以吃饭的,一生气又把话吞回肚子里去。等朱健嘉洗完脚,来到饭桌前时,荒琪琪已吃完了饭,她冷淡地说:“菜凉了,你自己叫下人们热,我有点困,先回房了。”
上下打量老婆的身体,荒琪琪脸色苍白,两只玉手抱住自己的双肩,看起来病恹恹的,朱健嘉关切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以后尽量别吃外面的食物,不卫生,最好让下人买来食材给你做,另外,我最近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对不起。”
没有回应,荒琪琪步伐缓慢地走出屋子。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被黑夜吞噬,天上繁星闪烁互相争辉,夜风飕飕刮得木窗子响个不停,下人连忙把窗子给朱健嘉关好。
朱健嘉吃完热好的饭菜,心里纳闷老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然后,命护卫把乔不思叫来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