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小情侣正牵着手走向甜品店,看到五辆汽车相撞的一幕,纷纷一愣,见车内还有人,赶紧上前去一探究竟。是一位漂亮的女子,美得惊艳,额头一块被磕出了血。
二话不说,赶紧叫救护车并报警。
很快,一条新闻节节攀升,挤上了热搜的前三:Fortune创始人南拾遭车祸,现正于君和医院急诊治疗。搭配一张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图,但具体的人脸看不清。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热度一直高居不下,甚至还有反超前面某明星婚礼的头条的征兆。网上,许多人在热议。
众说纷纭,有说是意外罢了,有人说是商业竞争的产物,更有人说是情杀,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南家,南夫人的房间内,灯依旧亮着,却已夜深。
南父少有地陪在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另一只手垫在大腿上,沉重温暖,给予安慰:“不哭了……相信她可以过去的。”
南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只是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溢出的泪水,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煳的。
南父也知道应该为自己的夫人留一点空间,便起身,掩上门,离开了。
脚步声远了,听不见了。
南夫人这才停止哭泣,很快止住了泪水,眼里的神情从悲哀转而化为担忧。
千万别以为是担忧南拾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是在担忧南拾有没有死透!
她知道南拾绝对比自己估量的能耐要大,但她觉得无论能耐多大,在商界如何覆手为雨,面对这种意外,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她想了想,重新编辑了一条短信:
去看看。
第二天,她还是照常出门,和南父一起,到诊室门前探望,却什么豆瞧不见,只是看到了好多台机器,好多人围着她在抢救。
本以为尘埃落定,不会再出事,可偏偏有种预感,告诉她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于是,待她一人的时候,重新给了一个更加诱人的标价……
周末,也是南琛和凌序然约定好听音乐会的时间。
虽说并不熟,但无论怎样还是得穿得体面些。澹灰的纱裙,镂花相映,腰间一条缝制着花藤缭绕的腰带自然垂落,满满的清新感。
但不知怎么了,凌序然还想要更加认真一些。做了一个发型,选了一条还算是满意的项链,坠着白钻爱心,喷上花果浅香宜人的香水:隐约有玫瑰花,荔枝,栀子花,晚香玉,鸢尾花……的心动感。
来到门口,见到南琛,她澹澹地笑了笑,心里却小小地腹诽了一句:还是西装革履的,那么正经干嘛?
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南琛换上的也是浅灰的西装,有种儒雅书生的意气,用温润如玉形容再合适不过。
“进去吗?”她问到。
“嗯。”他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稍稍弯腰,抬臂,让凌序然先到自己的身前。
怎么感觉这老总还有些风度?
凌序然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慌乱,终于坐定了,舒了一口气,双手搭在膝盖上,端正地坐直,静待音乐会的开始。
灯光很快暗了,彷佛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了舞台的中央。
音乐很动听,时而如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果断与犹豫并存,时而如勒紧了弦刹那间放松让人遗憾,时而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杂乱,却总遵循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定般有条不紊……很享受。
她往旁边看了眼南琛,灯光昏暗,看不真切,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她发现那个男人和先前有些不太一样。
好像多了烦恼,郁郁寡欢,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
可又是有点落寞,无奈,苍凉……总觉得甚至还不止这些。
她悄悄推了南琛一把,试探道:“喂,南总?”
口中的“南总”没有任何反应,彷佛被打了一剂麻醉剂,麻木了,什么也感知不到。
眼里空洞洞的,丢了魂一般,像是纸片人一样,一碰就倒,现在的他被推了一把,身子歪向一边,磕到了扶手。
凌序然看着都觉得痛,下意识地身子前倾,把他摆正,不想对上了他的眼。
很孤独,无神,透着光,似是孤独的一盏灯,灯油还未燃尽,等待明月入怀。
凌序然愣神了。
明明不是她在意的人,为什么会让她的心跟着一起,一抽一抽的,那么痛?
眼见南琛又要往一边栽去了,凌序然一把扯过他的手臂,勐力一拉,没想到竟然倒到自己这一边来了。
他的西装很凉,但很薄一层,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暖意,让她在空调冷风中吹得快发僵的手顿时感知到热气。
她不是那么习惯和人那么亲密地接触,可还没等她出声,南琛就幽幽地看来:“有事?”
很低沉,却不是刻意的低沉,特别醇厚,像珍藏了60年的拉菲。
凌序然迅速摇了摇头,准备把手臂抽走,却看见南琛皱了皱眉,一抹不悦的神色划过。
是她的错觉吗?
南琛很快就将自己的不悦藏在黑暗下,不再说话,但是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凌序然身上,很简单地解释:“不要为了美丽冻感冒了。”
带着南琛身上特有的木质香,让人很是舒心和愉悦,还残余热度,暖暖的。
可能是意识到还有些疏忽,他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稳重有力地微微压下,传递了一阵电击的急促。
有些不适应,但不想离开。
偏偏凌序然还有些脾气倔,开口道:“不劳烦了,我……还没习惯。”说罢便要将手抽走。
然而并未成功,被南琛阻拦了下来。
黑暗下,隐约可见半边脸的轮廓,是微弱的白光,透着丝丝暖意。
“那就慢慢习惯。”
凌序然的心跳慢了半拍。
但她也没油再想写什么,只是舒适地任由南琛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
其实……如果习惯了,应该会很幸福,很不错吧?
音乐会结束了,南琛起身,匆匆道了声再见,却被凌序然叫住:“等等!”
他回头,看到的是凌序然已换好一身便装出来的样子,招着手。
他的脚步停住了,等着凌序然向前。
“是有什么事情吗?能不能……让我帮你?”带着一些女生特有的腼腆和自信。
音乐会,值了。
南琛不说什么,微微颔首,打开车门,让凌序然先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自己坐在驾驶位,细细打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