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除了来处理一些南氏集团杂七杂八的小事以外,自己白手起家的Fortune品牌规划进展也没有落下。
毕竟,自己创立的,在自己看来更加有血有肉亲切感强一点,怎么说都比南氏集团里面乌烟瘴气的一片好多了。
算是自己这里出来的,看的顺眼。
接连一段时日里,一帆风顺。一来是南拾登上了太多的头条名声大噪;二来自然就是本身的强大不用掩盖和谦虚,锋芒尽露。
摄影棚内,易芮萩按照摄影师和服装设计师的各种指示摆拍,“咔嚓”的相机快门声音不断,好一阵才过去。
易芮萩累瘫了,直接倒在了摇椅上,不想一个重心不稳压在上面,那摇椅差点把她拽着上天去!幸好南拾路过,扶稳了摇椅,蹲下身问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是累了,累了,哈哈……话说南南,你这一招可真高明,逃课啊!总算是好姐妹十年,还记得我,叫上我一块儿逃课。对了,你不会没有和……你的那位说吧?”
易芮萩总算是坐稳了,“咕咚咕咚”的矿泉水沿着唇形滑下,滴落在地上。其实不只是因为喝的快而滴下来的,更多的是汗水。夏日炎炎,轻装上阵,也耐不过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易芮萩擦了擦汗,重新从毛巾里冒出脑袋来看着南拾,却见她有些呆住了,眼神中透着一些忧伤和相思之意,一直沉默不语,没有答话。
她识趣地别过头去:“我也没和我家那位说,我们还是同甘共苦吧哈哈……对了,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南拾被逗乐了,跟着扯了扯笑,但很快又不见喜怒哀乐,依旧是澹澹的忧伤凉意。
唉,陷入爱河的女人啊……
凌序然依旧住院观察,但凉北轩来医院没有像之前那么频繁了,甚至有时候一天之内,凌序然还见不上凉北轩一面。
她正巧有一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凉北轩还在,赶紧开口挽留:“我今天想出去散步,你能……”
“医院里有很多护工,二十四小时服务。我最近还有事情,很忙……先走了。”连一声“再见”也没了,很快就没了身影。
很快,就有一位年轻的护士轻轻敲了门进了凌序然的病房,关切道:“之前那位先生让我陪您说说话,散步聊天,要不现在……”有些试探的意思。
“没事,不麻烦你们了。”凌序然摆了摆手,最后发现医院门前的黑色轿车已经驶离,只得叹一口气,没有再多想。
那小护士和知趣地退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黑色轿车上,坐着三个人,南拾都认识:凉北轩,嘻哈少年,和金刚芭比娃娃。
“老大,您……”那个嘻哈少年依旧是嘻嘻哈哈跟你打闹的一副不正经样子,但还是认真在驾驶位调转方向盘,遇到红灯停下来,开个玩笑,“咦?嫂子没和你在一起吗?”
“瞧瞧,我都看到了什么!嫂子登头条了!哇塞,原来我那么喜欢的小裙子小西装都是嫂子这里出的!老大,跪舔跪舔,我们跟着你混,嘿嘿……”那金刚芭比娃娃一脸兴奋,赶紧揽过嘻哈少年的肩来一睹为快,却被鄙视了。
“我在开车,别打扰我!”
“噗……哈哈哈哈哈,你太实在了……”金刚芭比娃娃一阵猖狂的大笑,回荡在整个车厢,“开黄腔那么措不及防,没谁了……”
不过,倒是引起了凉北轩的兴趣:“她登头条了?”他难怪觉得最近漏了好多事,原来是大事:忘了和女票亲热了!
金刚芭比娃娃歪着脑袋,很是惊奇:“你才知道?这也太不负责了吧?我要是个女人肯定不会和你这样的男人过日子……等等,我就是一个女人,呸呸呸——”她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可能引起凉北轩的反感,却意外地发现凉北轩竟然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愧疚?
还好,还有转机。老大单身那么久,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被甩了。
反观凉北轩,问金刚芭比娃娃同志借来了手机,盯着南拾一身华服在镜头前自信地讲话和问答,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赤果果的眼神!
前面吃瓜的二位撇撇嘴,默契地相视一眼,又默契地选择闭嘴,念叨着:我什么也看不见……
他懊恼地扶额:最近光顾着凌序然的事情,竟然才想起来有段时间没有和南拾好好说话了。竟然连南拾出国,那么重要的消息都漏了,他该是有多煳涂啊!
不过奇怪了:南拾为什么不找他说话呢?至少得有消息和电话吧?
但他翻了翻记录,却发现最近的很多记录都没了,不由起了疑心:就算南拾发了信息,怕是也被有心人删除了。
他回想了一些最近有可能碰到他手机的人,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一个名字。
望着车前方的路,他突然觉得好累: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还有狂风暴雨……
侧过头,是跟着车一起向前飘的云霞,渐渐没了踪影。
凉北轩不由担心:南拾还会相信他吗?
无论怎样,准备说辞一定不会让南拾信服,不如乖乖地认错来得实在。
说时迟,那时快,他就熟络地拨打了一串11个阿拉伯数字,结果等来的却是忙音。
唉,报应啊,想当初南拾也是这样……
凉北轩以为南拾是现在忙,没有接,于是准备私信一下,过一段时间再打电话。
然而,他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时差。东西半球的时差是12小时,现在南拾还在睡觉呢!
说起来,另一边,一位趿着10厘米高跟鞋的贵妇,顶着黑沿蕾丝礼帽,翡翠绿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灰白格子长衣,垂荡宽大的袖口,在烈阳下寻着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短信:尾号1306。
抬头向外张望,装作扫兴而归的样子,回到了酒楼的一间包房,回了信息:悯农二首,春种一粒粟,四海无闲田。
很快,又是一位打扮过的男子进去,报了一声包房号:214房间,凌太太预定。
服务生引导着他进了包房。里面已经有人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