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无论衡红露的病情多么严重我都要陪在她身边,可现在我要怎样才能找到红露呢?
为今之计只能向死党们求助了,这一趟跑的口袋里是空空如也,就连回家的路费都成问题,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祥子——最近忙啥呢?也不说跟我打个电话:张天鹏先寒暄几句。
除了跑车我一无所长,对了鹏鹏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珂翔犹豫了一下。
你狗日的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张天鹏吼道。
红露——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说只要你起身,要立刻给她打电话,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当了叛徒:王珂翔哭笑着。
哥们,你的一个举动可把我给害苦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红露得了绝症,在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要是在张得市见到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张天鹏吐了一口气。
哎——俗话说的好,得什么别得病,没想到红露的运气这么背,鹏鹏,我刚开始工作也没赚到钱,只能凑出三千块钱略别心意:王珂翔知道死党的难处,就从叔叔那里借了点钱。
朋友虽多,真正雪中送炭却寥寥无几,钱虽不多却能看出人的诚意,一股热气流遍全身,张天鹏点燃一支香烟:祥子——我啥话也不说了,日后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说上刀山下火海有点夸张,凡是我能做到的必将义不容辞,肝脑涂地。
这么说就有点见外了 ,鹏鹏,咱们的情义比天高,比海深,等找到红露言语一声,我必须陪你们好好的喝一杯:王珂翔情绪有点激动。
那就这么定了:张天鹏挂掉电话,有拨通了展学礼的手机号,响了半天才接通。
鹏鹏——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展学礼打着哈欠。
呵呵——上次一别咱们也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吹牛逼了:张天鹏笑道。
是啊——我永远忘不掉后楼村之行,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那座刺破苍穹的云海楼,诉说着自己的传奇:王珂翔越说越兴奋。
青春随风而去,剩下的只有枯槁的身体,生活已经让我迷失了方向,只有爱情才是一盏永恒的灯。
学礼——我遇到了难处,急需一笔钱,你要是有就给我转过来,要是为难,那就算了:张天鹏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听衡青山说过一句,只要及时动手术,有可能会挽回红露的生命,就是钱实在太多了,只能借一点是一点。
哥们——对不起,我是有心无力,刚交了一个女朋友,吃喝拉撒住都是钱,我现在也是到处化缘:展学的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的难处我很理解,等有空咱们这群死党在聚一次 喝他个风沙走石,天昏地暗:张天鹏笑道。
就这么定了,一想到给你们吹牛逼的画面,就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展学的挂完电话,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塞到一个浓妆艳抹女人的胸罩里,穿上裤子离开了宾馆。
哎——事到如今还是先回张得市在说:张天鹏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动车的车票,虽然有点贵,却能第一时间赶回去。
为了给女儿治病夏冬梅倾尽所有,依然是杯水车薪,带着衡红露来到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里面只能放
下一张床,有一个地方专门放行李的,最显眼的就是水晶瓶里面五颜六色的小纸鹤。
鹏鹏——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衡红露不停的用脑后撞墙,脑海中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撕咬,疼的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为了让疲惫不堪的妈妈睡个好觉,被子都被抓烂了。
颤颤巍巍走出狭小的房间,才用尽浑身力气拍打头部,嘴唇都咬出血了,想要怒吼一声,害怕被妈妈听到,只好找一根木棍放进嘴里。
只要脑子疼的时候,才会想起给张天鹏在一起的时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衡红露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地上一个本子,上面的字却不认识,挠挠头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好向行人求助。
哥哥——这三个字怎么念:衡红露瞪着纯真的眸子。
你啊?还是给以前一样傻逼,妹子,只要你亲哥哥一口,保证把上面的名字告诉你:
真的吗?衡红露歪着脑袋考虑了半天,才很不情愿的亲了上去。
真是一个傻丫头,妹子,张天鹏是你什么人,怎么整个本子都是他的名字啊?
我就知道他对我很重要,就是没见过:衡红露不停的扯自己的头发。
哎——欺负你这个二百五我也真够缺德的,妹子,你要是怕忘记,就要不停的喊张天鹏的名字,实在不行就写在本子上:
嗯——知道了:衡红露拿出口袋里的笔,就满世界写张天鹏的名字。
回到张得市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铁皮屋,希望能够见到魂牵梦绕的恋人,走进去一看看到的确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打扫卫生的是个秃头胖子。
阿姨——给我来点,包子,油馍,胡辣汤:张天鹏望着熟悉的环境,就想起了夏冬梅风趣的一面,红露,你到底在那里啊?
阿姨——您知道这家店之前的老板去那里了吗:张天鹏用渴望的眼神望着。
好像她女儿病了,终备手手术,钱不够就把包子铺盘給了我,说起来冬梅也是一个可怜人,年轻的时候男人出轨 离婚,老了,老了,有摊上这么个事儿 真是一个苦命的人。
哎——人吃五谷杂粮有病是很正常的 阿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是见到冬梅阿姨,就麻烦给我打个电话,谢谢了:张天鹏没有停留,直接去了衡红露的家,不停的用拳头捶门,
谁啊?大早上不睡觉:开门大晚是一个波浪头的胖女人,用审视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大姐——不好意思,打扰您的美梦了:张天鹏一看是个陌生人就赶紧道歉。
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困得眼睛兜睁不开了:
大姐——耽搁您一点时间可以吗?张天鹏用乞求的语气。
睡吧!啥事儿:
我是这家人的亲戚刚从外地回来,想要拜访一下,没想到她们已经搬走了:张天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性子。
额——你是她家亲戚:
是的:张天鹏点头。
有一件事我得给你诉诉苦,这套房子不错,价格也公道,就是整个房间都是张天鹏的名字,你说,我要
是不买,这家人的女儿就得去阎王殿报到,要是买吧!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
大姐——您说这句话就有点缺德了,现如今像这种便宜的房子,你往哪里找,在说了,人家着急給女儿看病才会低价出售,要是晚一个月卖,你最起码要多掏八千:张天鹏道。
呵呵——说的也是,就是那个叫张天鹏的兔崽子,究竟有何魅力,竟然把一个女孩子折腾成那样:
大姐——我可以进去看一眼吗?张天鹏道。
不行——我老公还在睡觉呢?要是把他吵醒了,又该打我了:
大姐——您就行行好吧!张天鹏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
进去以后尽量小心一点:
谢谢:张天鹏走进去想要寻找恋人的痕迹,看到光滑的地板,洁白的墙壁,闪烁的水晶灯,桌子上还放了一个金翅大鹏,下面写着大展宏图。
走出小区,无路可去的张天鹏只能回到家里,算起来也有小半年没有见爷爷,奶奶了,因为心烦只好走着回去 川流不息的人群,仍然无法抹去张天鹏的孤单。
喇叭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气的张天鹏要骂娘,没想到屁股后面的车无休止的骚扰自己,有火没出发的张天鹏转过身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敲宝马车的门。
鹏鹏——好久不见:杨丽萍笑道。
混的可以啊?都开上宝马了:张天鹏道。
去天堂还是地狱,言语一声说,我现在是你的专职司机,除了上床什么都可以干:杨丽萍不停的挑逗。
既然无处可去,就陪你疯狂一次:张天鹏坐了进去。
鹏鹏——最近在哪里发财呢?杨丽萍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混日子呗!张天鹏道。
够真诚,最近有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杨丽萍的声音很平淡。
愿闻其详:张天鹏道。
听说红露病了,还很严重:杨丽萍睃了一眼旁边的张天鹏。
我就是为了此事,才回来的,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她:张天鹏道。
你就算找到她有能怎样,总不能取一个快死的人当老婆吧!杨丽萍嘲讽着。
爱不是靠嘴说的,而是靠做的,就算红露还有一天可活,我也会让她成为我的新娘,就算以后给别的女人在一起,都动摇不了红露在我心里的位置:张天鹏道。
很真诚——也很现实——男人一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活,既然爱了就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不要用华丽的语词修饰 只需一句话,就足以代表千言万语,那就是你愿意嫁给我吗?杨丽萍也渴望白马王子,却无法实现,家庭是自己最大的重担。
丽萍——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张天鹏道。
还凑合——就是老公年纪稍微大了二十多岁,如果有一天他驾鹤西去了,我也就彻底解放了:杨丽萍凄凉一笑。
人这一辈子也就那几十年,何必自寻烦恼:张天鹏道。
是啊?你就像一个哲学家一样,打开我的枷锁,前面有个咖啡馆,咱们进去好好谈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