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推了。”衣父兄弟都开口。
黄琉取出一小截藤蔓,生怕他身体不足以支撑作法。
江湖术士摆摆手,“小伤而已。”拒绝藤蔓,拿出三清铃,桃木剑等法器摆阵作法。
“有劳大师,在下先行告退。”黄琉离开了房间。
“奶奶到底怎么了?”水柔跟着黄琉身后,一出门便问道,右手伸向黄琉耳垂,却被黄琉伸出手抓住。
之前担心她过于悲伤,黄琉一直隐瞒着衣老奶奶之事,现在如实告知。
水柔听了后,整个人都呆了,慢慢消化着黄琉的话。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眼睛转向病房,柔和悲伤又带着心疼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房门,投向奶奶身上。
“现在已经没事了。”黄琉握着她的手掌轻道。
“没事就好!”手掌温暖而有力,水柔感到深深的安全感。
“阿牛哥太厉害了,什么时候都不忘泡妞,这才是泡妞的至高境界。”沈潮惊叹的同时,冲怀中取出一本小笔记。脸突然间垮下来,激战的时候,笔掉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泡妞秘籍,不记下来后悔终生。于是,沈潮一咬牙。
“噢……”沈潮用力捂住嘴巴,才将痛叫声堵住。他居然想到想到要破手指,用血书写,手指是要破了,但痛的却是牙齿。为了艺术,必须有所牺牲,沈潮忍痛冒汗,在笔记上记下了泡妞原则第三条。
啪!
刚好写完,脑袋便传来一声脆响,“噢!”
“鬼鬼祟祟,在干什么?”黄琉走过来问道,水柔回到病房看望衣老奶奶。
“没有,什么都没有做。”沈潮吓得差点连笔记都掉了,急急收进怀中,“阿牛哥,不用管我,你继续泡,我还要学东西。”
黄琉皱起眉头,“泡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你想做什么继续。”沈潮马上缩了缩脖子。
“现在的确是学习的时候,想学东西的话就跟着来。”黄琉头也不回地往司检房间走去。
沈潮马上跟上,一进房间,黄琉砰的一下把门关上,随后躺上床,“上来!”
沈潮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往房门口退,“阿牛哥,大战了一晚,你不累吗?”
“这不废话,当然累了,还累得要死。”黄琉没好气道。
“那……那你还这样?”沈潮道。
“累了躺床上不是很正常吗!”黄琉道。
“只是躺着?不做其他?”沈潮战战兢兢地问道。
“别废话,快点过来。”黄琉喝道,张大手脚,身体呈“大”字。
“阿牛哥,你……你还要我在上面!这个姿势,我只与女孩子这样,与你,我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你是我最敬重的阿牛哥,你是高大的,威猛的……”沈潮不断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黄琉被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一连三巴掌,“不来就算,到一边去,别再说话!”
说完不再管沈潮,自己用香烟在大床上画下红色的符文。
符文玄奥复杂,有好几层结构,密密麻麻一片。沈潮偷偷一看,头晕眼花,差点昏过去,他咬牙坚持,心想,这就是法术秘籍,每一处都不能遗漏。
沈潮逐渐发现了一些门道,越看越是觉得熟悉,突然睁大眼睛,惊喜地指着七个三角形,“这……这是那七面小旗!阿牛哥,原来你的画功这么了得,小旗面画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黄琉满头黑线,小旗本来就是他画的三角符纸制成的,归根到底同样是画出来的,能不像吗?不过,他的虚荣心还是极度满足。
“虚荣的牛头!”左手咕噜道,“你画这个做什么,难道外面的组合符阵刚刚撤消,你又要重新弄一个,给司检勾魂彻底根治被迷魂的问题……不对,虽然同样有小旗,但不是符合符阵……”
说到这里,左手沉默了一会儿,猛然跳起,指着床上的符文,吃惊道,“这……这是传送阵!”
黄琉点点头,“不错,就是传送阵!
“你要使用传送阵寻找司检?”左手道。
“传送阵?这是传送阵!阿牛哥,你连这个都会!快教我。”沈潮扑到床边,张开手臂想要抽出床单。
啪!
“你不是说不想上床的吗!”黄琉阻止沈潮的举动。
“阿牛哥,你听错了,大床是我的最爱,我与你的第一次,还是从大床开始的呢,我怎么可能忘记。”沈潮道。
啪!
“什么第一次,乱七八糟道具混帐话。”黄琉喝道。
“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着阿牛哥作法治鬼,就是从我家大床开始的,难道阿牛哥你忘记了,想赖帐!”沈潮悲伤痛心道。
啪!
“少说话!”黄琉受不了了,早知道就不叫上他。
黄琉踢开沈潮,拿出红光手电,调出青光,对着床单照射。
平整的床单出现起伏,波纹连连,就像海面一般。
“又来了!”波纹让沈潮想起刚才的激斗,不由得面色刷白。
床单涌起一个人性,便不再鼓动,波纹停止。
“司检!”沈潮扑过去想要掀开床单,“阿牛哥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啪!
黄琉将沈潮扇开,“里面不是司检。”
青光照射的时间足够长,床单居然被光芒穿透,拱起之物呈现眼前。
沈潮一看,面色惨白,双脚颤抖摔倒在地,口中结巴,“草……草人……人……”
床单下正是那个大草人,原本已消失,现在黄琉再次找出来。
尖钉依旧钉死草人,草人边缘的血色依旧还在,显然十分吓人。
“就算你制成了传送阵,但没有另一个坐标的话,也无法找到司检。”左手道,“据左大爷所知,最近的传送阵坐标,还是十羊的教学楼,难道你认为司检就在十羊?这个也有可能,毕竟司检与那位欣然就是在十羊认识的。”
黄琉摇摇头,“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有坐标。”说着调整青光,所有光线聚焦草人上。草人很快就承受不了强烈的光芒,开始冒烟,烟沿着青光进入手电之内。
“罗盘雷达,用这个追踪的确简单很多,但是之前你已经被阴过一次,现在,你确定能找到对方?”左手提醒道。
“对方早已设计好让我在平房那里与衣家的布置相斗,有心算无心,很难提防,且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努大师他们的布置,被阴了也正常。”黄琉道。
“虚荣的牛头,说这么多,其实是在找借口。”左手鄙视道。
“不是借口,而是事实!”黄琉淡淡道,“那时司检其实根本没有离开过别墅,而是通过这里传送离开。
烟已被青光全部吸收入手电,草人已然消失不见,尖钉同样消失了。床单恢复平整,但还留下了草人的痕迹——
草人身周的血迹并没有化成烟被吸收,在床单上留下一个人形轮廓,贯穿的钉子同样留下了轮廓。
“看到没有,这像什么!”黄琉问道。
左手认真看着,极力思索,然后摇摇头,“不就是一个草人轮廓,难道是司检的,看身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