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们才从屋子里出来,马道长就躲进去了?”黄琉皱起眉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潮蹦出这样一句。
“我们终归要面对现实,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能实话实说了,范先生一定会相信你。还有一个前提是,你一定要真诚,所以快跟上!”黄琉拉着沈潮跟上大部队。
终于到了目的套间,沈潮已经满面苍白,因为这里正是他的房子。
范先生激动得手脚微微颤抖,害死儿子的元凶,终于找到了。
“大家只要将马道长制服即可,千万不要杀伤他!”范先生特意吩咐一句。
黄琉额头一滴大汗暗道,你还以为我们是你的打手,还杀伤对方,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门是锁着的,不是因为技术不够,还是因为面子问题,风道长居然没有抢着开门,广先生同样如此。
“牛头,左大爷警告你,千万不要抢着开门,这举动看上去虽然很涨面子,但毕竟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千万不能丢脸!”左手提前给黄琉打了预防针。
“沈潮你开门吧!”黄琉低声道。
沈潮早已没有了主意,黄琉怎样吩咐就怎样做。幸好范先生因激动没有注意到沈潮为什么有钥匙这个细节,不过就算留意了,也认为是黄琉的杰作。
砰!
门打开了,沈潮一脚踏进去,第二脚便怎么也迈不进去,人愣了一样挡在房门前。
“怎么了?”范先生急道。
沈潮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黄琉心头一紧,连忙把沈潮拉出来,见到他双目睁大,面色苍白,人受到了很大惊吓。
其余人冲近了房子之中,里面马上传来范先生的惊叫,“马道长!你……你……”
然后就没有了声音,房子内一片安静。
黄琉急了,里面有三人会法术,马道长竟然能瞬间搞定他们,他到底埋伏了什么?再看看沈潮的表情,难道里面的人也是被吓成这样。
黄琉拉开沈潮到一旁以防偷袭,用绿头液汁揉揉沈潮太阳穴,见其好转,问道,“里面有什么?”
“马……马道长……死了!”沈潮艰难的开口。
黄琉瞳孔猛然一缩,“你坐着好好休息一下。”放下沈潮,冲进房子内。
其他人全部安好无恙,成为一个半圆,低头看着,圆心必定就是马道长了。
黄琉过去一看,果然见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样子相当狰狞恐怖。
范先生既高兴又略显失望,同时还带着深深的疑惑,问黄琉,“马道长为什么死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谋杀。”说到这里,他目光飘向了房子外的沈潮,怀疑沈先生出的手。
这问话黄琉不知答案,难道说马道长遭报应,被天收,这显然不是黄大师装的风格。然而,就在黄琉为难的时候,有人替他解围,这人居然是风道长,当然风道长并非有意为之,不过是为了换回自己的面子。
“难怪贫道的方法找不到马道长,原来他早已死掉。如果知道这一点,贫道只要略微施法,把他的魂招来即可!”风道长插嘴,“他是在施法时遭到反噬而亡。”
“心怀鬼胎之人,罪有应得!”范先生道,“但是他又想做法害谁?”说到这里,又看了沈潮那边一眼。
“牛头!这家化我们见过!”左手突然开口。
“当然见过,还联手捉过范典那对小夫妻。”黄琉没好气道。
“左大爷不是说这个,昨晚我们才接触过。我们到沈潮房子的时候找错门了,然后被一个人影吓着,你还让左大爷搞定他。你看看,他耳边还有左大爷趴过的痕迹。”左手解释道。
黄琉的心猛然下沉,这样说岂不是自己将马道长给弄挂了,自己成了凶手。
“牛头别担心,你死刑后变成小鬼,左大爷一定好好照顾你的,嘿嘿!”左手恨不得黄琉赶快死掉。
“那是你杀的人,关我什么事?”黄琉连忙推卸责任。
“都是凶器杀的人,那些杀人犯为什么还要判刑?”左手说了句让黄琉无言以对的话。
就在黄琉苦思冥想推卸责任单位理由时,广先生突然蹲下身体,要检查马道长的尸体,他的第一个目标居然就是充满鲜血的头部。
见状,黄琉连心都提到了喉咙丁!
“等等!”这话不是黄琉说的,而是风道长,“小心!”说着撒出铜钱,点燃长香蜡烛,木剑挑起符纸,作法了一番,才过去检查马道长。
风道长这家伙,明面上是担心广先生中招,实际上是赶跑广先生,好让自己表现。这一套功夫下来,都由他检查了,广先生被逼到一边。
做足了表情后,风道长才道,“此人的确已经死了,也不能再害人。遭凡噬而死,也算最有应得。临死前他受到万蚁噬心之痛,思维错乱之苦,死后魂魄将受到噬魂车裂之刑。如果范先生还觉得不解气的话,贫道可以出手,让范先生了愿!”
“你又什么办法?”范先生问道。
“他果然还是觉得不够爽,认为马道长需要受到更大的痛苦。其实,人都死了,就算了吧。”左手叹了口气,少有的感慨。
“很简单,鞭尸!”风道长淡然地道。啪啪啪,还真的拿出一条长鞭抽打地面。
全场之人满头黑线,范先生嘴角扯动,“人……人都死了,罪也随风而散。”
“既然范先生下不了手,就让贫道代为出手。”风道长双手飞舞,长鞭如蛟龙戏水,气势将其他人逼到一旁。一套动作完成后,风道长收起长鞭,递给小道童,“过来,拿着打魂长鞭,替范先生了愿。”
黄琉与左手差点笑出声,敢情刚才只是为了耍威风,就说嘛,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鞭尸。看着小道童那极不情愿的神情,左手高兴得差点跳出来。
“快点!”风道长不满喝道。
小道童无奈,只能拿起长鞭打下去。
“用力打,第一鞭打天灵,可震裂主魂,断魂魄的联系;第二鞭抽眉心,让其魂魄分裂;第三鞭,击全头,使其最终魂飞魄散!”风道长教导。
“停!第三鞭不用打了!”范先生喝停,“马道长已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的心愿已了。”说完带头离开了。
风道长第一时间收回打魂长鞭,跟上范先生。广先生也默默的离开,小道童出门前,眼睛用力地盯了黄琉一眼。
“捣乱之人,这就是你以后的下场!”左手翻译速度极快。
黄琉完全无视小道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马道长的尸体。马道长的头部虽然只被打了两鞭,但已经面目全非。
“阿撸,马道长耳边的痕迹已经没有了吧!”黄琉道。
“嗯!是没有了,如果你想留点记号,证明到此一游的话,左大爷可以帮你,免费的!”
左手飞起往尸体扑过去,黄琉眼快手急,一把将它抓住,走出门外,拉起沈潮下楼。
见沈潮还是那副死样,黄琉不得不开口,“那不是你家!马道长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又想作法害人,不过被人撞破了,遭到反噬!没错!就是这样,自己害死了自己!”
“牛头,你最后一句似乎在安慰自己。”左手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黄琉差点想暴打它一顿。
“阿牛哥,真是这样!我没事!连你也没事?”沈潮道。
黄琉满头黑线,这话什么意思,好像巴不得我有事,鉴于沈潮现在状况不佳,黄琉没有打他,干笑地道,“没事,完全没事!想想范先生与你爸爸的能耐,只要我们没有做过,难道还会被冤枉。”
听到这话,沈潮终于安心。
一行人两辆车回范家,至于马道长的尸体,以及后续问题,范先生早就安排人处理。
别墅大厅中,范先生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很快,他睁开眼睛,对着大家道,“多谢各位相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风道长连忙接口,“出了马道长那样的败类,是我道门的耻辱。让贫道遇上了,怎能袖手旁观,要为道门肃清门户,正我道门之风!”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连黄琉都有点感动了。
“无论如何,大家都辛苦了!请各位先好好休息一番,酒菜马上备好!”范先生起身相请。
大家被分配到了不同房间休息。一进房,黄琉便喃喃道,“其实我不想休息,酒菜尽管上好了!”
“蠢!牛头你太蠢了!现在是分钱时刻,当然要私下做,难道挡着所有人的面给,谁多睡少都不好!”左手道。
“额!还有这回事,我还真不知道。无论怎么看,我的功劳都最大,酬劳应该不会少!”黄琉顿时精神一震,想象着酬劳有多少个零。
“别做梦了,这东西讲资历的,你一定不会比那两人多。”左手泼了一盘冷水,“更何况,在范先生心中功劳最大的还是风道长。”
“为什么是他,就凭他鞭尸那搞笑行为?”黄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