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渧渊你怎么认出那个人就是南陵执一的。”祁柒柒水眸微抬,好奇的样子倒影在渧渊的眼中。
“不叫夫君了?”渧渊慵懒的睥睨了她一眼。
祁柒柒尴尬一笑,撒娇的眨了眨眼睛,“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个有些有些不太习惯吗,你就不要抓这些了,快告诉我你怎么发现的。”
不知为何,每次喊夫君两个字总感觉在炫耀一样,压力很是大啊!
见祁柒柒这个可爱的模样,渧渊心底叹息了一声,缓缓才开口道,“你难道都没有去了解过这个大陆上的其他人吗?”
“没有,我的时间都全部用来了解你了。”
渧渊一怔,眼睑微垂看着祁柒柒认真的眼神,心底里一暖,莫名的好像被什么给触动了,轻咳一声,松开祁柒柒的渧渊转身背对着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柔和。
“此前我收到消息长荣和南陵的两个人已经来到帝京。”
祁柒柒斜眼,“这也不能说明你怎么认出他的。”
刚才他那句话,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啊。
听着祁柒柒有理的话语,无奈的笑出声,“这南陵执一出行都是以一个黑色面具和黑色服饰,最重要的是他腰间的玉牌和手上的戒指,那是他出门必带的东西。”
祁柒柒忧郁的看着渧渊,呆愣的相信,为什么赶脚她的夫君好了解对方,连别人手上的东西都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祁柒柒不太开心的说道。
被祁柒柒质问后,渧渊丝毫没有生气,嘴角轻轻勾起,眼神也揉了不少。
“小脑袋瓜不要胡思乱想,每年一度各国朝圣即将临近,皇上已经让我注意注意各国的动向。”
皇帝下令?可他不是想要的是那个位置吗,为什么会这样尽心帮皇帝。
祁柒柒疑惑,“朝圣?什么时候事情?”
“一个月后中旬。”
“渧渊,我一直有些不懂,你不是有想要的吗?为什么我看见你好像一直在帮他们,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你的这些皇侄个别人还是不错的,为什么你还是会想要……”
祁柒柒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对方也转过神认真敛起笑容,古井无波的眼底像深潭的漩涡一般要将人吸入眼底,空气里突然有一丝丝尴尬的感觉。
“柒柒。”喑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凝重,眼睑低垂,欣长的背影孤寂和冷漠,“抱歉,我现在还不能……”
祁柒柒心底也不是滋味,看着他清冷的背影,不知道是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他们现在是夫妻,她也清楚应该给足对方空间,可她感觉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渧渊。
从认识他以来,从未看过他有如此低落的心绪和给她的陌生的感觉,人总是矛盾的,自己没有告诉别人,却渴望别人不要对自己有所隐瞒。
“没事,不想说就算了,对了,你知道长荣王爷在哪里吗?”努力维持笑意的祁柒柒忍住心中的酸涩和即将破眶而出的眼泪,尽量让自己不在意,紧紧的咬了咬牙不让自己声音露出破绽。
渧渊转身看着她,敛起自己身上的情绪,疑惑道,“你为什么会想知道他?”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之后,祁柒柒笑道,“这不是好奇吗?传说他和你并排齐名啊,想必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哦,不知道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祁柒柒垂着的头掩盖了她现在的情绪,抬头笑了笑就随意的挥了挥手离开了。
眼神一直目送祁柒柒离开,渧渊复杂深沉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
暗沉、龙一、龙兰慢慢出现他身后眼底也深意的望着祁柒柒离开的方向。
“主子,确定要那么做吗?倘若柒柒知道了应该会很难过吧。”龙兰将视线移到渧渊身上。
“本王带她回来不就是为了我的目的吗,更何况为了让她适应我已经给她足够的时间了。”渧渊一袭红衣将他更加邪肆,双手背于身后冷漠的答道。
难过吗?呵~你我的相识不过是上天给你的玩笑,而你注定了要经历这不可避免的一切。
龙兰心底也复杂难寻,一面是自己的主子,一面是祁柒柒,假使两个人对上结果也是毫无疑问的,这便是一种悲哀。
“你们安排的怎么样了?”渧渊缓缓的说道。
暗沉躬身,“已经妥当了,这次和我们一起出去拜访惠园主持,一起出行的有白卿黎白小姐、贾伽蓝贾小姐、莫聃伊莫小姐等等各家小姐。”
渧渊,“如果没有必要,不要伤害她。”
众人也一阵沉默,他们都是知道主子从小的生活和身负的仇恨,只能对不起祁柒柒这个和他们有过交流的女子了。
“主子,龙一有个疑问。”龙一打破了沉浸低落的气氛问道。
暗沉和龙兰也好奇的看着龙一的脸。
“什么疑问。”渧渊满不在意、冷清的开口。
“你明明知道长荣王爷南门闻玥就是化名的闻人涯呆在祁姑娘身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其他三人也对这个问题保持疑惑的看着他。
“以防变数,她目前这样还可以让我们知道南门闻玥的行踪,一旦柒柒知道了真相,以她的性格,必定决绝不去联系,南门闻玥这个人的行踪最不好掌握,所以本王不能冒险。”
龙一,“是属下考虑不周。”
渧渊冷漠的扫了三人一眼,冷清的声音冷的彻骨,“你们下去吧。”
回到案前坐下的渧渊拿起桌下的盒子,从一旁拿起一把钥匙打开,拿出盒子里最上面一张泛黄褶皱多次的纸,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
过了许久,渧渊重新将它放回的盒子,迷离的盯着盒子,透过盒子好像在看自己的心事。
他从出生就注定了这一生的轨迹,只能向前而不能后退,表面平静的大陆上隐藏的风云是谁也不能忽略的存在,暗藏的杀机稍不留神就堕入了万丈深渊,全盘皆输。
……
祁柒柒回到房间之后,如兰也回来了,看着冲进房间的祁柒柒,如兰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门。
“小姐”
背对着门的祁柒柒歪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忍住声音的喑哑,不显异样的答道,“怎么了?”
“小姐,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想多了,你小姐是那种脸色不好的人,我只是太困了,不到晚上吃饭别喊我。”门内传来祁柒柒噗嗤的笑声,嫌弃的声音高昂着鄙夷道。
“小姐。”
如兰心底安心了不少,嘴上抱怨的喊了一句。
祁柒柒赶人道,“走吧。”
慢慢的祁柒柒听着门前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身体一下子放松的颓然了下来,慢慢的靠着门板滑落至地上。
惊恐的眼神里,眼泪说着下眼眶一直滑落,手指缓缓的抬到脸上沾染了一下泪痕,慢慢的拿到眼睛看的到地方。
她居然哭了,心里那种莫名窒息的痛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她真的爱渧渊到如此地步了,连他的隐瞒和一个小细节都会引起她的情绪。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离开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她就丢失了自我。
“渧渊,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爱过我,没想到却先爱上了你。”祁柒柒缩在在一起,双手抱着双腿轻轻的呢喃着。
沉思的祁柒柒脑海里闪过来到这个世界所有发生的事情,她好像总是被人牵引走,也没有去考虑一下别的事情,趁着这个痛的机会她可以好好想想,这也多亏渧渊了。
……
皇宫。
“陛下,我们派去的人回来说明天帝皇叔要去拜会惠园主持。”李德躬身对着正在批着奏折的人说道。
皇帝公孙代承批奏折的手一顿,“哦~皇叔明天要去参拜?怎么会突然决定去参拜,朕记得皇叔从不相信什么神佛的。”
李德继续答道,“据说是因为祁姑娘。”
“哦~”公孙代承放下笔,歪头看着李德,语气上扬疑惑不解,随即轻笑,“看来皇叔是动真格的了。”
李德疑惑不解公孙代承的反应,“陛下,为何你会这么说?”
公孙代承没回回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拿着他的笔批阅了起来。
李德的脸上一脸茫然,对于自家陛下的这个反应他也是猜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德,有些事不能看表面,这种事情的本质你应该比朕还要熟悉才对。”慢慢悠悠边批着奏折的公孙代泽慵懒的说道。
李德不敢置信道,“陛下这意思是帝皇叔喜欢上那个平民了?”
“朕可没有这么说。”公孙代承玩味的反驳着李德,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沉重的问道,“李德,你还记得以前那个预言吗?”
“陛下怎么想起这个事情了?”
“惠园大师给朕递了一个信息,说预言女出现了,朕在有些府邸的眼线传来有人在找这个人,你说朕该如何是好呢?”
李德见公孙代承轻松的模样,脸上担忧的表情更加明显,“陛下可有怀疑的人?”
皇帝公孙代承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已经有一个人,不过还不能确定,还要等派出去的人确定了才知道。”
李德急忙追问,“这个人可在帝京?”
公孙代承没有在回答他,只是提笔霸气的在奏章上抒写了起来,写完才对身旁的李德说道,“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李德退到中央朝公孙代承行了行礼,面对着他退了下去。
放下笔的公孙代承将一旁.插.在瓶子里的画拿了起来,打开了放在批奏折的桌上慢慢的打开来,一个身穿浅青.色.白皙卖呆萌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要是李德还在,肯定会认出来这个女子是谁。
没错!就是祁柒柒的样子。
公孙代承手指磨挲着祁柒柒画上的脸,说着画的线条逐渐向下,复杂盯着她的眼睛。
那个人,多半是你吧!看来你与朕的皇室因缘还不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