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次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犯了错终归是要有惩罚才能记得住的,你说呢皇上?”祁柒柒起身走到渧渊身旁玩味的看了过来。
皇帝公孙代承见渧渊严肃的神色,心下知道这估计皇叔也让了步,这下不给些交代她也不好估计也是不行的了。
“朕觉得有理。”转身对着白卿黎说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得出门,外加抄写静心经和女戒,抄好送到太后哪里,朕会派人去通知太后。”
祁柒柒,“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带着皇叔走了。”
说着祁柒柒大摇大摆的拉着渧渊的手离开在众人的视线中,一旁的李德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公孙代承,又看了看远去的帝皇叔,心里不经感慨,果然皇上对帝皇叔心里还是存着敬畏的。
拉着渧渊的祁柒柒两人走到宫门口上了马车后,渧渊眼含笑意的盯着她,让祁柒柒感觉到有些不适。
“你看着我干嘛?”
渧渊背靠车厢,脸上一派悠闲和宠溺,“不干什么,就是好奇为什么你会放过那个人。”
愣了几秒后,祁柒柒轻笑,“放过她?谁说我会放过她?”
“哦~”渧渊鼻腔里发出一声玩味的声音。
祁柒柒斜眼,“我说过,我的东西即便毁了我也不会扔给别人,除非我不要的,当然你可以说我偏执,所以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放过她了,后遗症这不还没到时候上来嘛。”
像是想到什么了,又坏坏的笑着开口道,“对了,我知道你肯定会好奇今天你中药那件事,既然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也不瞒你了,你应该也猜测到了吧,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没有想调查我的冲动。”
“什么猜测?为夫不懂。”靠在车厢的某人嘴角一勾,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沉。
“哦~不懂就算了。”破罐子破摔的祁柒柒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无感堵了上去。
“柒柒如此冷漠,为夫的心很痛。”叹了一声之后,渧渊坐直修长的手指从祁柒柒的脸庞划过。
祁柒柒,“少废话。”
渧渊一噎,“……”
他家夫人与其他人确实不同,够味儿!
空气中只剩渧渊的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周围的气氛也有些怪异了起来。
受不住一直被盯着的祁柒柒,无奈的开口道,“渧渊,你不要看我。”
哪知渧渊非但没有听,反而直接将她拉到怀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
察觉到祁柒柒语气有些不悦的渧渊,眼神更加炙热的盯着祁柒柒的小嘴,嗓音暗沉沙哑的说道,“不干什么,抱抱自己的夫人都不行?”
这个好像是行的,不过这眼神好像不太对劲啊。
祁柒柒抬手阻挡住他的视线,严肃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接受了我的非正常行为?”
被阻挡了的渧渊,眼神里的不满在祁柒柒还没有看到时转瞬即逝,妖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为什么不能接受,要说以前我肯定还会有所想法,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接不接受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见祁柒柒这小模样,渧渊心底一阵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慢的将自己的头靠近祁柒柒的脖颈,磁性的嗓音轻轻的传入祁柒柒的耳朵里。
“多亏夫人,为夫的清白才得以保全,望夫人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个鬼,她堂堂一个言灵师,现在居然沦落到管这些小事了,也不知道她家老头子知道她这样用,会不会拿刀来砍死她哟!
祁柒柒调皮道,“你想的美,本姑娘出口既一语成箴,哪里是用来保全你清白的这小事上,不过你求我啊,我应该就会同意了。”
渧渊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好,为夫今晚就跪着求你。”
没反应过来的祁柒柒以为渧渊妥协了,心下十分的开心,显然已经忘了这之后的风暴即将来临。
暂居凤栖宫的太后。
远远的就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和偶尔几声的怒吼,里面的宫女纷纷出来了站在门外的两旁等待着吩咐。
屋内,太后站在屋里,整个人有些狼狈,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茶杯,眼神阴鸷,满脸的怒气横生。
“祁柒柒,渧渊,哀家与你们势不两立,这北殇王朝只能共存一方,而这死的一方必定是你。”
“太后。”一个小宫女进来跪在地上。
看到来人后,太后手里的杯子径直朝着宫女方向扔去,摔在地上的碎片弹起来打到了跪着宫女的额头上,一股热流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太后愤怒道,“哀家不是吩咐过,没有哀家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吗?你是不是想死,敢忤逆哀家。”
“不,太后,奴婢不敢,是……是老国舅来了。”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说完了这句话。
太后一怔,爹?他怎么来了?
整理了整理衣衫,太后平静道,“让他进来!你下去吧,看着就不吉利。”
“是。”小宫女起身面朝太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体微微有些发福,脸上露出些许慈祥,粗犷低哑的声音响起,“谁惹咱们太后生气了?”
太后急忙上前拉住老国舅,“父亲。”
“哎~太后这是折煞我了,我怎么能够……”还未等国舅恭维完,太后就开口拦截了他接下来的话,“父亲不论怎样都是女儿的父亲,父亲面前女儿没有其他身份。”
老国舅一看,脸上一片欣慰之.色,也不枉他在她身上花费心思,将她送进皇宫得到如今的身份。
“好,不枉为夫对你的栽培。”老国舅抓住太后的手拍了拍,又继续道,“今天为父听说你受委屈了,所以来看看你。”
太后听后,心里一阵复杂的看着面前有些发福与记忆中不符合的人。
“女儿确实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害父亲为我担心了,着实不应该了。”
“说这些干什么,你娘在家里挺想你的,话说为夫听说今天有一个丫头居然在给你作对,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于我们李家作对。”
太后眼神里的阴鸷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道,“说了不怕父亲笑话,女儿今天正是和一个平民村女产生了矛盾,这女子伶牙俐齿而且还是褚师帝的人,女儿一时不察被她们算计了。”
“哦~竟有这事?”老国舅语气疑惑,随即沉思了片刻继续道,“你可知道这女子的来历?”
太后疑惑的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不过兰嬷嬷自己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恩,这样就好,没想到,这褚师帝出去一次回来带了这么一个人回来,想必肯定有猫腻,在宫里你自己注意些,这褚师帝也是四王爷的对手,这次我们没有在路上杀掉他已经是失算了。”老国舅转身走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充满了复杂,看着远方的目光里透着些许迷茫。
太后,“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这褚师帝从小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力,每每我们对他用计都能被他躲过,长大后,他不常住帝京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这次带了一个人回来。”
老国舅双眼里充满着浑浊,整个人像是沉浸在回忆中,“还记得徽帝的旨意吗?”
“女儿知道,不过这和褚师帝有何关系?”
“当年徽帝其实最宠爱的是小儿子褚师帝,只不过后来却传位于贞明帝,你知道为什么吗?”
太后疑虑,“为何,请父亲赐教。”
老国舅看了太后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的,当年在徽帝决心立褚师帝为储君时,来了一个人,此人为他批了一卦,就是这卦让他与帝位无缘,就此身份不如之前。”
“父亲可只这卦上是什么内容?”
老国舅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个别以外,凡是知道内容的都被徽帝陛下判了斩立决,抄家灭门了,就连此后议论此时的人也被徽帝陛下下旨活活让人打死。”
太后一脸严肃,“那个卜卦的呢?”
原本平静的老国舅脸上出现丝丝惊恐,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说道,“卜卦的人就在这卦象说完之后在徽帝陛下面前消失不见,任凭徽帝陛下怎样派人找寻都没有找到,这件事也是徽帝陛下到死的一个心结。”
“看来父亲对于此事也不是全部都知道,但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得知的?”太后慢慢走到一旁坐下,头微吹着眼底复杂的眨了眨。
“这事情还是为父当年安排的一个卧底以书信的方式传递了出来,不过他也在那件事情中死了。”说完老国舅脸上闪过一道可惜。
看来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一大悬案,她进宫以后就听有些人说过曾经宫里发生过大规模的屠杀,但究其原因没有人一个为什么,现在听父亲这么说,说明这里面看来还是大有文章啊!
太后连忙急问,“今天这件事情父亲了还告诉过别人?”
“为父像是那么闲的人,为父这次告诉你这个的目的是希望你能找到那支卦,凭借这个我们可以再一次利用来除掉褚师帝这个心腹大患。”老国舅严肃的脸上尽显算计,身后的手掌紧紧的捏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