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书府邸。
书房密室。
“这次褚师帝平安归来,往后我们都要小心行事了。”暗哑粗狂声音的男人谨慎的提醒这这个密室里的其他两人。
“顾寄你的顾虑是对的,当今陛下软弱无能,可徽帝陛下又留有旨意,若有皇子无德无能便可让帝皇叔取而代之,我们要想辅佐五王爷上位就必须除掉帝皇叔这个心腹大患,可这么多年,不要说我们,就单单是宫里那位使了不少计谋都没有撼动他一丝一毫,足以说他这个的城府了。”一袭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皱褶的脸庞上写满了惆怅,无奈的说道。
“不,我们暂时还不能动褚师帝那个小子。”一个眉目深锁,深幽的瞳眸里充满了历经世事的沉淀。
“云风兄,那我现在就这样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干,让别人掌握先机?”灰色长衫的男人急忙上前了几步,语气急切的问道。
云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灰色长衫男子和顾寄,“萧齐,你绝得老夫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萧齐,“那……”
顾寄低哑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萧齐解惑道,“你难道忘了那个人曾经说的话了。”
云风勾起一抹笑意,脸上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神秘感。
萧齐脑袋里瞬间想起了一幕多年封存的记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难道是……那位预言的神秘之人?”
“不错,我们现在不能和褚师帝明面相抗,但没说我们不能去找那个人,等我们找到那个人对付褚师帝不就简单了吗?”云风似笑非笑的歪头看了看两人,眼里的算计明晃晃的展现了出来。
顾寄,“云风兄有没有这人是的线索?”
云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见此,萧齐一噎,“那我们如此不是大海捞针吗?虽然时隔已经有差不多二十年,许多人也已经忘记了那个预言,但已经这么久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我没有太多的信息,据说这人好像在帝京,可是是男是女没有人知道。”云风思索了一番,还是说出来心中的想法。
萧齐捋了捋胡子,沉默了片刻开口,“在帝京总比在外边好,现在我们三人都可以暗中派一些人打听一下,趁着现在没太多人知道先下手为强。”
顾寄、云风和萧齐三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像是忽略了什么,云风再次开口,“今天我们相见密谈之事万不能对人提起。”
“我们都是在朝为官之人,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顾寄和萧齐齐齐开口道。
云风,“恩,那就好。”
……
皇宫。
太后清心宫。
“武儿今天可还好?”太后担忧的问道。
一旁的伺候嬷嬷兰姨上前俯了俯身,微笑着说道,“小姐不用担心,兰姨派去的人已经回复过来了,说四王爷已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兰姨,你说哀家怎么能不担心呢?这武儿差点就没有命了。”太后长长的叹息道。
兰嬷嬷沉默着看了看面前依旧美丽华贵的女人,此刻脸上全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为自己儿子操碎了心,也有身在高位却不能做些什么的无奈。
突然响起了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兰嬷嬷惊的身体一颤,“这褚师帝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一回来就对哀家的孩子下手,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有他身边那个叫什么柒的女子,居然联合褚师帝一起来对付哀家。”
“息怒,小姐,你可是太后,要注意自身的修养,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宫里其他人看着呢。”叫兰姨的嬷嬷连忙上前给太后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好言好语的劝慰。
“可兰姨,哀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端着茶杯的太后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说出的话语气十分愤怒。
兰嬷嬷见女人的不甘、隐忍和愤怒,一时间心疼的不行,眼睛灵活的在眼眶里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道,“不如我们收拾一下那个叫什么柒的姑娘?现在时机不对帝皇叔我们不能对他做什么,可他身边的人就不同了。”
太后一听缓缓的侧头看着兰嬷嬷,眼底露出一丝满意,嘴里也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兰姨,你不愧是陪伴我长大的人,我的心思还是你最懂,昨个儿褚师帝亲自承认喜欢这姑娘,要是她死了,褚师帝应该很伤心吧。”
兰嬷嬷嘴角也扬起一抹邪笑,“那样最好。”
“可是我们找个什么理由呢?”太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痛的说道。
这个理由要是找的不好,最终还是会查到她们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兰嬷嬷像是看太后就像是自己傻女儿一般,娇嗔的摸了摸她的臂膀,“太后难道忘了,此次四王爷归来,你不是有意为他挑选正妃吗,刚好可以叫一些大家闺秀组织起来,到时候她来了我们的地方,不就是由我们想怎样就也怎样吗?”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拍了拍手激动的站起来身,可马上脸上又闪过了一丝担忧,“可她回来吗?”
兰嬷嬷闪过一丝不屑,嘲讽了说了前半句,又对太后讨好的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来也不行,这可是太后你的恩赐,她几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聚会的。而且我们此次并不用给四王爷选妃的名头,而是太后你考察谁比较有才艺,评选咱们帝京的第一才女,这样我们既可以选出四王爷有才有力的正妃,又可以除掉那个死丫头,你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好,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办,注意别让人看出端倪,尤其是褚师帝。”太后谨慎的提醒道。
“老奴办事,小姐请放心。”兰嬷嬷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晚上,繁星当空,一股凉意从身体表面蔓延到心里,让人忍不住一抖,祁柒柒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自从下午回来后,她就感到十分的困倦,哪知一觉就睡到晚上了,看现在这天色应该是现代的九、十点吧,要不是管家大叔叫她吃饭,现在她应该还沉浸在梦中吧。
来到吃饭的大厅,祁柒柒眯着眼睛坐下,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垂直头就没有反应了。
正在给渧渊布膳的人布着布着就听到了细微打呼的声音,挑菜的手一抖,筷子上的菜就重新回到了盘子里。
周围站着伺候的人也闻声纷纷像祁柒柒投去了责备和隐忍着笑意眼神。
坐在主位上的渧渊剑眉一挑,视线一直落在了祁柒柒垂着的脑袋上,看着吃饭都能睡的打呼噜的某人,主位的渧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冲着后面的龙一做了一个手势。
看到手势的龙一连忙上前,躬身倾听着渧渊的吩咐。
“柒柒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如此累?”
“渊哥哥,你管她做什么,她不吃刚好,我们吃就行了,就让她饿着。”房妃苒端着碗乖巧的冲着渧渊说道,说完还不忘向祁柒柒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被打断的龙一听完房妃苒的话后,一脸尴尬的继续向渧渊汇报道,“主子,今天王妃出去后,首先逛了许多京城有名的地方,比如:福记点心买了一块点心,分给了如兰和龙兰还有她自己一人一小块,说是为了省钱;又去钗子铺差点被人算计了,接下来……”
说的龙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堂堂帝王府的王妃居然那么扣,买一块点心分三个人!要不是下午龙兰给他说了祁姑娘和主子的事情,或许现在他应该在主子面前大力吐槽她的不是,差点就把自己挖坑给埋了。
“龙一,你为什么叫这个臭丫头为王妃啊?她哪里配……”房妃苒不依不饶的骂着,还没有说完就被渧渊一记眼神给瞪回去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这些?没有其他了?”听完龙一的汇报之后,尽量忍住脸上不要有什么异样的渧渊微笑着问道。
没有人知道他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握住,手背上凸起的骨节和青筋证明了他此时并不如表面这样。
龙一看着淡定如初的主子,不经感慨:主子不愧是主子,修为就是和他们不一样,但他也发现这次主子回来和离开时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龙一为难的想说又不敢说的盯了盯祁柒柒,又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渧渊深呼吸了口气,平息了内心的躁动,缓缓的开口,“说吧,本王倒要看看她今天一天都出去干什么了?”
龙一眼角抽了抽,轻咳了一声,隐晦的提示道,“是这样的,王妃今天回来之前一直呆在帝京最大的一个地方。”
说完就听到一声‘碰’的破碎声响起,鲜血顺着渧渊白皙修长的指节上缓缓滑落,渧渊面带笑意的起身缓缓走到祁柒柒身旁,别具深意的盯着她。
在场的众人瞬间感受到空气的温度下降了几度,尤其是自家王爷那脸上的笑着让周围的人,包括龙一和房妃苒心了一咯噔,全部都紧紧的提了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渧渊要将祁柒柒丢出的时候,渧渊却做出了一个让众人出乎意料的动作,惊呆了除了龙一的在场的每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