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妃苒见祁柒柒并不想理自己,连回答都这么敷衍,心中不由得愤怒,眼里闪过一道金光。
“柒姐姐。”
“.......”
“柒姐姐还不知道渊哥哥的身份和名讳吧。”房妃苒一脸嘚瑟,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到‘名讳’这个词,嘴角一抽,祁柒柒觉得她今天是和这个词.干.上了吗?
祁柒柒冷淡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想挑拨离间看她笑话,她那堆起来有一层楼高的小说和电视剧当她白看了吗。
房妃苒见祁柒柒那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开始有些慌了。
“你不是喜欢渊哥哥吗?”
啊切~
话刚落,祁柒柒一个响亮的喷嚏就响了起来。
揉了揉鼻子,一脸喷嚏要再次来临的神情。“你刚说什么?”
这女人在想什么鬼东西?
她什么时候说喜欢渧渊了,吓得她喷嚏都出来了。
“你不喜欢渊哥哥?”房妃苒疑惑的看着祁柒柒。
随即继续道,“你不喜欢渊哥哥最好,毕竟你的身份注定和他没有可能,能和他相配的只有白卿黎了。”
说道后面房妃苒语气低落,睫毛下垂,放在两侧的手捏了捏,整个人都散发着自卑与不甘心。
祁柒柒疑惑的撇头,她还以为她会说能配的上得只有她房妃苒一个人呢,没想到居然说了别人。
不过能让这个阴阳怪你都称道的人到底是谁。
祁柒柒,“白卿黎,是谁?”
房妃苒看了一眼祁柒柒,乡下的果然是乡下的,连名满整个大陆的白白卿黎都不知道。
房妃苒鄙夷的对着祁柒柒解释,“白卿黎,目前鼎盛的几国都知道吧,这白卿黎就是这几国帝君分别亲封的公主,虽她身在北殇,其家族却是与这其他三国分别成为了姻亲联盟,而这白卿黎却是这一代家族中唯一的女子。”
原来是个混血家族啊!
“就这样就让你自卑了?”祁柒柒心情很好的戏谑道。
房妃苒也忘记了来的目的,几步跨到祁柒柒身旁坐下,给她开始讲了起来。
“怎么会如此简单,这白卿黎简直就像个变态一样,不仅琴棋书画的功底一流,从小就受尽荣宠,而且在武术方面也小有成就,这样的女人难道身为女人的你听了不自卑吗?”
祁柒柒一怔,她为什么要对别人自卑?在他们家族她也是个宝,好吗?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注定不能在一起?”祁柒柒挑了挑眉,现在看房妃苒也不是之前那么讨厌了。
“那是,渊哥哥注定是要走与你不同的路,他有他不可不做的事情,做成之后将来他也会富贵一生,相反,你无权无势,也没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怎么可能帮的到他,也不知道渊哥哥为什么留下你个拖油瓶。”
拖油瓶?
她祁柒柒居然成了别人眼里的拖油瓶了,祁柒柒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要说拖油瓶也是指你自己好吗?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真像头猪。
“我是拖油瓶,你是什么?”祁柒柒嫌弃的撇着旁边说她的某人。
“我当然是...”说道一般的房妃苒才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立马就收回了后半句话,警惕的盯着祁柒柒。
房妃苒幽怨的盯着祁柒柒,她居然想套她的话。
见房妃苒说了半句就收回了,再看她的表情警惕,脸上也不太自然,估计有猫腻。
现在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问些其他的,祁柒柒话题一转,“你刚说的渧渊的身份和名讳是什么?”
房妃苒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神情,还说自己不想知道,这不就问上了。
“渊哥哥本姓褚师,名帝,字渧渊,是北殇皇族的皇叔,也是一位特别的人。”房妃苒骄傲的缓缓的开口,感觉全世界就她一个人知道渧渊的事情一样,一副要不完的样子。
祁柒柒忽略房妃苒的表情,沉思半晌,来消化心底掀起一番惊涛海浪。
褚师帝?
她记得偶然路过听人说过,这北殇皇室好像并没有姓褚师的,据她的了解,应该说整个大陆应该都没有吧。
“这褚师好像并不是皇室的姓吧。”祁柒柒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房妃苒惊呆了的眼神看向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视线移到祁柒柒脸上,不经感叹没想到祁柒柒这个女人这么随便,也那么大胆。
“妄议皇室可是死罪。”房妃苒惊恐的小声道。
祁柒柒耸了耸肩,“我并没有妄议啊,我说的是事实,我记得皇室是叫公孙的吧。”
房妃苒想了想觉得有理,她们说的却也是事实,便说道,“不错。这当今陛下名叫公孙代承。”
在祁柒柒没开口前继续道,“渊哥哥不随任何人姓,这也是他母亲的心愿,所以当时徽帝陛下就赐名为帝,姓为褚师。”
按照这么说,这个皇帝应该很喜欢渧渊和他母亲才对,也对渧渊抱有很大的期望才对,不然也不会直接赐名为‘帝’了,这个古代比较特殊的名字。
“帝”一般皇帝才能称之为帝,这渧渊生下来就是给自己拉仇恨,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个奇迹!
但有一点她想不清楚,为什么最后是别人坐上那个位置,而非渧渊。
还有,为什么渧渊现在才开始动手来推翻当前的执政者,自己准备来登上那个位置。
祁柒柒,“哦!看来渧渊这人生应该过的是像个过山车一样。”
房妃苒,“过山车?”
祁柒柒白了一眼,那不是重点好吗?怎么抓住那个不重要的产生疑惑。
“那不重要,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祁柒柒拍了拍房妃苒的头,笑着略显僵硬,“对了,你可以走了,渧渊的身份我知道。”
被拍呆住了的房妃苒,这时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看祁柒柒的笑话吗,她怎么和她坐下聊起天来了。
看祁柒柒那精神抖擞的模样,与她初来时截然相反,她真是个猪啊。
没把对手打击到,反倒把她给自愈了。
房妃苒起身用脚狠狠的剁了剁地,幽怨的看了看祁柒柒,下次她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的。
瞥见房妃苒那一系列小动作,祁柒柒用手支撑半仰着笑出了声。
房妃苒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心底更加怨恨祁柒柒了,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宁静,天依旧那么蓝,周围的景色依旧那么美。
静谧的环境只有一个人,浑身的压力也感觉得到了释放,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
渧渊啊!那我们以后就只是合作关系了。
望着天空的白云,祁柒柒心底默默的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充满了坚定。
......
十里画廊。
六角亭内。
一男子白衣似雪的坐在亭子内四周靠近边沿的凳子中心,手里拿着一些喂鱼的鱼料,优雅的往外抛去,引得鱼儿争相抢食。
“云一,她怎么样了?”男子平淡的开口,眼神里的柔意任旁边叫云一的男子也看到了。
“王爷,祁姑娘随那个像暗卫的男子离开后,就去了宫卿宫少爷住的地方,她在里面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太好。”云一如实的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面前的男人。
“脸色不好?是哪里受伤了。”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焦急的看着云一问道。
云一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王爷,恕属下无理,你要什么女子会没用,光是把你咱们长荣的王爷身份和江湖百晓生的身份亮出来,就有多少女子送上门,为何执着一个别人身边的女子。”
是滴,木有错。这就是闻人涯。
闻人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只道,“你不懂·。”
“是,属下不懂,你放着万千女子不要,选了别人身边的破鞋,而且还是北殇的皇叔,你忘了长公主是怎么死的吗?那是你的姐姐啊。”云一脸红脖子粗激动的说着。
“我没忘,可那又如何,长公主她已经死了,死在公孙代承的手里,可那并非柒柒的错,柒柒不是破鞋,他们只是合作关系,我看的出来。”
闻人涯嗓音带着一股平和,给人一阵安定的的力量,让人在黑夜中行走不至于迷路。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就是合作关系。”云一低低的反驳。
“你逾越了。”闻人涯看了一眼云一,略带命令的口吻。
这时云一才发现,他刚才太激动,一直在和自家主子顶嘴,主子一直不发脾气,待人极好,他怎么......
“对不起,主子,我刚才逾越了。”云一立马单膝跪在闻人涯面前,双手垂于两侧,头略微低下,眼神盯着地上。
闻人涯久久没有说话,拿起放置的鱼粮,把剩下的慢慢的全部扔在水里,然后放下,起身绕过云一的身体,径直离开了。
留云一一个人在原地跪着。
在闻人涯快消失的时候,云一的耳旁传来一阵声音。
“跪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不想在那里还看到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