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看着祁柒柒迷离的眼神,祁初朝忍不住低声的喊道。
“恩?”祁柒柒回过神就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可怜的看着她不说,还一副要哭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之后,叹气道,“你这是什么鬼样子,好了,去收拾收拾,明天我们悄无声息的离开吧。”
“好。”新兰激动的看着祁柒柒,又看着祁初朝答道。
这声浅浅的话语却包含了无限的信任与前方未知的波折,或许未来不知道的危险正在前方。
此时的南门闻玥独自沉浸在一片寂静哀伤之中,却不知道那边的人已经计划着远离了。
夜晚。
渧渊一袭黑衣朝着南门闻玥暂住的驿馆行驶而去,徐徐的夜风彰显着今夜的不平凡,扫过那落了一地的残黄落叶,剩下的只是那摸索不着的萧条。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出来吧!”
长孙彦鹿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感慨了几下之后,对着空气中的某一位置出口。
渧渊嘴角一勾,缓缓落下,“素闻长荣丞相神秘莫测,如今看来这功夫应该也是极为不错的。”
“过奖,不知北殇帝王爷来我们摄政王的地方有何贵干,不如让本相猜猜如何?”长孙彦鹿墨眸一撇,眼底扫过一丝笑意道,“本相以为,多半为我们摄政王妃吧。”
“哦~既然丞相都知道,丞相又为何明知故问,柒柒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放手。”渧渊妖冶的扶着下颚,眼神凌厉的看了他一眼道。
长孙彦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起身看了他一眼道,“帝王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本相就不多加劝阻了,实话告诉你,摄政王和王妃不在府邸,你找错地方了。”
一阵落叶飞起的声音,长孙彦鹿缓缓的看着渧渊离去的方向,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刚才呆过的地方出神,许久许久以后,发出了一丝轻讽的笑声。
“终究还是逃不掉,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有趣啊。”
与此同时,听闻祁柒柒离开的回阳楼众人的气息都有些低沉,可心中都明了着,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祁柒柒这样的人终究不会在人群中与他们一起。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在收拾行李跑路了。
翌日清晨,天微亮。
城门口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不远处正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小姐。”
“姐。”
里面的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拍了拍马车框,“进来吧,以后记得叫哥和公子。”
两人呆愣一阵之后,马上回神,“好的。”
祁柒柒扇子落到另一只手心,“漂亮,上车。”
两人缓缓的上车,慢慢的跟了上去,马车此时咕噜咕噜的离开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抄着小路离开的祁柒柒开始了一遍踏着千山万水朝着南陵的方向走去,一边拿着自己摆脱着后面不知何方人物的追捕。
而另一边的南门闻玥闻此,只是惊讶了一下便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望着一处,她连离开都不想和他说一声吗?
“散布出去,本王将与王妃明日启程回长荣。”
云一一愣,随即点头。
柒柒,本王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过后渧渊派出去的人回报,南门闻玥将要带着祁柒柒离开之时,心底的那莫名的不悦涌了上来,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而就在此时,离开的祁柒柒还不知道,一则不利长荣的消息即将就会在各国炸开,将长荣推向风口浪尖。
帝王府萧院。
莫聃伊听闻丫鬟汇报,渧渊正朝着她所在的院子走来,整个人立马从床上起来梳妆打扮不说,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
而正主渧渊一袭白衣如祁柒柒出现那般谪仙,白发已经束起,清冷的面容上尽显薄凉,一把没有刀鞘的剑随着随意安放的手垂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向这边来。
“妾身拜见王爷。”
渧渊睥睨了她一眼,绕过她走到屋内踏上坐下,莫聃伊则心头莫名的暗喜之后,立马跟了进去。
“你们下去,本王有事问莫侧妃。”
丫鬟眼含笑意的在两人周围打量了一下,俯了俯身,“是,王爷。”
见丫鬟出去了,莫聃伊立马上前给渧渊倒水。
“王爷,喝水。”
渧渊似笑非笑道,“莫侧妃莫不是忘了本王为何娶你了。”
端着茶水的莫聃伊手不由的一抖,脸上的笑意一时没有挂住,僵硬的看着渧渊,她又怎么不知道渧渊的意思,原以为成亲当夜他会来问,结果成亲的时候他让人代替他与她们成婚不说,一个人也没有在她们两个人中间歇息,这其中的原因想是不傻之人都能看的出来。
“王爷,你说什么?”
刚想要装傻的莫聃伊却被渧渊一把剑架在脖子上,嘴角嘲讽的笑道,“既然侧妃不明白,那本王也不明白明天侧妃为何会突然暴毙,你说如何?”
莫聃伊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渧渊会如此对她,她原以为再怎么他都会看在她爹莫冢的面子给她留一些尊严的。
“是不是觉得本王应该给你留些尊严啊。”渧渊缓慢的收回剑在手中旋转了一圈,语气不慢不紧的说道,紧接视线一斜,眼底一片冰霜和厌恶的看着莫聃伊,“如果不是你,本王和柒柒如今也不会走到这步,趁着本王还有些耐心,说,母妃到底在何处?为何说只有你才能救她。”
莫聃伊知道渧渊他本性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只是侥幸,或许她可以打动他,只是没想到到头来是她的一场幻觉罢了。
也罢!她得不到,她祁柒柒也别想得到,她倒要看看,到时候这两人还如何在一起。
“王爷,本侧妃也不绕圈子了,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是战神,北殇百姓爱戴之人,可你又知道吗?你的父亲曾经救过长荣的先皇,这也是你母妃失踪的关键。”
渧渊听闻,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但面上依旧镇定,眉宇紧蹙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派了那么多隐卫去查找都没有知道他们的下落,也没有查到这层关系,她是如何知道的。
莫聃伊妩媚一笑,“王爷是不是没有查到过,又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啊。”
渧渊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说,趁着他耐心还有一些的时候。
“好凶!好吧,人家就告诉你吧。我父亲莫冢并非我真正的父亲,而是养父,他原本并不是北殇的人,而是长荣帝王的结拜兄弟,他们曾共同喜欢了一个人,那便是我的母亲,可惜最终谁也没有得到,最终他们就将目标转向了我。”
“那你父亲呢。”
“死了,自杀身亡。”莫聃伊语气平淡随意,好似在说什么不相干的人。“为了不我有危险,所以便给我找了一个替身,你也知道她就是白卿黎那个倒霉鬼。”
渧渊,“与我母妃又有什么干系。”
“别急啊,这不就来了吗。即是结拜,便也知道这之后的事情,这长荣先皇不知何故知道你父王会被人暗算便派人去救了他,可惜最后还是死了,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原本去接你母妃的人却看到你母妃的遗体正被人侮辱,他们便调虎离山的将她带回长荣了,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知道的人为数不多,所以没有人知道,当然你也调查不出来。”
渧渊背对着莫聃伊,眸色渐深,嘴唇微起,“那句只有你能救本王母妃是什么意思。”
莫聃伊身形一怔,随即释然道,“此事,聃伊觉得王爷自己来会比较好。”
“什么意思。”渧渊觉得自己可以肯定,母妃没有死,听莫聃伊的意思,估计现在应该还在长荣。
“不知道王爷可否听过一句话。”莫聃伊语气微顿,看着渧渊的背道
“什么。”
不知道为何,渧渊感觉自己心底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头。
“要想你母妃活下来,祁柒柒那个异世之女就是关键,必须要她全部的血,否则死得就是你母妃。”说要莫聃伊就疯狂的笑了起来。
渧渊一把掐住莫聃伊的脖子,“你胡说什么。”
怎么可能,要母妃用柒柒的命来换,本王不同意。
“胡说?王爷,想必你心底也有几分酌量了,你母妃并非死,虽说宫中有传她是病重了,可你自己也清楚,她的症状并非是病吧。”
随即又道,“王爷,你和祁柒柒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她还没有情感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
什么?没有情感。
渧渊惊讶的看着被他掐住仰着头的莫聃伊,手上微微用力收紧,“你再说一次?你怎么知道。”
他就说柒柒为何会那么冷漠的看他,原来她已经没有其余的情感了,这是为什么。
突然感到死亡恐惧的莫聃伊抓着渧渊的手,嘴里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王…王…王爷饶命,妾身只…只是收到…一…一张纸条而已,上面…就…是…是这…这样说的。”
听到她的解释后,渧渊一把两人扔出去,莫聃伊狠狠的从门上落下,落到地上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渧渊看了她一眼,起身打开门准备离去,抬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莫聃伊道,“今日之事,本王若是知道旁人知道了,本王不介意杀了你!另外再说一句,莫冢已经被本王送进牢里了,陛下已经知道了。”
说完渧渊就大步离去,好像这里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一样,丝毫没有留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