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临,本王这次可是请你看了一场好戏,你要是不给点回报,怎么也说不过去。”
黎临一头黑线,他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好戏的。
“知道了。”黎临咬牙切齿的答道。
什么事情吗,让他一个花样年华的男人去勾搭一个老女人,简直没有天理了。
驿馆。
森谷一边看着传回的信息,一边思考着,公主目前已经是不可能再跟他回去了,陛下的目的是想两国联姻以防止后患,现在北殇主动的与公主结亲倒也算好事。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北殇又是多事之秋,唉……不知好坏哟!
“禀告将军,你让我查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帝京了。”
不在了?那去哪里?还有哪里是可以去的,这褚师帝又打的什么注意,初见时的那个阵势让他绝不相信褚师帝没有两人放在心上。
“可有查到地方。”
“禀将军,没有。”
森谷停顿了几秒道,“下去吧。”
人既然没在帝京应该是褚师帝做了打算了,那个女人目前的身份确实也不适合在这里出现。
想祁柒柒的不止森谷一个,与此同时正在请病假的丞相子书倾正一手拿着酒瓶,潇洒的躺在船上。
“相爷,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小七,你指的是什么?”
被叫做小七的女子一脸无语,他们家相爷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对祁姑娘感兴趣吗,现在帝王爷没有娶她,你可以下手了啊,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过只要有心一定会找到的。”叫做小七的女子激动的说道。
躺在船头的子书倾微微抬了抬头,苍白的脸色上带了点点红晕,揉了揉额头开口道,“小七,相爷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一直说话的,而且相爷和你堵一根香蕉,她明天一定会出现的。”
“为何是香蕉?为何相爷如此肯定。”
子书倾脑海里瞬间闪过无奈,原以为可以出来吹吹风,没想到遇到的是个啄木鸟啊。
“需要相爷我给你认真的解释?”子书倾缓缓的坐起身道。
小七打了一个寒战,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为何相爷这么确定明天祁姑娘回来。”
“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说完子书倾仰头喝了一口酒。
对啊,明天可是褚师帝成婚的日子,她若知道了肯定会回来的,而且那个人也会来参加不是,与其让她偷偷的来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更加放心。
“今天之后,相爷我就要上朝了。”
小七不懂的看着子书倾的神情,明天的日子为何会是祁姑娘一定会回来的凭证呢。
见子书倾那一脸不想在说什么的样子,便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船内。
皇宫内,太后李莲影一袭华贵的大红衣袍,正襟危坐的坐在正上方,皇帝公孙代承缓缓进去朝着太后行礼。
“太后,今日身体可渐好?”
太后挥了挥衣袖,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皇帝莫要担心,哀家这是一些小毛病,倒是皇帝身体如何了,上次的事情倒是吓了哀家一跳,皇帝以后吃东西要万分注意啊。”
“太后说的是。”
“皇帝,哀家有一件事不明,还望你给解惑解惑。”
公孙代承知道自己想也知道太后想问的时候,但面上依旧是一副无知的模样问道,“太后请说,朕倒是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哀家想知道这预言之女你如何处理,倘若被别国……皇帝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太后语言不慢不紧,气势却向着公孙代承施压。
“这个事情出来倒也是吓了朕一跳,没想到这么多年被各国觊觎的人竟然在我北殇,这也是天赐之福,所以朕已经修书各国国君,今晚也会和各国使臣商讨,将祁柒柒姑娘封为国师,保这个大陆平安。”
公孙代承的决定虽然让太后心底不悦,但他诚恳的语气却让太后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便也脸色难看的默认了。
“哀家原想如果皇帝没有具体的想法!就将她封为公主,既然皇帝有打算了,哀家这也算多事了。”
公孙代承挥了挥龙袍的袖子,缓缓的站起身,惊愕的说道,“太后的心朕心领了,若她没有被人放出消息还可以这样做,如今世人皆知,在这样做别人会以为我北殇有私心。”
太后与此同时也站了起来,“难道,皇帝是怕了?”
“太后,朕不是怕,而是朕是一国之君,得对自己的百姓负责,而且祁姑娘的身份特殊,就得特殊处理。”说着公孙代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提到,“也不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的,引来我北殇被各国猜忌,要是被朕知道了,朕必定摘了她的脑袋。”
在公孙代承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原本朕还想与太后商讨一下,现在看太后的神情,朕已经知道了,另外此次朕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太后帮忙。”
太后侧头,“什么事情,皇帝。”
公孙代承抬手,身后的李德将端着的东西呈了上去,兰嬷嬷下来将东西接过后端给了太后。
太后看了一眼公孙代承之后拿起看了起来,等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原本雍容华贵的面容都显得有些勉强了,更不用说那维持着她和善的笑意。
“皇帝和帝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已经看过了,又何必装作不懂呢,皇叔今日来找朕退了祁柒柒的婚事,为了两国友好便娶了揽月公主,朕想此次四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而皇叔成亲在即,想让太后为皇叔主持一下大局,四弟去迎接迎接揽月的使者,想必这等为国之事,太后应该不会拒绝朕吧。”
太后李莲影笑着望着公孙代承那张忧国忧民无害的脸,自己隐藏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渗进了肉里,若可以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哪里,即是为民为国,哀家哪里有什么反对的权利呢,而且哀家也是帝的亲人,说到底这些都是应该的,武儿又身为陛下的臣子,为君分忧这是自然,哪里有什么怨言。”
太后这一番话明则是同意了公孙代承的意思,暗地里则是说他的不是,说他公孙代承以身份以国压人,她没有反驳的权利。
经历世事的公孙代承又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眼眸精光一闪,笑道,“如此,朕就多谢了。北殇有太后是四弟之福啊。”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太后李莲影整个后背都湿润了,心底不经暗自打鼓着,这公孙代承今天怎么如此聪明了,是有人从旁指点还是他一直如此扮猪吃老虎,发现了什么。
不行,她不能慌。
“皇帝此话什么意思,哀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太后一脸怒意,仿佛公孙代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公孙代承站起身,余光扫了一眼现在太后身旁的兰嬷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开口道,“朕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感谢太后罢了,这人生便是如此,称王封侯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从朕登基到现在已有些年岁,如今又迎来朕新的一年,这不过是想好好感谢一下太后而已。”
太后李莲影顺着目光看了看身旁的人,又将视线投放在公孙代承的身上,正襟危坐严肃的说道,“你与武儿都是哀家的儿子,不分亲疏,现在你又长的一岁,望你以后治国要更加严谨,莫让小人钻了空子。”
看到李德后,又继续道,“李德是你父皇身边的人,哀家自然是信的过他的,你以后有事可以向他好好学习,他陪着你父皇多年,很多事情都耳濡目染。”
听了太后李莲影这一番话,公孙代承在心底轻哼一声,什么叫做为他好!若不是他一早就清楚太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恐怕他也会相信这副和善的面容之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机重。
“太后之言朕一直牢记在心,北殇的江山是父皇从皇爷爷手中接过,朕必定会励精图治不会让它断送在朕的手中。”
起码现在他可以肯定不会,而且他可以肯定皇叔也不会让它就如此任人宰割欺凌。
“那样就好,哀家也言尽于此,皇帝恐怕也是有事处理,哀家就不留你了。”
太后见李德在公孙代承的耳旁说了什么,引得公孙的代承的眉宇间有过一丝不悦,便也心知是有事情发生,也没有准备留他下来。
“如此,朕就退下了。”
说罢公孙代承转身离开了清心宫,大殿里仅剩兰嬷嬷站在太后李莲影身旁。
李莲影望着曾经傻傻天真的公孙代承远去的位置,眼睛里的迷茫浮现了出来,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那个孩子,曾经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孩子,如今也长成了一个担起家国的男子,只可惜他们的立场不同,这也注定了他们一生都是敌对的局面。
公孙代承出来后,停住了脚步,开始缓缓的散步了起来,一旁的李德没有笑出声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陛下啊,果然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去清心宫的时候,陛下就说过到一半的时候就估计告诉他一声,他就可以不去和太后相处了,顺带着可以出来好好看看这个曾经他呆过的皇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