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郊外。
“公主,我们是今日进去还是明日在进去。”
一个一身朴素的男人,浑厚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森谷将军安排就好。”女子声如鹃鸣,轻柔的答道。
“是。”森谷答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人道,“今日我们暂不进城,就原地扎营。”
“来人。”
“将军。”
“你快马将这份文碟送去帝京,让明日他们来迎接我等。”
说着森谷将怀中掏出的文碟递给了面前跪着的侍卫,严肃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
侍卫上马朝着帝京的方向快马而去。
这时,马车内的公主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挂满了笑意。
莫聃伊,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吧,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来应对本公主。
“公主,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不用,绿竹。”
“是。”
绿竹念念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马车就这么缓缓的在大路上行驶着,一路上的声音除了马车碾压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久之后。
“今晚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就在进.入帝京。”
“是。”众人纷纷答道。
“将军,为何我们今日不直接进去,反而还要在城外扎营。”
“月灵公主好歹也是我国陛下最疼爱的人,怎么到北殇却没有人迎接,这岂不让北殇小看我揽月,更何况,我们怎么也是代表揽月。”
“将军说的有理。”
森谷,“你去将公主带回她的营帐。”
说完森谷看着帝京的方向发呆,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本来以他的身份可以不必参与这次护送公主出使北殇,可他却有不得不来这里的原因,不知道那个人见到他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反应呢。
……
帝王府。
“怎么样,御医,柒柒可有什么事情?”渧渊见张太医诊脉之后,开始打开了药箱,连忙上前问道。
张太医起身对着渧渊行礼,“王爷别担心,王妃只是太长时间处于忧虑所以睡着了,醒来注意一下饮食便可。”
“那本王见你打开药箱是为了?”
张太医听闻,便捋了捋胡子笑了起来。
“素闻帝王爷紧张一个女子,老臣以为是传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王爷请放心,老臣拿箱子是因为有人让老臣给王爷你一个东西罢了。”
给他东西?难道是皇帝?
“张太医,给你这个东西的人是谁?”渧渊接过张太医给的一个盒子,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开口道。
“王爷你看过就知道了。”
渧渊将信将疑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渧渊立马关上了盒子,渧渊的脸色也变了。
“张太医,你告诉本王,这到底是谁让你给本王的。”
“王爷,你不要摇晃老臣,老臣也只能告诉他就在你身边,到时候他会来联系你。”
渧渊缓缓的松开手,脸色凝重。
张太医见渧渊这副模样!再次开口道,“王爷,此人于老臣有恩,望王爷谅解,时间已经这么久了,不管事情如何,还望王爷冷静思考,以免做出什么后悔的决定。”
渧渊看了一眼张太医,刚才焦躁的心绪也冷静了下来,张太医说的没错,不管如何都不能自己先乱了方寸,做出什么乱了计划的事情。
“多谢,龙一送张太医出去,此事本王希望张太医能够守口如瓶。”
“老臣明白,老臣告退了,王妃很快就会醒来,王爷不必担忧。”
龙一走了进来,对着张太医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张太医说完就走了出去,龙一则跟了上去。
屋内此时就剩下了渧渊和祁柒柒浅浅的呼吸声。
渧渊一袭红衣似血,走到榻上躺了下来,目光望着床上的祁柒柒,凛冽的视线渐渐柔和了下来。
柒柒,不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放开你,惠园的话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每每都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柒柒的事情,就怕让他的话成真了,可越是这样,事情就越不受控制。
柒柒,你告诉本王,本王是该照着这样的路走,还是应该随其自然呢。
“渧渊,你刚出轨老娘就送你的女人倒霉一辈子。”
祁柒柒嘟囔了一句,吓的渧渊头抬了抬,见她翻了一个身,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随即缓缓起身,朝着床走去。
大手轻轻的覆盖在祁柒柒的脸上,低沉好听的声音轻柔恩响起,“做梦都在担心为夫跑了,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看住为夫。”
像是听到了渧渊这句话,祁柒柒轻轻的‘嗯呢’了一声,像是对他的话做出了回答。
随着祁柒柒的翻转,渧渊慢慢的躺在床上,像是找对了睡姿,祁柒柒一个转身就滚进了渧渊的怀里,手也搭在他的腰间,脑袋还在他的右边胸膛之上蹭了蹭。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渧渊的味道啊。”
愣住的渧渊听到她这句话,下意识轻起的两人搂住,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
“为夫的味道看来很熟悉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接连经历了这些事情。”
“没关系。”
在渧渊沉迷不自觉的说出后,一声干脆爽朗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响起,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盯着他的下颚。
“为夫吵醒你了?”
“嗯嗯~并没有。”祁柒柒摇了摇头。
“渧渊,想知道我在里面看到了谁吗?”
渧渊侧身,单手支撑着头问道,“谁?”
她不说他倒是忘了这件事,到底她在里面看到什么,竟然让她出来见他就有如此绝望的眼神。
祁柒柒同样侧身看着他,无所谓的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背着老娘居然和莫聃伊成婚了不说,还养着一个孩子,老娘去质问你,你居然问老娘是谁?让我不要打扰你们。”
祁柒柒无所谓的态度让渧渊心中一痛,放下了支撑的那一只手改成半躺,左手放在了祁柒柒脸上轻抚着。
“那你呢?做了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当然是离开了,你都一家三口了,我留在哪里不过自取其辱罢了,不走难道要你赶我走,而且你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轻松的语气里渧渊却感受到了心酸、无助和无奈,就好比找到了希望,这个希望还被持有希望的人给破灭了一样。
那是怎样的痛苦,他懂的。
“柒柒,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的人,下次遇到这件事,遇到这种事情,为夫背叛了,就杀了为夫,不要这样的离开了。”
是呢,或许这样说很残忍,但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若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倒是宁愿她直接杀了他,也不愿看着她转身离去的决绝,那是比杀了他还不能忍的哀伤和寂寥。
“不会呢!我不会杀了你,万物生灵有序有秩,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你不属于我,而是我们的缘分线不够吧。”
低沉的气氛让现在的空间都怪异了起来,祁柒柒感觉空气都开始要凝固了起来。
“当然,我们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呢,不是马上都要举行婚礼了吗,虽然我们已经拜过了,好歹这次场景更好一些,到时候看为妻怎么吃掉你这只妖孽。”祁柒柒突然一下子冲到渧渊身上,整个上半身将他压在身上,暧昧的说道。
渧渊先是一愣,嘴角重新扬起笑意,“好吧,为夫就勉为其难的同意被你吃吧。”
说完脖子还偏向一边,整个人就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娘家少女一样,因为刚才祁柒柒的猛力,一贯穿衣比较松散的渧渊,衣服就这么大喇喇的被祁柒柒给扯落在肩下了。
“可恶,什么叫做勉为其难安,明明是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这只妖孽,也不看看 谁当年哄骗了我给你结婚了。”
祁柒柒话落,渧渊一个单身将人压在身下,衣服也散乱的不成样子,完美的锁骨就这么直直的映入祁柒柒的眼睛里。
“你想做什么?衣…衣服穿好,我告诉你,我可是会动粗的。”
哆哆嗦嗦的说完了一句话的祁柒柒,眼神东瞟西瞄的看着,就是不看渧渊。
见到这样的祁柒柒,渧渊立马笑出了声,“为夫身上可是你的杰作,怎么?这就怕了?”
“谁怕了?你再说一遍?”脸色通红的祁柒柒硬气的吼道。
“王爷,属下急事求见。”暗沉的声音焦急的出现在门口。
渧渊认真的看着她,随即倒向一旁,开口道,“睡吧,等会儿吃饭本王叫你。”
祁柒柒心知他此时肯定是有事情需要处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
看着床上没动静之后,渧渊缓缓起身将衣服整理好之后离开了房间。
“小声一点,柒柒累了,等会儿你去查查柒柒最近在做什么。”渧渊看着门口站着的暗沉,轻声走出将门关上,转身对着暗沉道。
“是,王爷。”
尽管暗沉此时心底一阵好奇,怎么好好的要去查王妃的近况。
“有消息了?”
“不错,王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过属下还发现一件事情,估计王爷很快就会接收到这件事传来的御旨。”
御旨?除却长荣和南陵,剩下的估计就是揽月了,别的小国在如何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出面的资格,看来多半就是揽月的事情了。
“本王知道了,去书房吧。”
渧渊了转身和暗沉大步朝着书房迈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