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渧渊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在空气中的为难,大手伸出去揽过祁柒柒的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祁柒柒望着渧渊完美的侧脸,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这样为好,那件事就埋在心底好了,不为人知也并非坏事。
“本王和她没有刻意见面的。”
渧渊揽着祁柒柒的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让原本都要放弃询问的祁柒柒陡然懵了。
“为夫只是来找你的。”
渧渊傲娇的说完这句话,却引得祁柒柒笑出了声。
她怎么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他前一句说的是本王,也就是亮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说了为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又如何不懂呢。
“你笑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为夫和别的女子?”
这下倒是换渧渊来郁闷了。
他到底是看上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哪点了,纯属是来克制他的吧。
祁柒柒停住脚步,歪头调皮的看着他,在渧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搂住他的脖颈,脸则埋在他的耳旁,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夫君,为妻相信你。”
渧渊立马怔住了,他从来要的都不是什么谢谢这类无关紧要又产生距离的词,可也是这短短的一句话,竟让他一直平静的心湖翻起了波浪。
“柒柒,你刚刚说什么?乖,再说一次。”渧渊轻轻的松开祁柒柒看着她的脸道。
祁柒柒沉默了几秒,随即抬头调皮道,“你猜。”
渧渊一把抓住祁柒柒乱动的手,“柒柒,别闹。”
“那我也认真些可好?”
祁柒柒拉起渧渊的手,一只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庞。
“渧渊,我……”祁柒柒刚开口,耳朵动了动,收回手冲着旁边的树林吼道,“谁,给我出来。”
渧渊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将祁柒柒放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上前用身体挡住危险,脸上带着笑意,温润的开口。
“本王好久没有开杀戒了。”
祁柒柒和新兰对视一眼,后背一阵冷汗直冒,额头一堆黑线。
还未等祁柒柒两人反应过来,不远处碰的一声响起,内力所到之处树木整整齐齐的寸断,地上的草类都被弄的一个不剩。
祁柒柒和新兰见状,两人光速的靠在一起,以防被渧渊误伤。
渧渊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仿佛对方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留情面的再次甩出了一掌。
“帝王爷,我等只是想找祁姑娘谈谈事情,并非要对她做些什么,求帝王爷饶命啊。”
“谈事情就和本王谈就行。”
渧渊睥睨着跪着的众人。
“小姐,姑爷没想到就是闻名大陆的第一公子,小姐你捡便宜了。”新兰低语的在祁柒柒耳旁说道。
祁柒柒无语。
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是哪方的人,怎么她救回来人,一会儿功夫就心向别人了。
“你这丫头!第一公子怎么了,还不是本小姐的人了。”
“小姐,你也不知羞。”
祁柒柒再次无语。
“啊…小姐小心。”
新兰看着祁柒柒身后惊叫一声。
祁柒柒立马反应过来,将她往身边一拉,自己则冲着渧渊吼道,“渧渊,小心,有刺客。”
渧渊闻言,马上回到祁柒柒身边,没有再管之前的人。
“别怕,为夫在呢。”侧头对祁柒柒说了一句之后!对着面前的一行人说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也得你们有命来知道,给我上。”
此时一些迷烟飘过,新兰倒在了地上,祁柒柒则在这之前屏住的呼吸,所以也没有吸收多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祁柒柒大吼一声,立马四周开始天崩地裂的松动,站在上面的人都摇摇晃晃的。
一阵松动之后!天上风云四起,乌云密布,慢慢的逐渐下起了雨,闪起来闪电,一道累就这么直直的劈下来。
祁柒柒见时机差不多,提前就将两人拉离了这个范围,站在一旁环胸看好戏。
小样儿,这个虽然用的比较多,但很实用啊,古代人不都是怕天打雷劈嘛。
渧渊嘴角一抽,看着一群被劈的黑乎乎的人,里面的人偶尔还抽搐一两下。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柒柒居然是个雷电爱好者。
“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们都被劈成这个样子了。”新兰凑到祁柒柒耳旁,拉着她的胳膊,小声的问道。
祁柒柒看了他们一眼,大声的说道,“新兰啊!你不知道吧,这就起欺负好人的下场。”
新兰一脸疑惑,好人…恩~为什么她心底总感觉这个事情好像和小姐有关呢。
此时,被怀疑的祁柒柒正在那群黑乎乎的人里左翻翻右翻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渧渊轻咳一声,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柒柒,过来。”
没有抬头的祁柒柒抬起左手将人翻转过来,从他的胸口中扯出一个令牌,上面的字隐隐的可以看出是一个“仁”字,因为被雷劈过的关系,祁柒柒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在这里能够用“仁”字来代表的不就是只有那个人了吗,可是他有必要让人带在身上来刺杀他们吗?
“柒柒…丢掉……”渧渊走到了祁柒柒面前,声音低沉宠溺的说道。
“为什么…这可能是一个证据呢。”
不理解的祁柒柒握住令牌与渧渊目光对视。
“这种东西,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喏,为夫这里也有一个,看……比他的做工细致多了吧。”渧渊毫不犹豫将怀里代表他身份的令牌掏出了给祁柒柒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将祁柒柒手中的令牌往后一丢,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祁柒柒。
祁柒柒呆滞的看着自己手里纯金打造的令牌,下意识没有经过脑袋的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喃喃自语道,“恩,是真的。”
见祁柒柒反复把玩,原本郁闷的渧渊眼底慢慢柔和了起来。
在看向刚才扔的令牌,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件事到底是谁想嫁祸给老五,又是谁想来对他们下手,看来得好好清理一下京城里最近不平静的人呢。
“柒柒,走了,回府了。”
“嗯嗯。”
祁柒柒转身拉住渧渊的袖口,笑着看着手里的令牌,新兰则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慢慢的跟了上去。
丞相府。
楼阁之上发出了声声的敲打之声,屋内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手里都捧着一本踏书。
“相爷,你不是对祁姑娘有些好奇嘛?为什么别人现在在受苦,您却要在这里晒太阳呢?”练五在屋子里有来有去的叹息道。
子书倾露出脑袋,笑道,“练五,您挡着本相的光了?”
“相爷。”
练五看着一脸不想多说子书倾,仰头用书盖着睡觉着。
书下的子书倾嘴角轻勾,眼睛哪里有闭着的痕迹。
不见了吗,褚师帝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吧,毕竟这可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呢。
“相爷,你都不担心一下嘛?”练五继续道。
他一个下人,怎么像个唠叨婆一样,整天要为他们家相爷的终生大事操劳。
“练五啊,她不会有事的,你又何必在我耳边叨叨个不停呢。”
“怎么会没事,人都不是不见了吗,你要是此时去救了她,想必她也会念及您的好。”
“念及我的好?”
练五见子书倾有所动,立马上前一步道,“没错,没错,相爷,就是这样。”
“练五啊!你还是年轻啊,本相要是去救了这个女人!她只会把本相当做人贩子或者作弄她的人呢。”
“啊……祁姑娘会这样想嘛?”
她不会这样想,就不是祁柒柒,更何况她身边还有渧渊那个老狐狸。
如今朝廷里各自党派日渐盛起,陛下也有一番考量,这拥立各自的人纷纷都出来了,也有人让褚师帝重新回到朝廷做事,不过,现如今的他真的会来搅一搅这风云吗?
回到帝王府的祁柒柒此时不知为何身体一冷,一个喷嚏控制不住的打了出来,口水四溅,有几滴还喷在了渧渊的身上。
渧渊停下脚步,祁柒柒一个没注意就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小伙子,你怎么停下脚步了。”祁柒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望着面前如山一般的渧渊。
“柒柒,你生病了。”
祁柒柒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小事情,估计是有人在想我吧,最近你怎样啊,有没有想清楚那个事情该怎么和我说了?”
“那个事情?柒柒所谓何事?”渧渊一脸装傻道。
祁柒柒后退了一步,中间的距离刚好将对方看的更加清楚。
“既然没想到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到回阳楼了,等您老什么时候想到了,我们再来说好了。”
祁柒柒说完便转身,渧渊一把拉住祁柒柒的胳膊,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柒柒,如今怎么如此不经逗了。”
祁柒柒认真的低头看着脚边,脑海里闪过的是在那阵法里所见的那一幕,眼神迷离的低喃,“你是认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莫名的渧渊看着这样的祁柒柒,心底一阵痛楚,拉着她的手缓缓松开,单薄的身形让人忍不住搂进怀中,而他也确实如此这么做了。
“柒柒!为夫只说一次,为夫心底永远你是第一位。”
祁柒柒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开心,而是更加的迷茫了。
何为第一位?是一语双关的解释,还是留有余地的念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