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想必寂大人对此应该没有什么烦心的才对。”南少轩此时也连忙附和。
寂梓阳见两个好兄弟打趣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颇为无奈,苦笑道,“你们又不是心底不清楚,我父亲怎么会没有烦心的事情,陛下深知这其中关系,却将这麻烦推于我父亲,若我父亲此时处理不善,不仅得罪太后,更把皇上也给得罪了。”
凤冥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道,“所以啊~这个事情就得你父亲来,朝中不论谁来处理此事都是有失公允,唯独你的父亲,寂大人,他不会让人有任何不满。”
“凤冥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南少轩接着附和道。
“少轩,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如此.鸡.婆的一面。”
南少轩立马炸毛,“鸡.婆?寂梓阳,你给我说清楚,我一个大男人怎么鸡.婆了。”
凤冥敲了敲桌面,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
“好了,别吵了,你们忘了我们为什么出来了?”
这时两人听了凤冥的提醒才缓过神来,他们来这里聚在一起的目的不正是因为南少轩说帝王府的低气压的问题吗?
“话说,这帝王府今天是怎么了,我刚才去找帝的时候,整个王府的上空就差云朵都没有变成乌云的颜色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少轩悄悄的往前凑了凑。
“真的?”
寂梓阳眉毛微挑,一脸怀疑,仿佛对于南少轩这话的真实性感到怀疑。
南少轩立马反驳,“我骗你做什么,我今天一入府就发现整个王府里的人也死气沉沉不说,连龙一都不见人影,帝也不在。”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祁柒柒那个丫头在,想要一个王府死气沉沉很难,你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祁姑娘?”凤冥单手撑着头颅,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瞅了一眼南少轩,慵懒的出言道。
“还别说,我今天连那个闹腾的丫头都没有见到。”
“你没问?”寂梓阳无奈道。
这句话落,南少轩的整张俊脸都垮了下来,他哪里是没有问,这恰恰相反,就是因为问了才可怕。
南少轩缓缓有气无力的说道,“祁姑娘不在王府。”
凤冥一口水喷了出去,“没有在王府?那去哪里了?”
寂梓阳也同样疑惑的看着南少轩,等待着他解释。
“我听孟管家说,帝把祁姑娘给气走了,我猜想估计是帝要娶房家那个丫头,两边没有平衡好,所以才把人给气走了。”
寂梓阳却对南少轩的话不以为然,帝和房家那个丫头的关系他们心底都清楚是为了什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丫头而将自己王妃挤出去。
寂梓阳,“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南少轩激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冲着寂梓阳道,“没错,知道我在帝的府邸看了谁吗?”
凤冥则慵懒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少轩。
“说。”
寂梓阳则端起茶杯轻呡了一口茶水,又缓慢的放回自己的面前。
“我居然看到太后身边的人了,好像是说太后的意思,让帝和娶祁姑娘在同一天,这件事情帝他好像还不知道,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事。”
寂梓阳,“你说真的?”
凤冥俊脸微皱,思索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少轩,这有什么可得瑟的,这件事我们该重新好好考虑一下,这祁姑娘是什么样的身份,房妃苒又是什么人,这太后将两人安排在同一天显然就没有安好心,若祁姑娘因此于帝闹翻,她若不站队还好,一旦与我们背驰,这绝对是一大劲敌。”
寂梓阳低沉道,“凤冥说的不错,这祁姑娘帝也多少和我们说过,她不属于我们这里,她也不是一个能够接受三妻四妾的人,而帝这样的人注定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看来我们也得替帝做打算了。”
南少轩见两位好友已经将事情往最坏处想了,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看上的人结果是兄弟了不说,现在搞不好还会成为他们的劲敌,他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我看柒柒到不像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
“少轩,你到底是谁的兄弟,这帝从小经历了什么,你我都知,不可能会因为她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祁柒柒就有所改变,若帝下不了手,一旦她有所动作,我和梓阳不惜一切会杀了她。”
凤冥严肃的看着南少轩,视线在最后一句落下与寂梓阳眼神交流了一下。
南少轩闻此,也沉默了下来,他不能反驳凤冥的话,可也不相信祁柒柒会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会成为他们的劲敌。
“这件事我不和你们一个观点,终究是帝负了她,她也是无辜的,若不是帝将她带回来,她终究也不会遇上这些,所以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武断。”
“什么武断?”
门被突然推开,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从门口进去房间里,一道冷漠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中,莫名的让人打个寒战。
三人纷纷望向门口,龙一则率先出现众人眼前,进来的龙一移到一旁朝着三人看了一眼后,将渧渊迎了进来。
“帝?”
南少轩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
渧渊大步走到一旁坐下,浑身的气息依旧让人难以靠近,轻描淡写的一眼打量着众人,让人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寂梓阳首先回过神,对着渧渊开口道,“帝,怎么今天有空来这里找我们。”
南少轩放下茶杯,“对…对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凤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
“不要对柒柒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否则别怪本王不讲兄弟之情。”
渧渊冷漠的将视线落在凤冥身上道,转而又在其余两人之间打量了一番。
“我们怎么会对你的夫人做什么呢,倒是你,我今天可是见到了太后的人在你府邸门口,让你在同一天娶房妃苒,你有什么打算。”
为了防止凤冥和寂梓阳再次说些什么让空气更加窒息的话,南少轩率先将话揽到自己身上,给渧渊倒了一杯茶水。
渧渊,“……”
南少轩将茶杯放在渧渊面前,见渧渊一脸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心底也是一噎。
“帝,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我也没有听说过你什么时候和她培养了感情啊。”
渧渊抬眼看了一眼南少轩,立马就让人闭嘴了。
“本王何时要说娶那个女人了,本王从始至终只同意了娶柒柒,除了柒柒,本王还不想不到要娶什么人。”
“我就说嘛!帝你怎么会……”
南少轩一激动,开口得瑟道,哪知下一秒就被渧渊给瞪怂了。
“帝,你真的就放心祁姑娘?从某些来说,她不过是对你君王和复仇之路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不会对她动了真情吧。”
寂梓阳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
渧渊对于寂梓阳这个问题,先是出神了片刻,随后嘴角挂着丝丝笑意,性.感的薄唇轻起,“梓阳,本王不说什么从来没有将她当作过棋子,可本王现在是真的想娶她,将她当做自己共度一生,相互扶持的人。”
凤冥轻笑,像是在嘲讽,“相互扶持,她真的是能够和你走到最后的人的话,你又为何让她跑出去了,上次我可是看的很清楚,回阳楼的那个掌柜身上的气质不凡,看他的样子对祁姑娘也有意,你放心两人放走?”
渧渊缓缓开口,“她发现那株彼岸了,本王要将它迁走,就不能够让柒柒在府邸。”
南少轩三人听到这里,三人都震惊在原地。
这株彼岸是褚师帝当年一个高人交给他,让他来温养着那个人,要是它像普通的彼岸也就罢了,可这话确实普通人不能见其身,他们之中也就褚师帝一个人可以,这如今祁柒柒也能见到怎么不让他们震惊。
“帝,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可以让她来帮你照料,为何要背着她不让她知道的迁走呢?”
凤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明明就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帝会想着让它迁走呢。
渧渊沉默。
他从未告诉别人,这个彼岸当年被留下时,还被那个人留下了话,若还有人与他一般能够看到这个时,那么就说明时机到了,那个人离醒来也不远了。
这么多年,也保持彼岸能够好好的维持,他将它种在王府特别的地方,以鲜血来滋养它,没想到如今却失算让它被柒柒所见,这难道是天意吗?
“帝?你怎么不说话了。”南少轩将手放在了渧渊面前晃了晃,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回神的渧渊看了一眼为他担忧着南少轩,敛起气息开口道,“没事。”
“帝,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凤冥见渧渊那一副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样子,心照不宣的将话题绕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棋局已摆好,不下棋岂不浪费。”
渧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暗哑,眼底那云涌般的风暴仿佛要将人席卷进去才罢休,沉静的气息让人心底忍不住升起一种恐惧。
周围的三人见渧渊的模样,心底已如灯火般明亮不已,渧渊这样显然是要动手了,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