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柒柒一路上如遇无人之境一般离开了王府,相比这边,另一边的书房充满了怨念和低气压。
“王爷,就这么让她出去,行吗?”龙一试探性的问道。
渧渊笑意早已僵持在脸上,隐忍的气息在周身环绕着,随时都会发生爆裂。
“没事,让她出去也好。”
暗隐的脸上和龙一一样疑惑着,平时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王爷早就急疯了要去和王妃解释了,为何唯独这次和暗沉去了众星揽月阁就变了,难道那里面真的有什么特别美的女子?
龙一给暗隐抛了一个眼神,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暗隐默默的眼珠子转了转,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这回事,她还要问他呢。
龙一默默的沉思了片刻,这事看来还得去找暗沉才行。
暗隐隐晦的问道,“王爷,你就不担心王妃真的给你找第二春?”
渧渊一道凌厉的眼神抛了过去,道,“她敢,本王不打断她的腿,背叛本王的人,本王宁愿折断她的双翅。”
龙一和暗隐都在自己心底给自家王爷一个白眼,他们都敢打赌,这次绝对是他们王爷先投降,他们才不信王爷会打断王妃的腿呢。
“暗隐,你去给本王盯着,谁敢靠近她都来给本王报告。”
“是,王爷。”
“另外,不要让她发现。”
“是。”
暗隐拱了拱手,递给龙一一个眼神自己退了下去,而渧渊则假装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
“龙一,你去古仓一趟,本王有事情交于你,你把龙七和龙五调回来本王身边。”
龙一立马规矩的站到中间,望着渧渊的神情自己也严肃了起来。
“王爷,属下去古仓所谓何事?”
古仓那里的事情不是他们王爷自己让旳雨在处理吗,为何让他现在过去,难道古仓出现变故了?
“古仓老城主回来了!想要亲自交于本王一样东西,本王如今不便自己前往,就由你去好了。”
“是,王爷,属下必定完好就东西带回。”
渧渊点头,垂头开始批阅着案上放置的一些书信和折子。
这时,暗沉缓缓走了进来,看到龙一,先是一愣,仿佛没想到会在这个时辰见到他一般,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走向渧渊抬手行礼。
“王爷,王妃从咱们王府的后院的大树上爬出去了,现在朝着回阳楼的方向去了。”
捏着笔的渧渊此时手背的骨头都有些凸起,青筋隐隐突显,仿佛用进了极大的隐忍。
“她可受伤。”
“没有,王妃爬树很利索,走的很快,所以只有树受伤了,王妃一点事情也没有。”
“废物,拉出去砍了。”渧渊手中的笔断裂,一掌拍在桌上,这个笔和桌子都隐隐有碎了的痕迹。
暗沉和龙一一脸懵了,惊愕的看着渧渊,王爷居然要他们去把王妃砍了。
“王爷,你不会后悔吗?”龙一隐隐劝诫。
“后悔,本王为何后悔,放走了王妃,留着它有什么用,从今天起,暗沉,你找人去把那棵树给本王铲平了,围墙加高一尺。”
龙一立马惊悚的看着自家王爷,明明他刚才还大方的说,走就走了,没事的,现在就怪人家树了,这树不知有没有跳黄河的心。
暗沉虽然也惊讶,但修为总体还算不错,很快继续适应了渧渊的这个反应,立马答道,“是,王爷。”
“王爷,既然暗沉也在这里了,属下冒昧,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龙一小心翼翼的望着渧渊的脸色问道。
渧渊轻轻扫了他一眼,重新坐下道,“本王知道你想问什么?”
龙一尴尬的挠了挠头。
“柒柒暂时还是不要呆在本王身边比较好,现在各方都盯着柒柒,她这样离开也算是一个保护她的方式。”
继续道,“暗沉,龙一,从今天起,若有人问就说王妃病重在王府修养。”
保护的方式?
他们真是越来越不懂了,就王妃那个性子,哪里需要别人保护!现在看他们那个长廊里,目前他没有听龙一说错的话,好像还有一个人在阵法里关着吧!
龙一,“王爷,不是属下多嘴,王妃那个剽悍的样子,好像并不需要我们保护,有时我们还得被她保护呢。”
“龙一走之前本王想看看人树挂金钩。”
龙一一阵被雷劈的了神情望着渧渊,他怎么给忘记他们王爷的占有欲了。
“虽然祁柒柒厉害,但本王培养你们的目的可不是就是在本王的王妃背后躲着,让她先走在前面。”
“属下知罪。”
暗沉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龙一,自己不作死果然不会死。
“下去吧,本王暂时的安排就这样,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
暗沉和龙一对视一眼,俯身行礼完之后慢慢退了出来。
渧渊听到门声后缓缓转过身,望着桌子上已经碎末般的笔,自己也沉思了下来,。
他自己开始走错了路,现在想挽回希望还来得及。
当初故意将预言之人散步出去,可却没想到这个人最终会走到他心底那无法剔除的位置,真是可怜!
或许也是一种惩罚,惩罚他过于自信便是自负。
以目前各国的暗哨传来的消息,冲着柒柒来京城的人不在少数,多半都已经进.入.帝京,少部分人也差不多在路上了。
……
皇宫。
“陛下,老奴已经将圣旨递给帝王爷了,帝王爷也同意了。”
公孙代承放下奏折,抬头答道,“喔~皇叔居然这么就同意了,原以为还要挣扎一番呢。”
“陛下,老奴的意思是…王爷同意你的安排,却不将祁姑娘丢去莫冢莫大人家,说是祁姑娘得了怕见陌生人的病。”
怕见陌生人?公孙代承一阵嘴抽,这个理由他怎么感觉曾经在哪里听过。
“李德,朕怎么不知道你这个怕见陌生人的病居然还会传染啊。”
李德弯腰,“皇上英明,老奴什么都瞒不过你。”
“罢了,既然不想就算了,朕也不是非要将两人分开,这倒是显得朕不通情理了。”
“陛下仁慈,想必帝皇叔一定很开心皇上的决定。”
公孙代承抬手拿起一旁的奏折继续批阅了起来,脑海里全是刚才的一段话。
他就是有心不同意也得有让皇叔动的能力,现在举朝能有几个人和他皇叔杠上。
“陛下,老奴回来时发现此时已经有一些国已经到达帝京了,不知道陛下如何认为?”
“哦~已经到了,那才好。”公孙代承如微风拂面般轻轻笑过,意味深长,却又不解其中的个中意思。
“陛下这是为何,这各国提前来到帝京想必是想在帝京里做些什么,陛下难道不忧。”
公孙代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德,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李德,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朕既然选择举办寿辰,就不会在意这些人提前来这里,与其让他们各自暗地里进行我们不清楚,不如在明面上来观察,而且朝廷上有些人也要坐不住了。”
李德立马会意,也会深莫测的笑了,朝着公孙代承拂了拂尘,拱手道,“还是陛下英明。”
“英明?李德啊!朕要是英明就不会这么隐瞒自己来平衡多方,他们都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吗?万物以为刍狗,相生相克,迟早朕会将他们一并铲除。”
公孙代承说到这里,眼底的锋芒都变了,凌厉中带着威严和肃杀。
李德看着公孙代承的变化,心底莫名的一阵欣慰,自古帝王多杀伐奸逆才能正其本身的威严和纠正朝廷的风气。
他原本都开始有些忘却这个从先帝手上接下担子的帝王,到底是怎样隐忍至今,又是怎样在背后默默付出的,才造就了今天这副样子,沉稳却又善于伪装。
回阳楼。
“老板,你怎么来了,你这包袱难道是离家出走。”算账的程澄夫妻大老远就见到祁柒柒背着一个大大的且鼓鼓的包袱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而且脸色也异常难看。
“错了,本老板就是想换个地方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这里住了。”
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周围热闹的吃饭谈笑声络绎不绝,听到这些声音,原本心里有些躁动的声音的祁柒柒此时停下了脚步,望着下面充满笑意的每张脸,莫名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重新转身向上走时,嘴角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尽管如此下面的程澄还是看见了,对着这种程澄将它认为老板今天疯了。
店开至今,她也没有怎么关注过店内的情况,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喜欢的呢!这样便好,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重要了。
在三楼的凌执念望着角落处的那一抹影子,远远的呵斥道,“你是谁?不知道三楼那边是不允许进去的吗!”
边说,凌执念已经走向了祁柒柒,一把抓住她的包袱将人就这么掰正,然后直直的与他对视了起来。
“哟~执念啊,你在上面休息啊,我打扰你了?”祁柒柒率先露出一口白牙打招呼道。
凌执念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心底一股喜悦涌了上来,“没有,老板,你这是…回来…住?”
“对啊,我准备长期住在这里,顺便弄那个青楼的店面。对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过来给我打个下手!我要去休息一下了,等会儿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