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柒柒心里一阵无语,表面也是也是难以言喻。
这哪里是有趣了,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这整个帝京她敢说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莫冢莫大人是何人物,她现在倒是有些佩服莫聃伊这个人了,和这样的人生活了那么久了。
“王爷,接旨吧!杂家还得回去侍奉皇上呢。”
李德恭敬的将手里的圣旨交给渧渊。
“对了,皇上的意思是将二位的婚事定在陛下寿辰的后一天,说是那一天喜庆,所以祁姑娘在一周之后就得去莫冢大人家里了。”
渧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祁柒柒,出言道,“皇上的意思,本王心里感激不尽。”
祁柒柒此时惊恐的看着渧渊,使劲的朝他使颜色,他真的想让她去别人家里住啊!
但下一句立马就让祁柒柒开心了起来。
“但是…本王虽然心里明白皇上和太后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可柒柒是一个怕生的人,本王只要离开她一刻都不行,她都会抓住本王不放,所以还望李公公给皇上说说清楚。”
只见渧渊话落,李德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着。
祁柒柒回以记得微笑,再在人看不见的位置在渧渊腰间狠狠的一记暴掐。
被掐的渧渊并没有什么异样,维持着自身一贯的优雅,双手开始背于身后将祁柒柒的爪子抓住捏了捏。
“杂家明白,王爷请放心,那杂家就先走了。”
李德答完,临走时看了一眼祁柒柒两人,面带微笑的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祁柒柒喃喃低语道,“他怎么那个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渧渊见状,似笑非笑的勾起一抹弧度,眼角也带着意味不明的光,修长的手指覆盖在祁柒柒的额头和发丝上,叹气了一声。
“柒柒,我们该进去了。”
“哦。”
没注意到哪里不对劲的祁柒柒就这么看了一眼外边!傻乎乎的跟在渧渊的身后进.入府内。
跟随渧渊来到客厅后,气氛开始沉闷了下来,孟叔等人自觉的离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祁柒柒感觉他们都同情又好像不是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她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吧!
“柒柒,昨晚你去哪里了。”渧渊背对着祁柒柒看着正前方问道。
“没有去…哪里啊。”
被渧渊气势震慑住的祁柒柒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的答着,她虽然清楚渧渊暗地里的势力,这么问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真的?”
渧渊身形微转,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正要开口说真的的祁柒柒见渧渊一脸不善,顿时整个人莫名的怂了,咽了咽口水,闭着嘴直直的瞪着渧渊的衣服。
静下来的祁柒柒这时才慢慢的注意到此时渧渊的衣服依旧是昨天她见到的那套,也就是说他昨天也没有回府或者今天太急没有换衣服。
平时,稍不注意都要换两套衣服的人,今天的一身却稍显狼狈不说从背影看来还有着焦躁。
可是为什么?
“渧渊,你……”
祁柒柒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渧渊的胳膊,抬头眼睛望进渧渊的墨瞳里。
她想问……可也不敢问,她不知道他的焦躁是不是因为她,可又怕知道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渧渊也下意识的望去,和祁柒柒的视线交叠。
“哪里痛。”
渧渊冷冷的看着祁柒柒那充满着疑惑的脸。
“誒?”
“蠢。”
短短的一个字,低沉的声音如缓缓拉出的音调一般让人沉醉。
看着祁柒柒那呆萌愣住的眼神,渧渊无奈的叹息,他对她实在是狠不下来。
“哪里痛,不是受伤了吗?”
这时,祁柒柒才反应过来原来渧渊指的是她的伤,不是她歪歪的那样,嘴角与此同时重新扬起大大的笑意,立马像猴子一样的挂在渧渊身上,奈何锦袍质量太过滑顺,祁柒柒时不时的就会往上爬。
渧渊嘴角抽了抽,垂着眼睑,看着身上如猴子一般的某人,眼底的无奈不经又加深了几分。
“渧渊,人家确实有些疼,幸好今天醒的早,不然就被冲走了。”
祁柒柒的一番抱怨惹的渧渊一阵心疼,尤其是后面那句冲走了。
“怎么会被冲走了?”渧渊伸手将人搂在怀中,担忧的问道。
想到这里,祁柒柒却沉默了下来。
今天她确实私自跑了出来,却不曾想出去就和南门闻玥所说的一样,那个地方四面环水,要想出去就得自己划船走,所以趁着南门闻玥外出她就溜出来了。
“柒柒?”渧渊轻喊一声。
“恩?”祁柒柒茫然的抬头。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就是在想谁昨晚偷袭我,而这个莫聃伊又在此时刚好遇见我!今天又来勒索你。”
闻此,渧渊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将下颚抵在祁柒柒的头顶。
“不用担心,为夫一定会找到谁偷袭你,至于那个莫小姐,你觉得为夫会靠一个女人来达成所愿?”
“恩,也是,毕竟世界上能够笑的这么虚伪的,长的这么漂亮的也不多见了。”
渧渊脸上一僵,苦笑出声,“你这丫头,为夫好歹也是一位男子,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却是如此不堪呢。”
见状,祁柒柒也觉得有些不妥,抱着渧渊蹭了蹭。
“我错了,不过说真的,我在夸你呢。”
罢了,再让这丫头说下去,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这年老的心可受不了。
“柒柒,为夫的暗哨昨晚告诉为夫,这古仓令遗失在青楼里,你昨晚可有见到什么人没有。”
暗哨…这么快就知道了,渧渊这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不知情?
“我昨晚看到暗沉了,你是不是也在哪里?”
渧渊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昨晚为夫确实在,不过你以后不准在去。”
“果真你昨晚在,叫人了?一夜没回家,你不会是……”想到这里,祁柒柒感觉自己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同时一种恶心厌恶的感觉伴随着一起上来。“渧渊,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与你相见。”
祁柒柒话落,渧渊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在原地,而放在祁柒柒腰间的双手也放了下来。
见此,一股心痛到窒息却又说不出什么的酸涩在祁柒柒的脑海和心中荡漾着,她给了他机会,既然他不要,她也不是那种贴上去掉价的人。
“既然你不想解释,我就当你默认了!以后想解释的时候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说着祁柒柒离开了大厅,一步一步的朝着渧渊呢院子走去,渧渊眼底挂着哀伤的看着祁柒柒离去的背影,空气中抬起的那一只手久久的维持着想拉住什么样子,最终无奈的放下了。
终究还是没法开口,柒柒也终究如命运所说的走了!
……
四王府。
“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留你们还能干什么?”
公孙代武扔掉手中的茶杯,朝着下面跪着的众人愤怒的吼着。
“王爷息怒。”戚叔重新给公孙代武沏上一杯茶放在桌上,躬身后退道。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要是母后知道本王因一时女.色,丢失了古仓令这么重要的东西,还不得将本王直接重新丢出去不说,还得受母后娘家的训斥。”
底下一阵哑然。
沉默中的公孙代武看了一眼眼下跪着的众人,慢慢开口道,“戚叔,你派人去众星揽月那个查查,本王记得好像在本王没有意识之前将那人打了一掌,你快去问问昨晚哪些人有伤。”
戚叔,“王爷说的有理,这揽月阁确实是嫌疑最大,可这会不会得罪它背后的人,虽然王爷在昏迷前打了她一掌,但如果是它背后的人指使他如此,我们真的能查到?”
思及此,公孙代武有些恼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本王的身份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青楼背后的人,戚叔,不管如何,这一定是里面的人干的,本王记得她‘他’长着两片胡子,想必在里面的身份也不低,才能如此来去自如。”
又道,“你们记得给本王好好暗中排查,找回便罢,找不回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众人,“是,王爷。”
众人下去以后,戚叔将门关上,转身来到公孙代武面前。
“王爷,这事儿奴才有些怀疑。”
“怀疑?为何?”
戚叔神情开始慢慢敛起,凝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跃然纸上的一行字则是‘帝王爷、三王爷、五王爷昨天都在王爷所在的地方,分别与王爷都相隔不远。’
“什么?你怀疑……”
孟叔点了点头,示意没错。
“此事关联虽不多,但好歹除却三王,剩下两人却有可能。”
“这样说来,到确实合理,不过皇叔这个人怎么也不会用到这种方法,剩下的是老五还差不多,毕竟他可也是本王最大的竞争者。”
戚叔皱了皱眉,但想到什么又舒展开来,笑着道,“那老奴就去替你查查这五王爷。”
“恩,另外也去查查云风那个老家伙最近在干嘛,以防这个人没事的时候给本王找些事情。”
戚叔一愣,王爷如今怎的会查这些。
公孙代武看着手中的纸条慢慢的收紧拳头,身在皇家这些都是必然经过的,倘若查到是谁,他定要让那人活的很有起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