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倾玩味的看着渧渊开口,“今早,皇上那番话你可有明白?”
“不明白你指的那一句。”
渧渊淡定的看了看周围。
“张大人可知那一句。”子书倾转而又看着张逸出的方向道。
张逸出摇头,“本官也不知道。”
“看来两位应该是比较茫然了,不如本相来点拨一番如何?”
随即没有等两人反应,继续说道,“本相不认为只有自己关注古仓城主令的事情,还有宋杰大人今日之事。”
“宋杰是他咎由自取,丞相这句话就不对了,宋杰徇私枉法不说,还盗取国库进贡之宝,这样让他等待处决都算轻了,说起来这件事情本官也有些责任啊!”张逸出一声轻哼,言辞激烈愤慨,为这件事的发生十分恼火。
渧渊,“不错,本王也觉得这件事情是他自己种下的因,那就得吃下后果的果,至于城主令之事,本王知道那不过是陛下在敲山震虎罢了。”
“敲山震虎?听着这意思,王爷是知道一些什么了?”
听子书倾的这话,渧渊笑出声,眼底虽没有什么真正的笑意,但也让人感受到的轻嘲。
“本王不相信丞相和御史大人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况且丞相不必来套本王的话!此事和本王并无关系,城主令也不在本王手上。”
张逸出也立马盯在子书倾身上打量着。
“本相可不敢怀疑帝王爷,本相指的是四王爷。”
渧渊抬眼望去,惊愕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自然,能够这么这么正大光明说皇室之人的除了这个子书倾,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了。
差点都忘了,子书倾他祖父就是一个敢冲着帝王吼的人,下面的子孙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样子了。
“四王爷居然敢背着皇上做如此之事,我定要将此事禀明皇上。”
渧渊,“张大人,不要急,此时只是丞相推测,并无实据,况且陛下想必已经知道此事了。”
“那…该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忧心,本相倒有一计可行,既能找出这令牌的出处,又能找到是何人拿到。”
说完子书倾嘴角轻扬,渧渊眼底也闪过一道暗芒。
“王爷,王妃让你吃饭了。”
这时,孟叔略微尴尬的来到渧渊身旁,垂耳道。
“恩,本王知道了。”
其余两人坐的近也纷纷听了了孟叔的话,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感情王爷还是个妻管严啊。
……
四王府。
偶尔传来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有时还夹杂着声声的怒吼。
“可恶…怎么会有人将那种东西呈给皇上,导致本王损失了一个心腹。”
“可恶……”
“王爷,你消消气,小心身体啊。”管家戚叔想上前安慰,奈何公孙代武是个练家子,他根本靠近不了。
“你让本王怎么消气,今早皇上就暗示本王规矩点,没想到他居然敢真的对本王的人下手。”
“王爷,只损失一个人,我们在培养一个就行了啊!而且或许还有救呢。”
听了这话的公孙代武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刚才管家说的话。
不错,他现在的任务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人弄出来,实在弄不出来就只有丢弃这枚棋子了,不能让人给他留下任何把柄。
“对了,母后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没有?”
“还没有,只说让王爷稍安勿躁不要心急,她会来处理的,让你好好将那个东西放好。”戚叔摇了摇头,语气略带安慰。
“哦~有意思,也好。话说,戚叔本王那个未来的皇婶是不是此刻在帝王府住着。”
“不错,是还在帝皇叔的府邸。”立马想到哪里不对的孟叔上前一步惊愕的问道,“王爷,你不会是想?不可以,那是皇上赐婚了的,是你皇婶不容置疑。”
四王公孙代武邪肆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怎样?等我睡了她,就算是皇婶,皇叔又能奈我何?本王只想看看皇叔到时候痛苦的样子。”
管家戚叔望着那个犹如小孩子思想的四王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气。
帝王爷这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深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人这么直面挑衅,现在王爷这种做法要是惹恼了他,无疑会坏了他们之前的计划,更会被帝王爷盯上。
再则听太后传来的消息,俨然皇上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不过没有实地的证据罢了,在这个接骨眼上要是出现一些其他的叉子可不是很明智的,他还是将情况告诉太后请她裁决好了。
清心宫。
“风格,此事你怎么看。”
太后慵懒的躺在踏上望着门口,迷茫的眼神里又夹杂些许阴狠。
“太后,此事明显就是有人要故意除掉我们的人,我们现在也不能直接出手将人救出来,就需要宋大人他受着些许苦了。”
“你说的不错,眼下我们出手无非就遭人抓住把柄罢了。”太后缓缓的低叹一声,缓缓坐起身,思考了半晌后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气死哀家了,这个宋杰也是,居然被人抓住把柄不说,古仓令也被人知道了。”
风格上前揉捏着太后的肩膀,“太后息怒,这事情也许宋大人也是无辜被人牵进来,用来给我们个下马威,至于古仓令应该是被四王爷藏好了。”
“这样就好,哀家此生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心愿,唯有一个,想必你也知道,以后你就要好好的帮助他才是。”
“是,太后,属下定不辱使命。”
说着风格将头慢慢垂下至太后的肩膀和脖颈的位置,轻轻的吸了吸,引得太后一阵*,紧接着风格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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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府。
“渧渊!你怎么这么久?”祁柒柒扶着如兰的手臂一瘸一拐的来到她离开没有多久的地方。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非要让她喊渧渊吃饭,更要命的是帝王府什么时候在路上挖了那么大个坑的,害的她一个没注意就掉下去了,她记得明明来时是没有的啊。
见祁柒柒这个样子,渧渊立马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换上了一副焦急的神色,起身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走去。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渧渊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柒柒身上,发现只有脚上伤口较为严重,身上有轻微刮伤。
“来人,穿太医,快点。”转身又对着祁柒柒道,“疼不疼?看吧!让你小心点,结果受苦的是你自己。”
听了渧渊这话,祁柒柒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一把扯住渧渊的耳朵,吼道,“都是因为你,老娘才受伤的,都是因为你没把地板修好,那么大个坑还说我,你想挨揍是不是啊。”
呆在亭子里的几个人见这一幕顿时石化在原地,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如此凶悍的拉着自己丈夫的耳朵,再看王爷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有种羡慕的感觉。
“是为夫的错,来为夫抱你,背你也行。”
祁柒柒一下子愣住,这态度转换的也特快了吧,不会有什么诈吧。
“等一下,别动。”祁柒柒勾了勾手让渧渊趴弯下腰,一只清凉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恩…确定没有病。”
“噗嗤…哈哈……”
亭子里发出一阵爆笑。
“帝王爷,没想到你在王妃的心中如此形象啊,本相和张大人今日也算不枉此行啊。”
闻声祁柒柒才发现她那时见的那个人原来还在啊!
“原来是丞相啊,你怎么还在啊。”祁柒柒像个二流子一样环胸看着亭子里的人,丝毫没有一个这个时代的女性端庄的样子。
“小姐~”如兰听到祁柒柒的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哭丧着小声喊着。
渧渊也讥讽道,“呵呵…子书倾,你也不过如此,怎么好意思来调侃本王。”
在场的的人都纷纷在心底鄙视着两人,同时也疑惑他们王妃和丞相好像有仇的感觉。
“王妃,本官终于知道今天为何王爷坚持不准皇上撤旨意了。”
听到张逸出的话,祁柒柒一愣推开了渧渊自己一蹦一跳的跑到张逸出面前。
“是为什么?张大人和我说说,是不是因为本姑娘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所以才爱上了本姑娘。”
张逸出无语的看着旁边坐着的祁柒柒,她确定刚才说的清流是她自己,而不是一股泥石流,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泥石流。
“王妃,你应该只能是个仙人掌吧,还是那种强壮的仙人掌。”
这时如兰和孟叔倒吸了一口气,为张逸出默默的点了一只蜡,子书倾则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她。
渧渊嘴角一抽,“张大人,不是本王不给你活路啊。”
话刚落,张逸出就感觉自己被一股阴郁的气息笼罩了起来。
泥石流?仙人掌?
“喂,你还没有娶妻吧。”祁柒柒一把搭在张逸出的肩上。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来时就听帝王爷的侍卫说过这王妃不拘小节,没想到真的是‘不拘小节’啊。
张逸出咽了咽口水,摇头道,“没…没有啊。”
“难怪你是个单身狗,你这个情商能有媳妇嫁给你不被气出更年期综合症就算奇迹了。”祁柒柒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道。
单身狗?更年期综合症?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如兰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默默的捂着自己的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坚决不承认认识王妃,居然光明正大忽悠别人是孑然一身没有成亲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