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聚焦清晰,映入眼里是那熟悉的红衣少女。
“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到时候你还未调制出解毒剂,就算我赢。药王谷的七彩琉璃归我,解药归你,如何?”红衣少女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药丸,递到我跟前。
“凤如是,你要我说多少遍,七彩琉璃是你的。我并不属于药王谷,谷主之位你是不二之选,何必如此。”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却见黄衫少女就站在我身后。
我认得她,她是上次梦里头,那个会逍遥游,偷了玲珑玉的女孩。
黄衫少女所在的屋子,看起来像是一间炼丹房。身后的炼丹的炉火烧得正旺,丹炉并未盖上盖子,上头放着一个金碗,碗里水剧烈沸腾。依稀能够辨认里头放着块玉佩。
“你怕了?”红衣少女皱眉。
黄衫少女闻言温婉一笑:“师父说我们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你性子看着淡泊,为何偏偏对胜负如此执着。我认输,可以么?“
“你这是瞧不起我?“凤如是垂眸淡淡道,下一秒一跃而起。她出手太快太突然,黄衫少女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见凤如是一把掐住黄衫少女的脖子,将红色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咳咳咳……你真是幼稚……“黄衫少女呛得剧烈咳嗽,素白的脸呛出几分红晕,精致的面容添上几分娇媚。
凤如是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个时辰后,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就解了这毒!“黄衫少女眉头轻触,一双秋眸带着几分怒意。只见她从丹炉里头取出金碗,仰头一饮而尽。“毒已经解了,你可以回了。”
“怎么可能!“凤如是那终日没有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眼眸划过一丝差异。她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黄衫女子的手,一听脉搏,确实平稳无比,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凤如是睁大双眸,急急的抓住黄衫女子的手:“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嗯?你是不是没有吃药!“
两人拉扯间,黄衫女子手中的金碗滑落,砸到一旁的桌子上,里头的玉佩一下子滚落了出来。那是一块上好白玉佩,晶莹剔透,形似草字:玲珑。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凤如是看见此块玉佩,脸色大变,伸手去抓,却被黄衫少女抢先一步,将玉佩拾起。
“这是借的,传闻玲珑玉水可解百毒,我向别人借来研究几日而已。”黄衫少女轻描淡写道。
“不可能,他从来是玲珑玉随身,不曾离开过,岂会借你!”
“我会还给他的。”黄衫少女墨黑的眼眸轻转,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
凤如是说的对,玲珑玉从未轻易借人,所以这是她偷的。
“玲珑玉便交由我来处置,你真是会闯祸,连他的玉佩,你也敢偷!”凤如是伸手去抢黄衫少女手中的玉佩,可这玉佩是黄衫少女好不容易偷来的,还未研究几日,岂会轻易还人。
两人一招一往打斗起来,玉佩被甩手丢进炉火里头。
“糟糕!”黄衫少女皱眉,这可是借的啊,还没研究出什么。她目光瞥见一旁的镊子,便去拿镊子,想去把玉佩夹出来。
一旁的凤如是已经眼疾手快,伸手从炉火里头将玉佩取出。
玉佩烧的通红,凤如是一取出玉佩便迅速放在桌上。
“玉佩到底对你而言有多重要,竟然徒手去取。”黄衫少女微微一怔,表情复杂的看向凤如是,凤如是的手微微泛红,灼伤不是很严重,这才责怪道:“玲珑玉毕竟是四大神物,就算是欲火焚烧,有岂会那么容易变损伤。你何须如此。”
黄衫少女用镊子将玉佩夹起,凤如是以为她想再抢,又出招阻拦。
“凤如是,你够了!若不是敬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岂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黄衫少女面露怒色,出手还击,一下子玉佩又落回了桌上。
顷刻两人竟又打了起来,过了数招,黄衫少女毕竟刚服过毒药,就算已经解毒了,这时候强行运行内力,仍旧有几分吃不消。却见她秀眉轻触,一手捂住胸口,轻咳了一声。
就是这个迟疑的动作,让凤如是占了先机。她也未曾想过黄衫少女忽然停手,一掌直接打在少女身上。
黄衫少女身子重重撞到桌面上,肩膀上方贴在玉佩上面,玉佩烧得通红,就如同一个烙铁一样,直接烙在少女的肩膀处。
灼烧感一下子从肩膀蔓延过来,我捂住肩膀,竟疼得大叫,似是感同身受。这时候眼前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能够感受到温暖的怀抱,以及淡淡的味道。那是带着特有的暖暖气息,耳畔听到那声熟悉不过嗓音,犹如大提琴奏响。
睁开眼便见到记忆中的少年,面露喜色:“笑笑,你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成初。
记忆中的少年,削尖的下颚,硬朗的线条。俊美的脸庞不知道何时,竟不合时宜的增添了几分胡渣。
“你瘦了……”我伸手摸着成初的脸庞,入手是扎手的胡渣,看来,这次我真的病得很凶险,把玲珑公子吓得都不注重形象了。我撇嘴偏头,张嘴想笑,这一笑才觉得喉咙疼痛难忍。
“……水。”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这丫头!”成初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表情带着三分好气几分好笑,摇头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成初给我喂了些流食和水,所以喉咙并不至于火烧火燎,不过口渴难耐是真的。
于是,接过水“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许是身体太久没动,机体协调性有待提高,喝个水也会被呛到。
“咳咳咳……”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成初拍着我的后背,一直轻触的眉头,微微一展竟笑出声来:“真是被你打败了。”
“哟~小媳妇终于醒了!”这时候,海淘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粥,见我醒了,自然是很是宽慰。
只不过他这形象,衣服皱巴巴的,连拉风的貂皮外套,看着也像掉了色的鸡毛。比起成初的不修边幅,这位花孔雀怎么比成初,更不修边幅,更憔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