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叫做公子怎么可能是女的!你当本王是文盲啊!”二殿下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白衣公子可以是女人,为什么玲珑公子不能是女的?谁规定,只有男子才能叫公子。”凤如是吹了吹茶,颇为严肃的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道。
“白衣公子是女的?”二殿下一脸困惑回头问属下。
“是的,但是……”黑鞋子点头道,原本想说,跟前这个女的,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是玲珑公子的女人。
可惜黑靴子话未说完,喉咙就哑了发不出声音。他惶恐的摸着自己脖子,指手画脚。二殿下,小的没办法说话了,您自己长点心吧。
“去去去!”这位二货殿下,完全没有体会手下的良苦用心,十分不耐烦的将黑靴子赶到一边。
黑靴子,怎么会突然没办法说话了。
我转头看向凤如是,恰好见到凤如是抖了抖衣袖,手里头捏着根银针。看来,是这个女人捣的鬼。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二殿下点了点头,居然被说服了。
这货转头突然清了清嗓子,背书似地对我说:“本王早闻玲珑公子威名,昨日特地派人宴请公子,不料被太子哥哥捷足先登。今日无论如何,也请公子赏脸,到本王府邸,让本王好好宴请公子。素闻公子才华,今日可等和本王促膝长谈,同床共枕……”
我惊呆了,这孩子是傻子么!刚才黑靴子不才刚告诉他,我是成初的女人。这位傻子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我家公子毕竟是女子,同床共枕便免了。”成初挡在我和二殿下之间,一副认真的表情道。
吃瓜的围观群众,表示一阵
恶寒。这位玲珑公子,你太恶劣了。
“本王正在跟玲珑公子说话,你个闲杂人等插什么嘴!”二殿下被无关人等插话,表示相当不满,劈头就对正主一阵臭骂。
“你可是知道本公子是谁!”成初颇为不悦挑眉。
“我管你是谁!让开!”二殿下一把将成初推开,对着我谄媚献宝:“玲珑公子,这边请……”
我撇头看了一眼成初,这厮抽了抽嘴角,这下可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忍着笑意,这下可好了。玲珑公子,可真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埋了。
“抱歉,我家这位不懂事,还望二殿下见谅。”我默默将额头已经冒青筋,随时可能暴走的资本家,挪到一旁,安抚了几句。
这厢才跟着前头这位二货,出了客栈。
黑靴子和士兵们经过上次的事情,知道玲珑公子可不好惹。于是,神奇的一幕诞生了。这些手下们,居然联合这外人,也不跟自家主子解释,就这么任由着自家主子,把我当成玲珑公子,像供菩萨一样,请进了马车。
不得不提一下,玲珑大公子的说得这个谎,怕是他最憋屈的一个。
因为之后他想跟着上车,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被二殿下吼了一顿。最后车也没能坐成,和其他侍卫一样徒步到的二殿下府上。
我和二殿下同乘一辆车,他也不避讳,大咧咧的坐在我身旁。
我尴尬的侧了侧身子,不料这二世祖不但不明白,反而一把将我扯过来,理直气壮道:
“玲珑公子怎么一直避讳本王,难道是嫌弃本王不成!”
恩,嫌弃,非常嫌弃!
我忍住不悦,淡淡一笑:“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会嫌弃殿下。民女虽是玲珑公子,终究是女子,男女有别,挨得太近,总是不好。”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草包听完非但没有收敛,更是变本加厉的将一只手臂耷拉在我肩膀上,无所谓道:“若是被人瞧见了,大不了本王将你娶了便是。”
他说得娶妻就好像是去菜市场买菜那般平常,口吻并无轻佻,态度也并不猥琐,只是单纯的理所当然。
“别说本公子已经许人了。”我终于有些恼怒,甩开他的手,骂道:“就算不是,哪能容你这般胡来。就你这种轻佻的行为,传出去丢了皇室脸面是小。老娘还要嫁人的!别污了我的声誉,还不给老娘乖乖做到对面去。”
二殿下被我一凶,一呆,竟真的乖乖做到对面去。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偷瞄我,跟刚才的跋扈,判若两人,乖得像只小猫。
我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个草包。这样的人,是如何在血腥的皇权斗争中安然无恙的。要么他都是装的,要么便是背后有高人。
我看向他,正好与他视线相触。他慌乱撇开,吹着哨子掀开窗帘,佯装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步行的成初,居然已经被某只二货,甩下蛮远,完全瞧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这一大清早的,还真是困。
马车里头,备着一个香龛,香龛上白烟袅袅。
“海棠春睡晚,窗外日迟迟。想不到二殿下这里,居然也有墨国特有的海棠春。”我伸手指向二殿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你个二货,谁让你把带有安眠的熏香放车上的。我本就倦怠,不知不觉中又吸入不少,一下子眼皮一沉,彻底失去知觉。
又是一个奇怪的梦,熟悉的场景,我站在黑暗的甬道。跟前的一扇门,透着光亮。我站在门口迟迟不肯推门进去,门后面又会呈现什么样的记忆。
除了第一次的预知梦,最近的梦,距离那缺失的记忆,越来越近。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那是一片广阔的竹林,竹林茂密,微风徐来,发出阵阵竹子特有的香味。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飘来。竹间小路蜿蜒而上,顺着小路一路往上,能够看见一片空地。
空地上,有个灰袍老者在吹奏着笛声。那个老者头发斑白,可容貌看上却也就三十几岁而已。头上没有着冠,仅插着一根木簪子。
瞧见我,停下动作,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阿珂,凤舞九天不是这样练的。凤是自由的,它的自由,并不是因为那双翅膀,而是翱翔于天地的心。所以,它的舞蹈,应该是放眼于天地的洒脱随心。”他说着,从我肩膀上取下一物,我定睛一看,竟是排舞用的红绸缎。
“啊!你叫我什么!我到底是谁?”我脱口而出,声音稚嫩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