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醉的可真是不轻啊,我是个人被认错还情有可原,关键是咱现在是只兔子,难道韩如沙长得本来就有点兔子?
难怪,我总觉得韩家这对兄妹有点异样。原来是这样,韩如风不是韩如沙的哥哥,而是情郎。
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亲梅竹马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插入得了的。只不过,这位韩如沙闺女这忒是不厚道了,居然跟着男人跑了,也不管家人死活。
“还有那个李笑笑!”
呃,又关我什么事。
“这个女人聪明的太让人讨厌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我最恨这种女人!”他抓着我,狂晃悠,我都被晃晕了,他这才踉踉跄跄的找了个地方,抱着我蜷缩在角落,呼呼大睡。
那样子可怜的如同被丢弃的孩子。
漓帝,其实是个可怜的人而已。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这漫天星辰。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成初确实比这个皇帝的命,好不是一倍两倍,难怪他这么怨恨成初。
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己过得不好,与成初何干。成初凭什么就得遭受这样的嫉恨,甚至处处为难。
我甩开兔头,轻哼了一声,自己寻了个无风的角落,蜷缩着缓缓入睡。
对于漓帝,我也真是一点都不想见着他。
好在,这位皇帝自己已经喝嗨了。完全不会想到去打扰我,这一夜竟是无眠。
翌日,天蒙蒙了,这位皇帝就率先醒了过来。只不过他老人家似乎忘了还有只兔子,表情恢复到俊冷的帝王。只见他抖了抖袍子,脚尖点地,直接跃下楼去……
我睡眼惺忪的望着对方一闪没影,这才反应过来。
喂!这里还有只兔子好么!我着急的在四周瞎转悠,可是转悠了一圈之后,反倒心安定下来。
这里太干净了,漓帝不管以前过着如何苦逼的日子,如今养尊处优惯了,定是不会自己过来打扫自己的战场。
若是真如他昨夜所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此处,并且常来此处,这里不成废品收购站不可。可是,这里除了昨夜留下的垃圾之外,几乎可以说是干净到不像话。
也就是说,这里第二天必定有人过来打扫,既然有人过来打扫,到时候我跟着对方走不就行。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就见到一个老头探了探身子,将打扫用的道具一股脑儿扔了上来。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躲在安全处,不然一定被飞来暗器砸伤不可。
“哎哟,我的陛下祖宗,怎么今儿扔的东西特别多,还将酒坛子也给砸了,这可都是用上等的瓷器,不同于外边的烂酒坛子。”伴随的苍老而又圆润的嗓音,就见那位老头已经蹲在一推破碎的酒坛子跟前,耷拉着眉毛,脸拉的老长。
老头手里还拿着公公专用的净鞭,也就是我们老说的拂尘同款。一身蓝色锦服,印有白色纹章,头戴红色帽。这老太监瞧着,必是有几分身份的。
可惜,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瓷器上,根本未曾留意。
我一边心疼这些上等瓷器,一遍暗骂漓帝,这个败家子。就知道糟蹋钱,比起日进斗金的成初而言,这位漓帝可真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哟,哪里来的兔子?”老太监眼尖,瞧见我,微微一怔。
这时候,一定要果断抱大腿。我立刻讨好似的,学着小猫,蹭老太监的裤管。
“好可爱的兔子……”老太监果然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将我抱起。
果然是还是老太监有品位,等等这话怎么觉得那么怪呢。
我正暗自吐槽,这位老太监已经将我放到一旁的篮子里,十分轻车熟路的打扫“战场”。不得不夸奖一句,这位老太监如果不去当太监,改行当家政阿姨的话,绝对能够做到业绩第一。
办事之利索,行动之迅速。不一会,就已经将烂摊子处理完毕。只见这位有些高龄的老太监,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提起篮子和里头的我,直接从高塔上一跃而下。
塔下是三四层楼高的大树,老太监自由落体一会,脚踏树叶缓冲,轻松落在地面上。瞧着这不费力的样子,恐怕经常干这种空中飞人的勾当。好在,有成初这位同样空中飞人爱好者的熏陶,我反应迅速的抓住篮子,这才避免因为失重而飞出去的危险。
“哎哟,小兔子不错嘛,居然没掉出去。”老太监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
怪物啊!我抬头仰望了一把几层楼的高塔,仍旧心有余悸。这跟跳楼有什么区别,难怪江湖上历代最高的武学秘籍,都是流传于内庭,比如说葵花宝典。
老太监辈分果然很高,一路上走过,宫女小太监都对他极为尊重。老太监走了几步,忽然一拍脑袋笑了起来:“杂家真是老糊涂了,小东西啊!这大殿你可是万万去不得的哟~不妨先到杂家屋子里头待着。”
“……“我舔了舔兔爪表示,其实我也完全不想去。
这位老太监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看来应该是去自己的住的小屋。这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喊住他。
“徐公公,且留步。”
我闻言,眼睛一亮。是碧草!
果然,我伸长脑袋从篮子里头探出头来。可不,就见碧草一脸焦急,看来我丢了一夜,可是把她急坏了。
徐公公回头,瞧见是个小丫鬟叫自己,定睛一看,不是最近新得宠的吟霜家的婢子,自然是扯出笑脸道:“我道是谁如此急匆匆,原来是碧草丫头,说吧,怎么了?”
碧草连忙站定,十分恭敬的给对方行了个大礼,这才恭恭敬敬道:“徐公公,昨日小主发现兔子走失,焦急了一夜。今日瞧见徐公公篮子里头有一只,不知……”
碧草说着,眼神往我这边飘。见这老太监将篮子往身后侧了侧,连忙又道:“我家的兔子怀着身孕,身上有……“
徐公公伸手拨开碧草,眯着眼睛,客套一笑,缓缓道:“碧草丫头,这只兔子是陛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