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胸生层云。。。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看来吴良今天心情不错,登高望远,层林尽染,一红万项,这贷也禁不住心神荡漾,哼出杜甫诗句来。
又逢周末,好不容易罗苹休息,哥本来心软,架不住小妮子糖衣炮弹,软磨硬泡,生拉硬扯带上明月山来,美其名日:“踏秋赏枫叶”
“良哥,看不出你装逼起来,还真有点像文化人啊!”罗苹凝视着眼前这个凌空抒怀的汉子,但觉清风徐徐,衣袂飘飘,还真有那么几份仙风道骨,骚客风范。
有这么夸人的么?
吴良鼓了鼓腮帮子,收回了远眺的目光。
“还不瞒你说,哥还真有些文学天赋,十一岁便写了小说《护花狂龙》。。。现在我隐了。”
“噗!学人家闲云野鹤?笑话!隐什么隐,是放了一个臭屁,人前不好意思,躲到一边自己臭自己吧!”这货双目炯炯有神,精力充沛,一身正气凛然,典型红尘中人,哪有半点退隐之范。
“呵呵,说你也不懂,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小隐者是对自己心境的不确信。唯有隐迹于这人来人往的红尘俗世之中,才是大智慧、大通透。”吴良笑道。
“你那也算是大智慧吗?顶多算是嫁祸于人!”
“拜托你用点好词行不,好歹哥用的那一招兵法来叫隔山打牛好不好!”
好!好!不管怎么样,不费吹灰之力,把赖大少爷送进了局子里,皮肉之苦自不用说,一个强尖罪判了下来,没个十年八年的,这家伙铁定在牢子里面度过了。
罗苹拾了一枚枫叶,凝视着某人,只觉得某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力量,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视线,一个音容笑貌左右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她自己除了沉迷还是沉迷,除了信服还是信服,除了依靠还是依靠!
罗苹双手轻轻一抛,只见那枚枫叶飘飘扬扬离开手中,让风带着飞向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也不知最终的归宿向在何方。
“苹妹子,你哭啦?”
“良哥,你会离开苹妹子吗?”
“胡思乱想什么,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说话要算数!”
。。。。。。
边说边走,两人来到了明月寺的后院。是个小阁子,一名眉清目秀的小法师正在院子里的一个小树下读经书。
看到帅哥美女来了,小法师满脸飞红霞,眼光十分怯懦,但还是偷偷闪了吴良好几眼呢,声音有点发颤。
“施主,可来上香?”
六根不净的sao货,还谈什么清修!罗苹暗暗骂了一句,瞧着那尼看往良哥的那眼神,这妞就一肚子火。
“大师可在?”
只可惜良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貌似与小尼相当熟悉,接过了她的小手,笑眯眯的走进了小阁子。罗苹刚想发火,却听得里面一声清喝:
“悟净,大施主来,还不快请!”
两人随着悟净又来到一小阁子,里面依旧是一个朴素的蒲团,一中年尼姑盘膝而坐于其上,双目微闭,并不曾因为三人进来而睁大半点。正是明月寺住持定静师太。
“大师,弟子来啦,扰了大师的清修。海涵!”吴良笑着说。
定静大师看了看吴良,摆了摆手,并不作声。
前辈高人往往有些古怪脾气,吴良挠了挠头,这可就搞不懂了哈,把自己唤进来,进来了又不做声,搞得是哪门道!就近在定静大师身边席地而坐,说:“大师,论相貌还长得真好看。。。”
罗苹暗暗捏了一把汗,这货怎么啦?到了这清修之地反而言语低俗,举止轻佻。
然而定静大师非但不生气,看了看吴良的神色,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甚至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这才淡然说:“心中有感,眼中必有流露。你外在中正平和,而胸中却杀气滔天。在旁边小阁子里住段时间吧,一晨一晚听我诵读佛法,或许有所裨益。”
虽然说是“或许”,但吴良和罗苹都看得出,定静大师是有自信的,能够将吴良胸中戾气一扫而空。
“这要多长时间?”
“看你的悟性和造化。少则十年八载,也可能生生世世!”定静大师平静的说道。
“快了,说不定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慢了,半辈子都挣不脱心魔的纠缠。”
这事儿整的,相当蛋疼。
“可,弟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那是你的事情,与贫尼无关。”定静大师闭目,有节律的敲击着木鱼,口中喃喃有词。
铛!铁木鱼一记敲击,直奔心神深处。吴良和罗苹一个激灵,当即从各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吴良眼睛一亮,笑道:“大师高明,弟子似乎真的有所悟了,等弟子料理完这些尘事之后,便来明月寺来和大师你一道清修。”
定静两眼睁开,伸手往门口一指,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吴良换扶着罗苹慢慢下山,该死,刚才那高跟鞋在过门槛的时候断了,总是这么搀扶着,山路又狭窄,不安全啊,还不如背着省事!
某人这么一建议,背字还没落下地来,某女已经跳到某人背上,两腿使劲一夹,驾!还真把哥当作马来骑啦!
“良哥,我看那师太也不见得什么高深,只不过道貌岸然,故意装得高深莫测那样子罢了,我看她瞅着你那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你呢!”
“抱紧了哈,你还别说,定静大师真想吞了小辈,哥还真让她一口吞了!”
“你敢你敢!”没来由得一通粉拳砸在背上,稍后又是一阵拧耳朵掐腰肉,总之,女人是老虎,不好惹嘛!
正闹间,吴良鼻子一酸,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有些儿夸张,险些把背上乖巧听话的苹妹纸抛了下来,直吓得她花容失色,胸把背儿贴得更紧了,某货抹了把鼻子,笑了笑:
这当口,谁在验叨哥呢!
碧水云天的高档按摩间内,两个男大腹便便的男人正闭着眼睛仰躺在按摩床上休息,气息很是不稳,看来刚刚做完某项运动一时气息尚未缓和过来。
其中一名地中海式男人点了一根烟说:“听楚哥这么一说,赖某算是明白了,既然这事始作俑者是吴良那小子,那也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