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必德双眼放亮,一只贼手不自觉放在了美丽侍女腿肉上,还时不时轻捏上一把,撩得人家一双眼睛水雾朦胧,连身子也开始小弧扭动起来。
向顶天眉头微皱,自出道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他半眯着眼定定望了徐青两秒,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弯弧,他笑了,因为捕捉到了伊能安眼中的一丝慌乱。
也许自己真是见花谢,换个对手运气可能会不一样。伊能安脑珠子一滚,算是冷静了些,指定吴良来当对手。吴良嘿嘿一笑,满口答应。
支票丢到赌台中央,伊能安摆了摆手道:“够爽,你摇!”说完屏息凝神,双耳微动,只等对方摇骰子。
吴良笑了笑,伸手把面前的骰盒推到了赌台中间,正好压住了那张支票,然后抽身稳稳坐下,一耸肩道:“摇过了,猜吧!”
大厅里蓦然静了下来,李伟和苏恒相视一眼,脸上齐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这一把吴良必胜无疑。
伊能安忍不住起身指着吴良很没风度的叫开了:“这小子根本没摇骰子,这是耍诈……”
贺必德这时不高兴了,同为黑帮老哥,平时少不了为些江湖里的事情有些磕磕碰碰,再加上一直不屑于伊能安趋炎附势的为人,当即开声道:“老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已经碰过骰盒,按规矩就是不摇也没所谓。”
何止碰过,三颗骰子还是他一颗颗丢进去的,刚开始把骰盒打横来放,然后立起来让伊能安去拿赌本,这两步都是暗渡陈仓,算计好的,只不过是速度太快了,常人根本没有想到,更何况这小子一直给人一个醉酒鬼的姿态。
然而这一切始终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里,只不过眼下,她只是默默含笑,气定神闲心无旁骛地欣赏着赌局!
伊能安强抑住心头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向吴良竖了个大拇指,很光棍的说道:“我输了,希望你有苹妹几刚才的好运气。”
说完示意荷官把骰盒取来,又拿出二张支票放在面前,每张面值二十万,意思很明确,最后一把不仅要赌上吴良台面上所有的钱,还要砍掉吴良的左右手臂。
好歹毒!贺必得轻轻骂了一句,不客气朝伊能安一瞪眼,如果不是向顶天在这里,这家伙肯定会跟伊货急了。向顶天嘴角现出一抹狡笑,他现在超然不再纠结了,不管他哪一边胜了都好,吴良胜了,他和小红得了山庄一半的股份;吴良输了,小红便能应允了儿子的婚事,自己从此可以退隐乡野,享受天伦之乐,更何况还可以把这小子斩去一双手臂,一解心头之恨。
荷官把骰盒推到触手可及的位置,然后拿起桌上的支票扫了一眼,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吴良。
“最后一把下注两亿四十万,请问您跟不跟?”
吴良望了一眼台面上的支票,又夹起一片筹码在指间把玩着,足足过了十秒才弱弱的说道:“我可以选择不跟么?”
荷官正色的摇了摇头道:“开赌前说定了三局,按规定您只可以选择跟或者加注!”
吴良皱眉望了白渐红一眼,喉头一动道:“我可以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再决定么?”
还没等白渐红开口,贺必德先点头道:“可以,赌局中场休息十分钟,但不能离开大厅范围,否则过时限联系不到您就算输。”
吴良闲庭信步走到白渐红身旁坐下,一脸顽浮地道:“白总,如果我输了,这一双手臂全当卖给红衣主教你了。”
赌局的进展已经大出白渐红预料,如今伊能安一上来就下了毒注,一咬牙想锯下吴良的膀子,于心不忍,颇有些忐忑的低声问道:“兄弟,别太逞能,没有把握就别赌了。大不了这山庄不要了就是!”
吴良看也不看把支票放进了口袋,侧过身子低声道:“渐红担心我了是吧,告诉我,是不是看上哥哥我了!”
“呵呵!这关头啦还有心说笑,单这份英雄气,姐喜欢!如果你拿下了这一局,一切好说,姐什么都给了你!”红衣主教果然不同一般女子,不会夹紧双腿说舒服,说话很是爽快。
“什么都给我可不敢,只要往你脸上香上一口而已!”吴良嗓门抬高了许多,听得众位大哥竖起拇指佩服不已,别说与红衣主教开这样的玩笑,正眼看上几眼那也是偷偷地干事啊!
“我赌的就是个运气,万一要是输了,那我这张脸就让主教给香上得了。”吴良嘴巴一抹,很是委屈地走开了。
这话给向顶听了个清楚,满脸不悦的瞪眼道:“说什么屁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别乱说话,小心闪了舌头!。”
胡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擂了吴良一拳瞪着向顶天道:“我。。。我们好怕怕哟,好兄弟顶起,兄弟齐心,齐力断金,运气常在,输到他们拉裤!”
赖少军这时笑呵呵的递过来一瓶绿茶,竖着大拇指赞吴良道:“后生可畏,能连赢两把,说明你的运气好得太不像话了,就不知道下。。。”
一瓶绿茶咕噜咕噜没到一分钟来了个底朝天,还没等吴良舒舒服服地打一个饱嗝儿,伊能安眉头一拧,截住了话头冷声道:“姓赖的,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什么吉星高照包赚不赔,我看是你老小子和姓贺的合伙坑我呢?”
“拜托你他妈的男人一点好不好,愿赌服输,输得只剩下光球裤了管别人屁事,少他妈的站在这里怨天尤人!怕输就回家坐着窝尿去!”贺必德自然怒不可遏,撸袖绾衣便欲跃了上来,幸好赖少军一把抓住。这时大堂里嘘声一片,皆是讥讽伊少之声。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世上自古如此,哪来朋友,有利则朋,无利则敌而已!
这个生活在众星捧月向来孤傲的富二代此时内心羞愧不已,还真后悔自己太过冒失,把自己推向了骑虎难下的境地。求助的眼光看了看钓翁似的高人向顶天,只有这位高人发一句话,这场面就有收拾的可能,可是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如坠冰窖,整个人心凉了!
向爷在和人家准儿媳妇天上地下侃得开心,哪来看他一眼的雅兴呢!心一横,抬眼往吊灯一看,有气无力地说道:
“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