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开水一下子浇到肉嘟嘟的脸上,不钻心的疼痛那才怪了呢!不过现在我们的刘所长却是一点也不觉得痛,一手接过了琴姐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
莫非是我眼花了,手不稳了,连一个杯子也接不住啦!
可是自己明明是一手接住了杯子,另一只手抓向那只纤细戴着玉镯子的小手啊!
酒喝多了真的是啥也干不好,揩点油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干不好!
“愣着干什么,还不再给刘所倒一杯去,”琴姐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那水就全往刘所脸上而去了呢?
吴良狡黠地笑了下,连说对不起了刘所,心里暗道‘小子,这只是小小的处罚,以后还敢对琴姐有不轨念头,看哥怎么收拾你!’
“刘所,昨天不是说好了的么,水电费再宽限一个星期么?”
“琴姐,你知道的,咱虽然是一个所长,但也不能事事都搞一言堂啊,你们这些当老板的,一个个鬼精似的,大家都盯着你,说你不交,大家都不交,这都是上边定的任务,任务啊,你说我也难是吧?再说了,我手下还有一帮兄弟,他们也要吃饭穿衣养儿育女啊!难啊!”
“是啊,让你刘所费心了,这条烟你收下,就算妹子我的一点心意吧!”说着琴姐就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条和天下,上面还附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不用说,信封里面就是两千元了。这是例规。
刘所眼睛一亮,接过烟,把信封装了裤兜,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
“琴姐,这一码事归一码事,说好的下个星期,你也不能让我太过为难了吧!”
吸血鬼!吴良冲着刘发亮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
“琴姐,这家伙比那母老虎还难缠,看着他今天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估计明天他还要来!”
“来就来吧!谁让咱欠着人家的水电费呢,都两个月了,少不了七万多吧!七万多,我现在手头里哪有这么多!”
吴良知道,琴姐手里头比较松散,员工工资开得高,平时里就没积累多少松动资金,上个月员工小玉哥哥换肾,一下子借去了十六万。
“可是姐,你想过没,你这样一天一条烟,少不得一千吧,还有那信封里,又是两千。一天三千,一个月就是九万了!”
“姐有什么办法,还不得让他停了咱们的水电,咱们生意也不做啦?”
“我的意思是说你完全没必要给他又送烟又送钱的,这种人,哼,利用手中的权利对咱老百姓盘利剥消,哥恨不得一顿揍了他们!”
“就你?我咋给你说起这些事呢!这是姐的事,以后少管,犊子还不干活去!”
对门的晚来春茶社,艳丽的老板娘王艳一边举着小镜子涂抹着那本来十分红艳的嘴唇,一边听着一个尖嘴猴腮男子的汇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她安排的细作,一边小声地汇报还不时瞧着对门的好运来。
“猴子,把声音说大一点,你会死啊!”对待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小人,她向来就看不起。
“嗯!艳姐。”
“你是说王敬彤所长今天上午到了好运来,而且还和柳凤琴手挽着手,谈笑风生地走了出来?”
“嗯,”
“下午刘发亮所长也去了,然后也是笑眯眯的走了出来,难道就没有什么动静?比如吵架什么的?”
“吵架没有,我都特别注意过这两位所长,出来的时候都是春风满面的,貌似很开心……哦,基本情况是这样的!艳姐!”
“呸!就你也配称艳姐!”
“是,艳姨!”主子不高兴了,猴子心想自己把人家叫姐,不摆着和主子平起平坐了么,于是乎往上拨高了一个等级,姨!
“艳姨,气死老娘我了,睁开你小钱眼看一看,老娘有那么老么?”
光当一声,小镜子给甩到了地板上,折射出来的灯光直直地照在猴子的小眼睛上,很是刺眼!
这又咋啦?
忤这里当棒槌啊!还不快给老娘滚!
王艳喝退了莫名其妙又惊惶失措的六猴子以后,骤感到身心俱疲,美目一闭,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一山不容二虎,柳凤琴,这滨河区里有你没我,你给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0的客人走了,吴良得替小玉值班,做卫生啦!
嘀咚!门铃一声脆响,吴良目光一扫,现门外站着的是一唐装老人,手里拎着的好像是一袋筹码。
“小朋友,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唐装老头眯眼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筹码袋子。
这货是谁?怪怪的,不止是神态,又不是什么大款,穿哪门子唐装。
“老顽童,哥没时间陪你玩玩啦,哥的时间都是老板的,偷一会懒那是要罚很多钱的!”
“小朋友,别这么小气嘛,老头子没玩处,只是想找你玩玩呗!”唐装老头拎着袋子就要往里闯。
呵呵,这年头,还真是软泥巴好插棍,人人都来相欺了哈,伸手一拦,四目相对,吴良双掌卯足了劲,只要情况不对便先下手为强。
“你叫吴良,是这家老板的男朋友。”
“这?”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了琴姐的男朋友,眼下这个冒失的老头子一下说到心里去了,该高兴呢,还是该否认呢!
吴良心里一甜,刚才什么疑惑烦恼全不见了,会心一笑,侧身让到了一旁:“老前辈请进,我这就叫杯热茶。”
老头抚须一笑,拎着袋子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把筹码袋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小朋友不必紧张,老夫并无恶意,不过是想成人之美收你为徒弟而已。”
“老顽童,你能教我什么,你的话我不明白。”
吴良也在老人对面坐了下来,双掌平放在膝盖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别怪他不懂尊老爱幼了。
老人压根没理会他的反应:“你相信赌神么!”
好吧,你乐意我忽悠,我就悠你一把如何,
吴良苦笑了笑道:“当然啦,那是电影里面的,那赌神手法出神入化的,可耍帅啦!”
老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没见过,你当然不相信啦,你仔细看着,看清楚你再表态也不迟嘛?”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坐直了身子,然后一伸手,掌中已经多了一副没开封的崭新扑克。
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在吴良的眼里,这老头子气定神闲神态端详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动啊!他看傻了。
“这没什么,吴良,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来,我们玩两把沙蟹,五局三胜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