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花间月”刚坐了下来,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漂亮女郎便走了过来,看了看小玉一眼,小玉则显然给清吧里的音乐气氛给陶醉了,目不转睛盯着台上华丽优雅的舞姿,根本没注意。
女郎低下头来附在吴良的耳边轻轻地说:“帅哥,你的码子,真漂亮啊!”
“还行吧,比你那差得远呢!”吴良低头倒着啤酒,侧头看了她一眼,极不愿意她来破坏这温馨的气氛,指了指她那几乎暴露了一半在空气的两个半球,不无讥讽地说道。
漂亮女郎压根没听他说些什么,偷偷地又看了小玉一眼,转过头,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满是诡异地说:
“是吗?帅哥,新泡上的?这妞挺水灵的,不过凭姐多年的经验来看哪,今晚你想把她拿下,似乎有点高难度,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啊?这很有效果的。”边说边从后裤兜里摸出一包物事来。
吴良一瞟,一见到那花花绿绿的包装,便知道那是在黑色世界里泛滥成灾的催情迷药。
酒吧是个浓缩的小社会,美轮美奂的绚丽灯光中,形形色色的人都包罗其中。
因为这里包容,所以一到晚间,大多数被生活与工作,被欲望与现实压迫得痛苦不堪的城市青年人便喜欢来酒吧里渲泄自己的无奈,释放着自己的青春,这里自然就成为青年男女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所在。
当然也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花钱买欢,寻求一夜迷情的好地方。
有些人遇见了陌生美女,就会想方设法与她搭上了讪,然后把这神秘的药粉倾入酒里,哪怕是一点点,这美女便会主动向自己投怀送抱了。
吴良厌恶地摆了摆手,叫她快收起东西闪人,女郎倒也知趣,打了个响指,极是夸张地扭摆着水蛇般的腰身走开了。
“人家不就是来找你说说话,怎么把人家给骂跑了,不应该啊。”小玉也转过头来,刚好瞅着女郎惺惺然远去的背影,微带些责备的口吻。
看着霓虹下小玉娇俏的脸上不停地映照着绚烂的色彩,煞是好看,自然心情大好。
“打扮得狐媚妖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得敬而远之呢!”
“小哥,你不喜欢爱打扮的人么,早知这样,我也不这样穿了,惹得你一天的不高兴!”
“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打扮自己,全为了吸引男性,满足虚荣感,而你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对美的追求!今天你比谁都漂亮,哥比谁都开心!”
“小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今天是我长这么大来最为开心的一天,真的好谢谢你哦!”说着话,小玉端起了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神迷离,怯怯地又说:
“我从小就向往着过上城里人的生活,穿着漂亮的衣裳,悠闲地逛着豪华的商场。。。比如在今天的清吧里,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静静地呆在这里,感受着这五彩灯光,聆听着这梦幻音乐。。。我就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城里人,也特别特别想要这样的生活,小哥,你说我虚荣么,可怜么?”
这那里又是女孩子的虚荣,不管是城市的,还是乡村的,每个女孩子不都向往着这样的生活吗?
“小玉,我们都还年轻,只要努力去追求,哪有我们实现不了的梦想呢,你想想,这城里人,尤其是过得比较成功的城里人,有几个是真正的城里人呢?”
“嗯,小哥说的也是!来,为了咱们的共同梦想,做一个成功的城里人,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小玉举起酒杯,与吴良碰了下,高兴地喝下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托着小香腮问:
“刚才那个女孩说什么‘你的码子’,码子是什么东西啊?”
“码子,酒吧里的行话,是女朋友!”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脸泛红晕,语速急促,迫切之情尽溢于表,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期待。
吴良自然瞧见她柔情款款的眼光,知道她想些什么,赶紧移过目光。
那不是琴姐吗?怎么她也来啦,还和一个男人在有说有笑呢?哪男人是谁啊?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只见右首的一个小包间里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那女人一身藏青色西装,上面翻出白色领子,头发往后一拢,一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一绝红尘”的清爽劲儿,不是琴姐,又能是谁?
琴姐这些天一直在忙,原来她在忙着与这男子谈情说爱啊!
想到此结,吴良的胸口顿时象挨了势大力沉的一记重拳。头脑里一片浆糊,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哪还有半点淡定之风。
幸好琴姐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似乎两个人谈得很是惬意,琴姐还不是用左手掩住她那樱桃小口,微微地笑着。
不一会儿,琴姐抬腕看了看手表,对那男子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便起身离开了。
我得去看看哪男人到底什么样子,哪点比我强着啦!
“小玉,你在这儿等哥,我出去方便一下。”吴良情急之下,跟小玉撒了个谎,鬼使神差地跟了出来。
大约走了五六米,来到了大街上。路灯下,那女子一个回头,吴良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
虚惊一场,这那又是琴姐,琴姐的白如璞玉,哪来眉角下的一颗大黑痣。
当吴良回到花间月的时候,小玉却不见了。他唤来服务生一问,那服务生说刚才这里的确坐着一位漂亮的小姐,不过刚刚跟着两男一女出去了。
两男一女?除了好运来的几个姐妹,小玉在城里哪来认识的朋友。吴良暗道不好,掏出手机便打了小玉的电话,只听得嘟。。。嘟几声,没人接听,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又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见到小玉,吴良急了,一把揪住服务生,问他店里有一位穿着露脐装,超短牛仔小热裤的漂亮女郎,服务生一愣,吴良又赶急用双手比划着,比划着那女郎的身高,胸脯,还有走路的姿势,那服务生似乎也听得似懂非懂,喃喃地说:
“帅哥,你要找这样的野鸡还不容易么,每个酒吧都有,象你这样的帅哥,耐心坐一会儿,便会找上你来的,别急。”
吴良一听,顿时明白:原来自己与小玉早在夏洛特公园的时候便被人盯上了,倒卖门票,知道小玉是个乡下姑娘,进了清吧,那个不怀好意的女郎就是来试探他俩关系的。
其实这一系列的巧合都逃不过吴良的眼睛,只不过吴良今天实在是不太正常,让自己灰色的情感迷惑了自己的心智,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想通了这点,吴良拨腿就追出门外,可是行人如织的大街上,哪来小玉的半点身影,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大道上奔驰的小车中,哪一辆才是载着小玉的?
就在这个时候,吴良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正是琴姐:
“没良心的,这么晚啦还在哪儿瞎跑呢,是不是长大懂事了。。。”
“姐,我把小玉给弄丢啦!”
“混小子,小玉多大姑娘啦,哪是你想弄丢就弄丢的!”
“姐,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们。。。”
吴良把今天里的事情原原委委地给琴姐说了一遍,琴姐很是激动地骂了一句:
“啰嗦什么,赶快报案!滨河派出所,我马上来!”
琴姐今天下午刚谈好了一笔两百万的贷款,兴冲冲地回到了好运来,好心情自然也想与吴良分享一下,结果发现吴良这个小开心果不见了,正好丁大肥肠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地就说吴良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居然敢和他抢女人,还要琴姐帮他主持公道。琴姐一听才知道原来吴良陪着小玉外面逛去了,心里自然很是高兴。抢白了他几句,便把丁大肥肠支走了。
自己一直把吴良当成小弟弟,当然小弟弟谈恋爱,懂得去呵护女人,当姐的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回到家里,迟迟不见吴良回来,心里还是牵挂着,便打了吴良电话,神态悠悠地本想在电话里好好调侃他一番,一挂电话,便拎了坤包,推门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