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妮子的一番话,赵尚军兀自一头黑线,背脊发凉,赶紧拉了她坐在身边,手嘴并用,极尽安慰呵护之能事。
“妮,干嘛说得那样暴力呢,吓唬我,告诉我你是在吓唬我是吧!”
他很清楚,妮子说的话并不是吓唬他,妮子做得到,事实上她也曾经做过,她把一穷二白的穷老师杨劳民推上了凤阳市至高无上的权力顶峰,又亲手把他打入万丈深渊。
“亲爱的,来吧,你看这,这还不能够表明我对你的一片忠心么?”说着话,赵尚军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皮带交到了妮子的手里,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趴到了沙发上。
赵尚军的身材相当健美,膀大腰圆呈倒三角形的,全身没一点赘肉,作为一个公安局长,在这个物欲横飞纸醉金迷的时代里,单从体形保持来说,长期受人仰视,养尊处优的他应该是相当称职得了,至少他在享受奢靡之余,还保留着一份清醒,知道保持必要的体能素质锻炼。
如果不是看到背部上道道深红色的印痕,吴良也忍不住为这样的身材叫好,但是现在的吴良除了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之后,再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以夜里的屈辱换来白日的尊严,这等行径,打死吴良也不会接受;这样的荣贵,宁肯不要!
“我叫你欺骗我!”实然一声娇喝,刚才还柔弱娇媚风情万种的妮子突然变了个样,眼泛绿光,就如一个穷凶极恶的女魔头,举起皮带就往赵尚军的背上猛力地抽。
“我该死!我该死!妮子,用劲抽!用劲啊!”
每一抽,背上的肌肉便抽搐了几下,貌似无比疼痛,但于赵尚军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痛楚。相反他每挨一下,嘴里不停地叫好呼爽,也不知道他是出于迎合还是真的很享受。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自虐,据说自虐者还经常沉迷于自虐的美妙享受中不能自拔呢!
想那白日里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公安局长,到了夜间竟换作这副德性,吴良不知道该给这样的男人下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禽兽衣冠?还是衣冠禽兽!
陡地又听到呜的一道哭声,披头散发的妮子已扔下了手里的皮带,扑入了赵尚军的怀里。
“尚军,打痛你了么?妮子的心好痛好痛啊!”
“爽!爽!亲爱的,现在你明白我的一颗真心了么?”
“嗯,都是妮子不好,打痛你了。。。”
“尚军该打,该打!来,抱着,咱们到床上去,也让你爽爽好么?”
“嗯,”
说完,赵尚军就把埋在胸口的妮子横抱而起,径直往卧室里去了。
吴良悄悄从客厅里穿了出来,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安全撤退出来。
其实书房里有很多名家字画,本可顺手牵羊,就是二三十万财富,但吴良没有选择那样做。真如果那样,便不符合他纯粹的本性了。
打了个车回去,琴姐早已睡了,屋内弥漫充斥着一股酒气。
姐,喝酒也不叫上一声,不够义气!
心里虽泛着不小的疙瘩,但又一想,今晚琴姐又何尝找得着自己!这么一想心里又平实了些,轻手轻脚进了房门,从怀里取出那本笑傲江湖3来,一看,与书店里摆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啊,一抖,竟从里面掉下一个厚厚的信封来。拾起来,有些沉手,估计里面装得不少的纸张。一看封面,写着王伯韬亲啟五个字。
王伯韬是谁啊?那天老杨也是要自己取到东西以后,千叮咛,万嘱托,一定要亲手交给王伯韬。可是偌大一个凤阳市,人口少说也有三百多万人,要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又谈何容易。本来可以去看守所里问问老杨,可是现在他人没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了。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就得好好地收藏了,吴良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了自己的箱底,并对苍天保证,一定要让这个该死的王伯韬成为第一个打开这封信的人。
做完了这一切,冲了个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没来由浮现的尽是妮子柔若无骨的白皙身子,满脑子都是赵局长与妮子的缠绵场面,一颗心咚咚跳得厉害,哪里又有半点瞌睡!
哎!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混帐世界中,在这样骚动不安的年龄里,异性之间的任何一点暗示,都可能在一个少年的内心里掀起狂风巨浪,更何况是刚刚耳闻目睹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男欢女爱,脑子里一样充满对美好生活无限渴望和憧憬的吴良呢!
忽然间听得嗯啊嗯啊几声痛苦的呻吟从琴姐房间里清晰地传来,心里一紧,以为是她今夜喝多了,口干得紧,便下了床来,轻轻地推开了琴姐的房门,顿时热血上涌,直冲脑门,石化了:
只见得此时的琴姐在床上疯狂地扭动着白玉一般的身子,哪里还找得见平时里雍容华贵矜持持重的半点样子,脱得只剩余一条可怜的小裤衩,一双嫩葱般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轻拢慢捻,醉眼迷离,小口张开。。。
小心翼翼地把水放在床头,转身想逃,可是内心里却又有几份不忍,恰似身体里有一个魔鬼和一个天使在打架。
“勇敢一些,年青人,这不是你朝思暮想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么,这不是你梦寐以求一直等待着的机会么,只要你勇敢地再往前迈上一步,哪怕是一小步,你就得到人生最美丽的。。。”这是魔鬼的声音。
“吴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帐东西,有你这样的爱么,一点小小的诱惑就让你如此不堪,竟然产生了龌龊卑劣的念头,不是侮辱了你心目中的女神,同时也亵渎了你对她的爱么?”天使是这样喊道。
最后还是轻轻掩上了房门,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全身而退,但也是两腿哆嗦,已然吓得浑身冷汗。
躺在床上,心中雪一样地明白:自己不能再这样与琴姐住下去了,今夜尚且如此艰难,声息相闻,年长日久,谁敢保证以后不会擦枪走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