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那一脚踢得也忒他妈狠了吧,何况还是那部位!
在地上坐了很久,满头是汗的楚星云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一把抓起以德服人的条幅,自言自语了几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上,上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一定要给我截住她!”
出了电梯,穿过大堂,琴姐回头一看,没人从后面追来,倒抽了一口凉气。殊不知,出了大门,便有几级台阶,一脚踏空,直接滚落下来,幸好不算太高,但是脚踝扭伤了,更为要命的是鞋跟子也滚掉了。
就在这时,两个魁梧的保安小跑着跟了过来,其中一个说“这是楚爷电话里面要拿住的女人?”,另一个说,“那还能错,你不动动脑子,别样的女人楚爷还会叫我们追么?快!你跑得快些,拦住她,那就是大功一件啊!”“有道理,安哥,你待老弟真好!”
“美,美,美女,你走得了么?”他双手一张,安哥刚才的循循善诱全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觉得浑然梦里,一个天空中飞翔的天使突然折了翅膀,需要他去帮上一把一样。
“谢谢了,我还能走!”琴姐菀尔一笑,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眼看就要出了大门。
一个保安边跑边大叫:“小军,楚爷要的女人,放走了她,你这不是找死么?”
小军才回过神来,伸了手,拽住琴姐的坤包。安哥这时也追了上来,大厅里又有几个保安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抓住那娘们,别让她溜啦,楚爷放话啦,抓住有奖!”
横眼一看,街上车来车往,灯光闪烁,竟没有一部肯为自己而停下,而这时手臂给人一抓,琴姐美目一闭,脚一跺,心道这下完了。
恰在这时,一辆黑色广洲本田嘎地一声停在旁边,司机手握一铁棒走了下来,虎着脸,二话没说,照着小军后脑勺就是一棒,顺手打开车门,拉过琴姐就说,“姐,上车!”
安哥一把抱住倒下去的小军,瞪了司机一眼,道了一声:“小子,好狠,咱走着。。。!”瞧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让一闷棍往脑门上劈了下来,眼前一黑,直接压在了患难与共的兄弟小军身上。
“良子,你手太狠了!弄出人命了怎么办?”琴姐摇下了车窗,回头看了一眼,长叹一声,一脸的忧郁,丝毫没有虎口脱险的喜悦之色。
“姐,我有分寸,要不了他的命。”吴良轻描淡写。
“你?有分寸?”琴姐眼睛瞪大了看着吴良,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说着话,拿起旁边的铁棒,一看血淋淋的,厌恶地给丢在了后排。
吴良暗暗叫苦,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而这些道理又怎么能够与菩萨心肠的琴姐说得清楚呢!
姐啊姐,当时的情势你不是没见过,我不把那人打晕,万一他扑过来,扒住车窗或者躺在车轮下,你说我怎么办,开过去碾了他,还是停着车束手就擒,后面可是七八个人追来,这叫情势所逼,万不得已。
睨眼一看后视镜,路边的霓虹闪过,琴姐俏丽的脸蛋忽红忽蓝的,忽暗忽明的,又加上她柳眉紧蹙,喃喃自语的样子,当真天见犹怜。
不好!被跟上了!
后面跟来了一辆路虎霸道,车灯打得很亮,好像跟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只见那路虎你慢它也慢,你快它也快,紧紧咬住。
“姐,系好你的安全带!”
再到前面500米就要进入一个十多公里的隧道了,他们会不会就选在隧道里面下手。
那是绝对的,隧道里面没有摄像头,而小小的广州本田相对于庞大的路虎霸道来说,无疑是蚍蜉大树,只消路虎稍稍往边上一别,广州本田立马会车毁人亡。
生死存亡纯系瞬息之间,冷静的吴良脑子里面转个一千一万个念头,但就是不想让刚刚放下心来,面色恢复平静的琴姐知道。
“系好了吗?姐!”
“嗯,好了,前面好像有辆大货车开过来,你开慢点,我有点紧。。。”
灯光突然往车里一照,吴良方向机突然往右一打,瞬间又打回左边,“啊!天!”琴姐只感觉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尖叫了一声!
惊险!只见黑色的本田呼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就在勉强刹住停下来的大货车头前约三米处,吴良笑着冲货车司机笑了笑,货车司机大怒,刚想跳将出来,破口大骂,却不料后来的路虎霸道砰地一声,恰好撞上了他的车门,砰的一声,车门反弹回来,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晕死过去了。
路虎撞上了大货,那无疑又是另外一种版本的蚍蜉撼树,货车司机只是暂时晕厥,自然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忧,至于路虎里面那些害虫,状况自然不是太乐观了。
吴良潇洒地向车外打了个飞吻,怡然自得地拧开了车上的音乐,正是好听的曲子,“好人一生平安!”又是一笑,一脚踏上油门。
“我没死,没死吗?”琴姐回过神来,身子兀自骇得颤抖不已。
“姐,阎王他老人家要你死,可也得问我答应不得应!”这货居然恬不知耻地把那邪恶大手搭在了人家瘦削的香肩。
“滚!瞎吹!”琴姐一甩手,这回是真怒了。
能不生气么,你这厮貌似胆大,其实自吹自擂,姐脸色稍稍一变,你那爪子还不是缩了回去呢!
回到那小复式楼,琴姐思来想去,筹钱的事儿还是没有一点眉目,心情很是糟糕,吃了一点夜宵,说了声,‘明天请王所长吃饭,你安排下!’
“款都罚了,还用请吃饭?”
“别废话了,找一家特色一点的。”
吴良点了点头,彻底无语了,敢情这位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王所长也深谙官场里那一套,拿了还想要?照此光景再历练那么几年,还不得成为一只母大老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