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吴良那有心思去钓鱼,从罗苹的口里得知赵晓年患了肾衰竭并且进入晚期的消息后,他就恨不得天早亮一些,立马过去与琴姐商量着怎么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出了办公室,他就打了琴姐电话,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匆匆忙忙又赶到了小复式楼,物业管理人员告诉他,琴姐从昨晚就一直没回来过,可能去市医院了,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市医院,刚好碰见了秦里慧。
由于在公安大学里面洪烨与秦里平的赛车,秦里平遭遇了意外,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这事虽然与自己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想到整个事件还是因自己而起,所以见到他妹妹,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内疚,头一掉,准备闪身就走。
“你来这不是为了见我,还要往哪里躲呀?”眼明手快的秦里慧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生生给拉了个一百八十度站在自己面前。
“慧妹子,姐夫我,我……”吴良不知说什么好,口吃的毛病又患了起来。
秦护士长眼睛瞪大了,她实在想不到会在今天一大早就碰见了这个大“表姐夫”,自从认识了这个表姐夫之后,只觉得周边死气沉沉的世界焕然一新,四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幸福的希望,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了一种怪怪的情愫,希望他天天来到医院,哪怕只是转一转,让自己看到一眼就非常开心,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表姐夫,又想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应该,可是,可是,却控制不住这样的想法,而今人家却来了,也不知心里面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点,还好,仅仅只是错愕了几秒时间,便先入为主道:
“表姐夫,好端端的跑医院来做什么,莫非表姐回来啦,你要表妹我给你开点什么壮阳补肾的药丸哈?”
“没大没小的你个小妮子,再敢乱说,看我这个当表哥不撕烂你的嘴!”吴良食指与拇指只轻轻一捏,还真就把那张漂亮白皙的圆脸蛋上拧出了一道红印。
“你还真拧人家,看我不踢了你的……”秦里慧大护士长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左右看了一眼楼道里,见没有什么人,抬脚就是一记摆阴腿,直接攻向吴良最软弱的地方档部。
鬼谷手第三十八代传人可不是吃素的,对这突如其来的突袭,吴良眼疾手快,一手伸出一捞,稍稍一抬,便把那腿儿按在自己腰间,接着只听“啊哟!”一声惊呼,白大褂裹着的曼妙躯体瞬间往后跌倒。
也就在感到身子全然失重的,心道完了,作恶自受,摔成了植物人了!也就在这时,感到有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托住了自己的腰部,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就像睡在五色云一样,缓缓上升。而那张朝思暮想着的英俊的脸与自己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噗噗地喷打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怪难受。
“小妮子,看你还调皮不!”
这姿势绝对非常另类,原来跳探戈舞的时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感觉难受,
“放手哈,死鬼表哥,你那……顶着人家那……呢!”
“服不服!”
“不……服了!”秦护士越是挣扎,那双大手愈加搂得紧,而紧紧贴合的下面此时更是难受!
“秦护士长,你这是干嘛呢?有麻烦么?”同科室小宋护士踩着风火轮跑了过来,她从小就练跆拳道,对于一般的街头小混子还是不放心上的,指着吴良娇喘吁吁地问道。
“小宋,我在帮助病人恢复呢!”
一转眼变成了秦大护的病人,吴良头大了!
“可是我看不像啊,秦姐,你搂着人家不肯放手啊!”
“小宋,八卦啊!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秦大护士长手一松,果然是自己双手环抱在病人的腰间,真还有点舍不得松开的意味呢!顿时脸一红,没好气地骂道。
……
一段小插曲过后,秦里慧还是告诉了吴良,赵晓年情况非常危险,昨晚琴姐便带他赶往了省医院,再次打了琴姐的电话,还是关机,当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走出医院拦了台的士坐了上去。
时间就是生命,越往后拖,赵晓年的病情就会越严重,昨天已联系了胡年,想通过他的关系给找到赵晓年的父亲赵副市长,如果他能够站出来为儿子捐肾,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胡年说赵副市长属于副厅级干部,现异地办案正关在X省X市的看守所内接受调查,要想把他弄出来几乎不可能。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的妹妹赵晓芬,如果她愿意为哥哥献出宝贵的肾原,那么赵晓年生还的几率还是有几成的。
“哪里去?大叔!”一上车,司机劈头就问。
什么眼神啊你,有我这么帅气阳光的大叔么?如果换作平时,吴良肯定会这样问,但今天不同,满脑子的一团乱麻,一会儿跳出的是琴姐幽怨无助的眼神,一会儿浮出的是赵晓年与病魔痛苦挣扎而扭曲变形的脸,一会儿想到的是赵晓芬老师怒气冲天的批评,“你良心好,不拿你自个的肾捐了哈!”
“嗯,凤阳师大!这钱不用找了!”上车先付钱,这是吴良的一个习惯,他不想因为下车时忘记了而难堪。
“找零?大叔,你不是开玩笑吧,就这一块钱?”美女司机扬了扬手指里面的毛票,很是诧异地看着这个不像会装逼而又想装逼卖酷的小土豪。
“呵呵,拿错了,”吴良赶紧又从钱夹里摸出一张红纸洋递了过去。
“美女,凤阳师大应该够了吧!”
上车时没细看司机是个二十五上下岁的熟靓姐们,打扮得那叫一个时尚,上身牛仔短装不上扣,里面半截红露脐被俩大咪撑得鼓鼓胀,牛仔短裙还分了两叉,这旗袍式叉口杜撰到了短裙又平添了几许风情,论相貌身段绝对可以做车模了,不知道为啥会选择开的士。
“够个屁!谁要你的钱啊!”
司机姐们把钱丢了回去,回头一笑红唇光闪闪:“良哥,就这么些天,不认识啦?”这一开口嗓音还真不咋地,就像公鸭灌了几把沙,真是人无完人金无足金,就这嗓子做车模肯定得崩。
“哥,我是杨雪啊!”女司机突然把脸凑了过来,高手的鼻梁差点儿贴到了吴良的脸上。
吴良低声问道:“杨雪啊,你不是答应哥了好好上学吗?怎么又出来干这个呢?”这货情绪还停留在离愁中,说话有些不经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