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夜色已经浮现,街上的路灯也渐次闪亮起来。只不过在这层高楼上,下面的一切都显得很小。
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吴良脑袋竟然有点乱,也有点兴奋。就象一个在黑暗里摸索的人,突然面前闪烁出一点点光亮,尽管很微弱,但他已经肯定了自己所经过的挣扎。
其实,他真的想一口答应了冯教官。只不过后来她无意之中又听到这一切都是小媳妇王敬彤的安排,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干嘛我事事都得接受她的安排,难道从一开始,敬彤都看不起我是一个低微的小保安么。
终于,冯教官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身影很小。站在高高的楼上往下看,她娇俏的身影显得玲珑了些,此刻她轻轻地拉开了车的车门,这就要坐进去。
而就在这时,冯教官有意无意的停了停脚步,微微抬头向上看了看,嘴角里浮现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当然,再强的目力也不可能隔着这么远,。但是,凭借第六感可以秒杀女性的吴良偏偏觉得,这一双落寞的目光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刺伤了自己的内心。
就在这时,吴良的电话响了,本来还想着对楼下高呼些什么,心一凛,抓起电话一看顿时摇头不已,折服兴叹,这都凌晨二点了,胡大年糕还这么能折腾啊!
“良哥,大姐睡熟了不?”电话里胡年似乎闷哼了一声,里面缠夹不清一个女人的浅吟低唱,果不然,戴眼镜的这小子真的还没睡下哦!
嗯!吴良轻轻推开门,斜眼看了一下床上,小媳妇还在睡,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声。
“良哥,几次了哈?”
吴良被雷得外焦里嫩,几次?想必这家伙幸福了一整晚敢情现在要来捉弄埋汰我,狠狠地瞪了床上,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让吴良差点流出了鼻血。
床上的王敬彤睡觉的姿势很没有”人形”,毛巾被只盖住了中间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皆尽散去……
我擦,本来应该是……毫无来由地身体一阵暴怒,低低吼了一声,“有事说事呢,哥烦!”
听得床上咯吱一声响,床上的小妖精坐起来了,睁开惺忪的丹凤眼,睁得老大老大,看得吴良背部那是阵阵发凉。
“就醒了?是不是喝点酒口干了,这就倒杯水去!”
“我就奇了,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还不睡觉,原来抱着电话和那位妹妹煲粥啊!”
“这……那”吴良又开始支支吾吾缠夹不清了,本来凌晨一到三点就是人最困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说谁打电话与你说事,可能吗?正常吗?
“紧张什么,拿来!拿来,姐听听!”王敬彤手一伸,把姐当二百五么,姐就不给你留面子,还没娶进门就这样,那成了媳妇后你小子还不得翻天么?
“真的,是胡……”
知道你小子是胡说!王敬彤气坏了,一把扯了盖在肚子上的被单,光着脚丫子咚咚地踩了风火轮过来,一把夺过吴良的手机,按下了免提。
“良哥,其实太多的幸福也是一种负担,有了负担那就是一种烦,对对,就像你刚才说的,烦!我现在体会到了……晓琴,不能让哥休整一会,都……”
“老实交待,这就是你们男人的话题?人生思考?”王敬彤凤眼圆睁,气得瑟瑟发抖。
我冤枉!吴良两手抱头,两眼死死地望着地面,唯有默默地祈祷胡年不要再往下说了!可谁知,胡年这个戴眼镜的就是学问高,绝对属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
“嗯!哦!哎……良哥,你在听吗?其实我也感觉自己很幸福,幸福是一种感受,是一种心态,感受满足了你就能体会到真正的幸福,就像我现在与晓琴一样。良哥,男人向往的幸福生活呀,不外乎就是吃好的,日好的!就像大姐这……”
这不得了,这不得了啦!某女暴跳如雷,凶神恶煞走了上来,直接把某货推倒在地,决定一振妻纲!说着,王敬彤光着脚丫子就朝吴良背上踹。
这妞儿,太暴力了!
估计是踹得太投入了,王敬彤一下子没站稳,啊的一声就倒了下去,眼看娇俏的脸蛋儿就要摔在床头柜上。吴良大惊,转身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搂在自己的胸口上。
五体交叉!
于是,两人的姿势达到了一个空前暧昧的程度——
她光着脚丫子趴在他身上,他更是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内裤。而且紧急之中,王敬彤竟然一口亲在了吴良的脸上!
“啊呸呸呸!”王敬彤抬起头,乱吐一气。真险啊!要不是这货的脸是侧着的,万一来了个嘴对嘴,本来两人也再什么秘密可言,亲一下,摸一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听了那个电话,人家的小芳心又知道害羞了!
既便如此,王敬彤也吓得不轻。
而吴良则惬意的笑着,很舒坦今晚至少这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啊!王敬彤惊呼一下,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姿态,比丧失初吻好不到哪里去!她猛然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晕,羞死人了啊!又想到了胡年的那句话,王敬彤花容失色地蹦起来,对着吴良梦踹狠踩,泪盈盈地语无伦次:“你这该死的犊子,臭不要脸,我让你使坏!我让你起反应!……我……我杀了你……呜呜……”
她踹别人,结果自己倒哭了。
“对不起了彤儿,我,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时候醒了,刚准备挂……”
弱国无外交,有理还要挨打,打胜了还要割地赔款!好在“满清政府”吴良大人大量,一脸内疚诚惶诚恐地说“可以解气的话,你就踹两脚解解气吧”
终于,似乎王敬彤也踹累了,一下就坐在床头哭了起来。她紧紧抱着蜷起的双腿,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抽泣。再看看吴良那身“打扮”,不知道的人要是看到了,肯定以为这货对警花妹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妹子?”吴良坐起来,轻轻推了推王敬彤的肩膀,没反应,还是在那里低着头抹眼泪儿。
“彤儿?”吴良干脆靠到她身边,抚,弄了一下她的脑袋,很罕见地以一种正经严肃的神色,说:“好了,都是哥不好行不?别哭了,你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也不怪年糕他,带着晓琴天天度蜜月,幸福得不得了,敢情是给冲昏了头脑呃!”
“年糕和晓琴他俩成啦,也来啦!真好,通知下他,明天姐请他俩吃饭!”王敬彤破啼为笑,看了看受宠若惊的吴良,“愣什么?还不上来?”
“彤儿,这是真的?刚才那是吊……”
“吊你个头……只准摸,不许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