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擦了擦嘴,从中间翻出了两个自热小火锅来,连着饮用水给那两父子一起送了过去。
的提示声响起,叶寒注意到了阮藏那一身的伤口:“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阮藏习惯性的看向了胡木:“队长?”
在来a国的飞机上打过一次照面,阮藏当然还记得这两个略显青涩的年轻人。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处处显着古怪,由不得不他多小心谨慎一些。
“是仓库那边的战友。”
胡木翻出了由叶寒打包的急救包,亲手帮着战友料理伤口,好在很快判定叶寒的任务已经完成,积分哗啦啦的到账。
在那里,他们事实上已经是组队的状态,任务的进行状况是可以共享的。
东方赵白还是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对两个大兵笑了笑:“他是叶寒,我是东方……”
“以后再说这些。”
胡木微微一抬手,两个大兵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队长。东方赵白有些憋屈,叶寒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现在局势紧张,情况特殊,我们最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安然无恙的把史家父子两个人安全护送出去。”
胡木表情冷肃:“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任务等着我们去完成。”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巧外面有闪电劈过,闪电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印射着胡木的脸色,恍惚是死人一般的苍白。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抱怨的声音,这是任务,战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的责任,都听清楚了吗!”
“是!”
胡木点了点头,推开侧门走了出去,不知道在暴风雨里鼓捣些什么名堂。
四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听着史家父子那边的抱怨哼唧声,还有外面的瓢泼雨声,阮藏咳嗽了一声,换了一个姿势抱枪,怪稀奇的看了一眼自己和队友的伤口,脸色和之前相比和缓了不少:“你这药还挺好用的。”
他扬了扬下巴:“自己配的?”
“算是吧。”
阮藏的队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看着这两个楞头青:“你俩可真行,之前我们都以为你们两个是在学校里面犯了错,被扔到这里来消处分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出来的话就变得有一些含糊不清:“没想到你俩还真准备真枪实弹的上啊!”
东方赵白一个没忍住:“胡队长在车上说,要让我们两个去负责里面的后勤问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他刚刚那个意思,不就是要让我们一起护送着那对儿父子出去么?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啊!”
阮藏挠了挠鼻子:“一会儿就分开了。”
他大大咧咧的安慰道:“你俩又没有佩戴武器,不是战斗人员,真出了什么问题,帮不上忙不说,别把自己撂在那里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直起身子来,眼巴巴的咽了一口口水,不仅是嘴馋,肚子里面亏空依旧,只凭那么一点骗人的东西,实在算不上饱足。
手底下却还是细细致致的把那些食物又重新都包装了起来,分门别类的放在了一起,嘴里唏嘘不已:“难为你们还备了一些能喝的水过来,总算是解了一点燃眉之急,不至于太苦恼。”
叶寒紧皱着眉头追问:“你说是一会就分开,是要把我们派到哪里去呢?”
他心里其实有些着急,史方那边含糊不清,两个人一脸懵逼的跟着胡木来到了这里,好不容易穿山越岭的过来,直到现在连任务的最终指向是哪里都不知道,着实让人有些憋屈。
阮藏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小小年纪,耳朵就不行了?”
这个大兵明明年纪和他们俩也差不了太多,甚至可能还要再年轻一些,说起话来却老成的不得了,好像自己在叶东方两人面前已经变成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大长辈一样:“把你们派到腹地里面,负责那里的后勤问题嘛!”
他有些困顿,不忘抱紧手里的枪,身子却已经歪到了旁边队友的身上,说话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别担心那么多,里面的日子挺好过的,热乎饭回去就有,热水澡也随便你们洗,比这边过的好多了……”
叶寒哭笑不得,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任务板上慢吞吞的出现了一个保障任务——保证队友的生命安全。
这种任务竟然会出现……
叶寒低下了头,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胡木推开侧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他已经被雨水浇得湿透,人气还算精神,眉头依旧紧锁着,路过他们,径直到达了那一对父子的角落里。
“史先生,打起精神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胡木声音洪亮,驱散了一点屋子里面的阴霾:“出了雨叶,马上有人会带你到机场,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能回家了。”
史老板缩在地上,肥大的身躯挤占了太多地方,瘦小的儿子几乎没处落脚,委委屈屈的瑟缩在那里,像是一只无人疼爱,羽毛都已经被人拔光的鹌鹑。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父亲在发言,听到回家两个字之后,却猛地抬起头来,惊疑不定,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我们……我们不在这里待了吗?”
这个孩子约摸有十四五岁,如果能够打起精神来,应该还要显得更大一些,说不定已经成年了。
胡木对他笑了笑,态度温和:“是的,今天晚上的飞机,说不定你明天一睁眼,就已经回到了我们华国的领土了。”
“我不!”
男孩听到他这样说,反而恐慌的起来,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乱挥:“不行,我不回国! 我,我们还不能回去!”
史老板脸上不以为然:“我倒是想把你留在这里替我看厂房,能行吗?”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时,甚至是有一些轻蔑的,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和那个老玩意儿一样,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对儿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