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人觉得太贵,也可能有一些人像你一样,觉得这个电费还可以接受,不想再折腾那么多麻烦了。孙姐,我看你以前也在这里组织过一些工作,要不,就由您出头,帮我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想另起山头的由他们去,如果有想保持原状的,就请您给我整理出一份名单来,咱们以后还是接着这条路走下去。”
“好!”
东方赵白用了点了点头:“以后就这样分开,全部都这样分开,愿意跟着我们走的,以后也可以一直走下去,要是怕我们把他们坑了,想要自己搞事情的,以后我们这里再有什么活动,再要建什么新的东西,就让他们通通都滚蛋!”
她叉着腰怒骂:“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就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孙小蝶有一瞬间的呆滞,接着就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和那两个年轻人分别之后,她慢慢的向有了灯光的烂尾楼走去,一路上长吁短叹,心中的苦涩与惆怅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还越来越浓了。
迎面和史大海碰了个正着。
年轻男人气的不得了,疾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那群史八蛋!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感情都不念,他们还是人吗!这群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有没有伤到?”
孙小蝶没好气的打开了他的手:“一边去,别在这里动手动脚的。”
她叹了一口气:“那些人估计要一起去供电站闹事,你可千万别往里面瞎掺和!电费贵了一点,以后就省着点用,家里面都把电器关掉,知道了没有?”
史大海挠了挠自己的头:“疯了才去再折腾呢——他们折腾个屁啊,人家供电站不用养活自己的工人了?就只给咱们这几个人输电,成本那么高,电费稍微贵上一点,那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们要是不愿意,自己继续买柴油去发电啊…”
孙小蝶瞥了他一眼:“行,总算没有傻到不透气的程度。”
她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其实自己……未尝不想要更便宜一点的电费呢?
至于东方赵白赌气时所说出来的那些好处,她根本一点都没有往心上放。
地皮的位置有限,如果不彻底推平这3栋烂尾楼,很难再建造出什么像样的新建筑来,更别提出吸引人流来这个地方了。
而烂尾楼现在水电都已经齐全,以她的想法,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什么新的惊喜了,还有什么好站队的必要吗?
一声叹息悠悠的融入了秋风里,随着红叶一起落在地上,彻底消失不见。
只是人生在世,总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
两个年轻人那边,却是又起了一阵争执。
“你干嘛拦着我呀!我一定要和那边的头头再好好说一说!”
东方赵白说的是他们两人见过的供电站的负责人:“当初谈价的价格根本不是这样的,比现在的还要高上不少呢!要不是咱们在那里伏低做小,还允诺出去那么多东西,现在的电费怕是要吓死人了!”
东方赵白心地算是很善良的,却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不明之冤:“既然他们觉得自己亏大发了,那我就好好说道说道。”
她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让他们知道知道,真正的电费,到底是在什么价位!”
叶寒哑然失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揉了揉这个小姑娘的头。
“不用。他们若是能组织起人手来,组个团过去闹一闹,说不定价格还真能降下来一点。”
他语气淡淡的:“随他们去吧。总之是和咱们没关系了。”
东方赵白一阵气苦,却又不愿意违了他这一片好心,只能欲言又止道:“你啊……你以后真正的进了部队,不被那些坏家伙欺负死才怪呢!”
她突然又跳脚道:“不对,你已经进去过了!你这么个活菩萨的脾气,不会就是从那里面练出来的吧!?”
叶寒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
“活菩萨……活菩萨也只会救该救的人。”
地狱中总有千万人,该救不该救的,这次不就分清楚了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到了学校,休整一晚,第耳天一如既往的去到了小院里,开门却正好碰上了一出好戏。
“你有病啊!放开我!你要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了啊!”
这是一脸惊慌,真正有些害怕起来了的小丫头史若雨,她被一个形容潦草的男人牢牢控制住,身上穿的洋装都有些变型了。
“你怎么弄出来……怎么敢偷我的东西!”
这是喘着粗气,活像一个变态的谭幽芸:“把我的宝贝还回来!我,我要杀了你!”
东方赵白直接一脚踢翻了他:“你要杀谁!?我看你真的是失心疯了!”
史若雨本来就在挣扎不休,突然失去了身后的拉力,小姑娘依着惯性,直接一头栽倒在地,碰出了一个大包来。
“怎么回事?”
叶寒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谭幽芸对着他们两个人发疯倒没什么关系,反正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力值,收拾个谭幽芸绰绰有余,真动起手来,只有这家伙倒地的份。
至于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下手……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我就是想,就是想在训练之前,再把这个东西好好的完善一下。”
史若雨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虽然有时候会表现的像一个小太妹,实际上在骨子里面还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风雨的花朵。
她哥哥把这个妹子保护的好,唯一碰到的社会人史大凡也是一个非主流憨憨,除了脑子有点不够用,经常会异想天开之外,还真的不会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她声音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哭腔:“然后这人就突然冲进来,抢走了我的电脑。非说我从他那里偷了东西……我偷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值得偷的?”
叶寒脸色极黑:“是他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那边被东方赵白一脚踹到地上的谭幽芸在地上翻过来翻过去,像一条蛆一样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