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些人又聚拢过来,见飞行器过来,他们早有准备,搬出许多礼花,对着飞行器发射。一阵乱响,烟花飞舞,绽放出美丽的火花。
要是飞行器被打中就再难脱身,荣仓廪顾不上看绽放的烟花,指挥飞行器在远处盘旋不要靠近。
正想着该如何指挥飞行器避开烟花,顺利逃脱,忽然身边光芒闪耀,几声巨响震得屋顶发颤,几个烟花弹在身上炸开。
荣仓廪被震得脑袋轰响、闪得眼前发黑、爆炸冲击得站立不住,从屋顶滑落下来。他忙甩出绳索拽住屋顶上伸出的檐角,才没有掉下去。
下面的人群呼喊着:“打中了!”“兄弟们,抄家伙,剁了他!”屋顶上的几个人拿着砍刀向荣仓廪奔来,想要乘机将他砍下屋顶。
这时,一架警方的飞行器从远处飞了过来,扩音器中一个女声喊道:“我们是总署的警员,下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不要伤人,不要伤人!”
荣仓廪耳鸣中听出是律小琥,心中一喜,警方有人来了,这帮人总不敢再砍人了吧?
秃头老五也用扩音器喊道:“上面的人听着,请退后,我们无意与警方为敌,但这小子入室抢劫,还打伤了我们很多人,决不能放他走!”
一众凶神恶煞跟着呼喊:“决不能放他走!决不能放他走!”屋顶上的几个人不管警方飞行器,来到檐角挥刀猛砍屋顶的绳索。荣仓廪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从房顶掉落下去。
下面的人群挥舞着砍刀,不停地呼喊鼓噪。有人点燃了几个烟花,只听几声巨响,烟花在空中飞舞,想要驱赶警方的飞行器。
警方的飞行器盘旋着并没有退却,舱门打开,扔出一条绳索。烟火中,律小琥攀着绳索飞身而下,想要去救荣仓廪。下面的人群不停地鼓噪起来,又有人点燃烟花向律小琥发射,险些打中她。
“放下武器!快点退后!”扩音器的呼喊声中
,又有几架全副武装的警方飞行器轰隆隆飞了过来,“我们是总署特警,胆敢袭击警员,就地正法!胆敢袭击警员,就地正法!”
荣仓廪的绳索被人砍断,从屋顶掉落下去,一群人举刀向他砍去,横七竖八的刀锋闪耀着贼光,要把他大卸八块。
“退后!”律小琥喝道,松开绳索,飞身扑向荣仓廪。她身体急速下落,扑在荣仓廪的身上,抱着他一起落下。
下面的人群见女警员和荣仓廪一起落下来,不敢再用刀砍,纷纷收刀退后。
只听秃头老五喊了一声,“上秋香!”
有几个人拉长了声音应道:“秋——香——到,秋——香——到!”
一众凶神恶煞纷纷闪开,荣仓廪和律小琥落在地上几个翻滚才停稳。荣仓廪不知秃头老五他们要干什么,疑惑中翻身将律小琥护在身下。
黑暗中只觉得一阵骚臭袭来,几个人提着大桶,兜头将桶中的臭水泼过来,荣仓廪护着律小琥被臭水浇了一身。
秃头老五高喊:“粪水浇头,遗臭万年!”
众人跟着呼喊:“粪水浇头,遗臭万年!”喊声中,一众凶神恶煞四散走了,远远还有人喊着:“粪水浇头,遗臭万年!”。
荣仓廪只觉得身上骚臭难闻,喘不过气来。
“哈哈,粪水浇头,遗臭万年!”“那个声音”在他心中调侃道:“没想到秃头还有这一手,哈哈哈!”
荣仓廪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怼道:“我靠,你不出手帮一把就算了,怎么还幸灾乐祸?太不仗义了!”
“哈哈,事是你自己惹的,架是你自己打的,怎么反过来怨我?哈哈,要说实在的,你还真是胆子挺大的。”
“胆子大?还不是你给撺掇的!”
“呵呵,不全是,拿警员当人质,我不过是心里想想过个瘾,你小子却是胆大包天无知者无畏!”“那个声音”道:“呵呵,别矫情了,还不赶
快放开人家姑娘,要不有人会说你耍流氓!”
荣仓廪蓦然醒悟,温香软玉抱在怀中,淡淡的清香飘进来,倒也不觉得粪水浇头有多么骚臭了。
只听头顶上警方飞行器里,有人探出头来喊道:“快点放开她,你这个遗臭万年的家伙,别想乘机揩油!快放开她!”听声音是吴立坤。
律小琥在荣仓廪怀中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荣仓廪赶忙放开律小琥,不好意思道:“还好!还好!我这一身骚臭,快离我远点!”
昏暗中,律小琥弯弯的眼睛闪着光亮,轻声笑道:“不是秋香吗?哪里臭了!”
正说着,另外几架警方飞行器上,拉着绳索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攀着绳索没有落地,直嘟囔:“我靠,真臭!”
为首的是王江水,捂着鼻子喊道:“荣仓廪,还不快走!和这些渣滓叫什么劲?谁整天有空来管你的破事?”
荣仓廪一阵气闷,律小琥道:“别理他!”拉着荣仓廪,要攀上自己刚才乘坐的警方飞行器。飞行器上吴立坤喊道:“让他自己走,我们可不愿载这个遗臭万年的家伙。”
荣仓廪对律小琥道:“你和他们回去,我坐自己的飞行器走。”
律小琥低声笑道:“不,我要和你一起走!”随后对吴立坤喊道:“你们先走吧,我和他一起走。”
荣仓廪还想推辞,律小琥攥住他的大手,道:“好了,快走!别让人再给围住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荣仓廪觉得柔夷在握,虽然柔软却很坚定。他不再矫情,指挥飞行器来近前,和律小琥上了飞行器。警方的飞行器盘旋了几圈,等着律小琥和荣仓廪上了飞行器都走了。
飞行器向总署而去,律小琥见荣仓廪衣服上都是破洞,“是烟花烧的吧?你有药吗?快脱下来上些药。”
荣仓廪从储物箱拿出酒精和药膏,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