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酒酒也收到了一个致命的消息。
“什么?那个小太监被大理寺的人救走了?”
“白相派人来亲口说的,事情怕是不妙啊!”
白酒酒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坐在了椅子上:“天要亡我,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香兰看着白酒酒这副样子,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有了主意。
“娘娘,奴婢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是,当时指使小路子的人,是红袖姑娘,又不是娘娘指使的。”
白酒酒思索了一番说道:“你的意思是?”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尿尿能做的便是弃车保帅,大不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红袖姑娘身上。”
“可是现在红袖也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若是本宫把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她又不承认的话,君上一定会在下旨彻查这件事情的。到时候还是会牵扯到本宫。”
香兰冷笑道:“那便让红袖姑娘认下这件事情不就好了。”
“陷害太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红袖又不傻,她怎么可能去认下呢?”
“反正这下毒之事已经查到红袖姑娘身上了,她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事情。奴婢听说,红袖姑娘的老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母亲靠帮人做些工来抚养他们几个人。每个月红袖姑娘也会向家中寄住一些银两,来养她的弟弟妹妹。”
“所以呢?”
“娘娘可以向红袖姑娘传信,只要她能够认下这件事情,就可以保他们一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红袖姑娘是最在乎家里的,她一定会答应的。”
白酒酒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主意,你现在就送信去告诉爹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今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传达给红袖。”
“是。”
翌日,洛黎晨和洛晓晓带着小路子来面见夏凛。
夏凛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路子道:“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朕说清楚,若有半句隐瞒,杀无赦。”
“是!”小路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是前些日子刚刚选进宫中的,本来奴才只想好好的做事,好挣些银两寄回家里。可是那一天,贤妃娘娘身边的红袖姑娘突然来找到了奴才,说在宫宴那天,让奴才把太子殿下引入偏殿。具体什么事情她也没有说清楚,奴才身份低贱,也只能听从安排,奴才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妄君上饶命,饶了奴才一命吧!”
夏凛沉着脸色说道:“那意思是,当晚太子是你引过去的,而不是他本来就在偏殿。”
“是!”
孙淑丽听到后,转过身对着夏凛说道:“君上,尘儿是无辜的,还请君上一定要彻查此事,还我们尘儿一个清白。”
“洛爱卿,那红袖那个贱婢呢?”
“回君上,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把她给朕带进来。”
红袖被压进来之后,无所畏惧的看着夏凛。
夏凛看着红袖道:“红袖,当晚是不是你让小路子将太子引到偏殿的?”
“是!”红袖没有丝毫犹豫,挺直了脊背说道。
夏凛冷笑一声道:“你承认的这么痛快,难道不知道陷害太子,是掉脑袋的大罪吗?”
红袖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孙淑丽恶狠狠的看着红袖道:“你这个贱婢,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无人指使。”
“你一人所为?你一个身份低下的奴婢,怎么会忽然间想要陷害尘儿呢?”
红袖冷笑一声道:“因为我恨他,我恨不得要杀了他。”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
夏凛冷冷的问道:“那你是承认了陷害太子,并且还给太子下毒的事情了。”
“是。”
夏凛皱了皱眉道:“若是你说出幕后指使,朕可以酌情饶你一命。”
红袖眼神闪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眼神直直的看着夏凛道:“没有人指使我,你们要杀便杀。”
夏凛冷笑一声:“冥顽不灵。”
“你们尘儿向来没有恩怨,你有什么理由要杀他?”孙淑丽怒斥道。
“因为……因为我一直心悦太子殿下,在太极殿之时,我便一直喜欢着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却始终不肯看我一眼,甚至还将我赶了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受尽屈辱,受尽折磨。所以我恨他,我恨不得让他死。”
洛晓晓站出来对着红袖说道:“红袖,我劝你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想清楚,毕竟命只有一条,不要为了一些什么原因就轻易的放弃。”
“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你们要杀便杀好了。”
夏凛看着红袖道:“好一个狡诈的奴婢,来人,把她给朕押下去,赐死!”
“是!”
看着红袖被押下去后,洛晓晓站出来说道:“君上,这件事情一定还有隐情,背后一定还有人在主使,应该还是要再……”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贱婢也都承认了,别让这些事情过去吧。”
“君上!”洛晓晓有些焦急的说道。
“静安郡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夏凛眼神冷漠的说道。
洛黎晨见此立即拉住了洛晓晓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洛晓晓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能这样闭了嘴。
“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朕误会太子了,自今日起,解了太子的禁足,太子可以随意出入。朕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恭送君上!”
洛晓晓出来之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白酒酒指使的,现在就拿红袖顶一个罪,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你没看到君上并不想把这件事情牵扯到贤妃身上吗?”
“我看出来了,所以后面我就没说嘛。”
“贤妃背后毕竟是相府,就算是看在白相的面子上,君上也不会去追究的。”
洛晓晓叹了一口气道:“唉,朝堂上的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可怜的太子哥哥,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