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到,沧州府的人对我们早已怀恨在心,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打着我们的旗号走过去,一定会有人出面袭击,我原本以为打他们个半伤半残的就好了,没想到这群强盗这么给力,直接给全歼了。”
贾老板阴笑几声:“哈哈哈!还是主上英明,一手神机妙算把这个巡查使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了,贾老板,矿洞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我们这次在沧州府抓了不少苦力过来,矿洞那边的人手比之前多了很多,进度也大大加快,就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我感觉最多再过两三个月绝对可以让矿藏全部漏出,之后的的运输工作就要依靠您的人进行了。”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这边是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贾老板这次干的不错,等事成之后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谢谢主上!那主上我去矿洞那边继续监工了,有事情您派人通知我就行。”
“那你退下吧。”
云城矿洞。一个深邃的洞穴,密密麻麻的人在其中工作着,每个人的手上或者脚上都被铐上了铁链,一群官兵拿着皮鞭赶着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已被汗水全部浸湿,他们的身上已经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那些官兵的鞭子在手中挥舞着,连连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矿洞,远处是一道道栅栏组成的围栏把整个矿洞包围,栅栏旁边还有哨塔上面有人拿着弓箭在巡视,这个矿洞就如一个监狱一般把这群苦力牢牢的困死在这里,也有的人不接受现状想要尝试逃出去,但是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在这个阴暗的矿洞里,工人们在如火如荼的挖着,一刻都不敢懈怠,因为他们只有工作才能换取粮食,有的人在挖矿途中遭遇意外受了伤导致不能完成每天的工作而吃不上饭被饿死,有的人因为被选去矿洞深处开拓一去不返,有的人被塌下来的土活活埋死。总之这里每天都在死人,这些拿着武器的士兵就是规矩,这里的人命如草芥,但是也没有人敢带头反抗,反抗过的人都已经死了,最后留下来的人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这个要命的矿洞工程早日结束,早日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前的生活到底是多么好。
一个月后,段少轩和小刘的伤势在郎中的医治下也逐渐转好,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柳溪函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这一个月内段少轩听了柳溪函的话放下书籍转而研究实战,阅读前人针对战局做出了怎样的判断,理解前人的思维方式,从他们的角度去思考,逐渐深入之后他豁然开朗,他真的得到了许多书本上从未记载过的东西,这让他受益匪浅。
“溪函,多谢你提醒我让我找到正确的方向,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受限于之前的思想挣脱不出来,真是十分感谢你!”
“呦吼!我们的大巡查使居然还有感谢别人的一天呢!真是新奇。”
“是我之前有问题,你来劝告我我居然还那样对你,是我的过错。”
柳溪函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还边说:“就只知道嘴上说感谢!真是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sha比”
……
“云城附近的守卫军越来越少了,属下怀疑是矿洞人手不够都调去了矿洞,便派了几个人死死盯住一队人,他们刚刚传来情报说事情正如咱们想的一般,而且他们一路偷摸跟上去还得到了矿洞的位置。”
“干的不错,这次收集到的信息都挺重要的,得到矿洞的位置就够了你们不要再深入了以免打草惊蛇,你们就在原地待命,等待通知,派出一队人继续盯着云城那边就行。”柳溪函刚说完段少轩便走了过来问:“溪函又出什么事情了?”柳溪函招了招手示意士兵离开。
“刚才我的人汇报说他们找到了矿洞的位置。”
“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你说说呗!你刚才不是还跟我炫耀说你从中受益匪浅呢,让我看看你到底学到了什么。”
“我下一步并不打算激进了,我收到消息我的一位陈年故友在沧州府已经当上了城主,我之前到沧州府就是准备去找他,我听说他之前与云城的城主来往频繁,前段时间是我身体不适,现在我的身体好些了我准备前往沧州府中拜访我这位故友,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帮助。”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人脉,还真有你的啊段少轩!你说这沧州府的城主与云城城主之前来往频繁,而云城大肆在沧州府境内抓人他们都没有做出反应,你说你这位故友是否和他们有关联,是否会和咱们站在一队呢?”
“不不不,溪函,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了解我这位朋友,他性格一向以来都是嫉恶如仇的,他不可能和这种人狼狈为奸的,而且我不是说过云城的城主的权利已经让贾老板架空了,他手中没有任何的实权,这些事情都是贾老板一手操办,云城的城主只是一个傀儡罢了,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傻到和他们站在一队,他对云城的行为没有做出反应应该也是有隐情的。”
“那就希望这位沧州府的城主不要让我们失望吧!”
“溪函,听我说了这么久你还没说你的想法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刚刚还正在发愁怎么深入云城内部与他们接触一下,但是看起来你已经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了。我接下来就按兵不动,继续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以我们自己的实力与他们对抗确实有困难,我前线的眼线上次和我汇报说云城出现了许多不属于他们的装备精良的部队,而且他们所着的军服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军服,我们也不了解这群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我肯定,要是这么一直放任他们在这里干下去,那就离造反不远了,所以我们也应该加快我们行动的速度了。对了少轩,你上次不是说你要向上级汇报一下请求上级的援助吗,他们怎么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向上面传达个消息传达的特别缓慢,平常几天就可以传到,这次居然用了十天,而且平常就算是一些毛遂小事也会派出一点援助的他们,这次却无动于衷,还说我造谣扰乱军心,差点都没革了我的职。看起来朝廷那边也掀起了动作。”
“真是一群混账东西,当着官职无所作为,官官相护狼狈为奸,还一个个都自称是百姓的父母官,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种腐败的现象从上到下,一直都存在着许久,我们的目标不正是隔绝这种风气,还百姓一个公道吗?”
“别说这些大道理了,时间紧迫,我们晚一天百姓就多遭受一天的压迫,你赶快出发吧,少轩!”
“你别告诉小刘我走了,以他那个性子肯定又要跟着我去,这次没什么危险就让我独自前往吧,而且他伤的比我重,虽然这几天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硬逞强,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他,想跟我们一起作战,我不希望因为这次的行动毁了他一辈子。”
“好!小刘的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小刘看好的,但是你真的不需要人手吗?要不我派几个身手不错的士兵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是对你不放心。”
“我这是去找故友又不是去打仗,这么大张旗鼓去反而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一路上没什么危险的,我自己一个去就行了,你们不要再担心我了。”
柳溪函嘴上说着答应段少轩让他独自一人出发,但是一向不放心段少轩的她还是派了几个人偷悄悄的跟在段少轩的后面,以防他受到伤害,现在柳溪函的心中段少轩就是第一位的,她可不允许段少轩再像上次那样受到那么严重的伤了,这一次她陪在段少轩的身边,这段时间是她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一段时间,虽然段少轩那么迂腐不懂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但是柳溪函觉得只要自己一直陪伴在段少轩的身边段少轩终有一日会明白……
段少轩就这样告别了柳溪函踏上了去往沧州府的路,但所幸,他一路前往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平平安安的抵达了沧州府境内,顺利的通过城门进入了沧州府。
府主殿。
段少轩向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请两位上报一下就说段少轩来找李子明了。”
两个侍卫举起长枪对准了他“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知乎我们府主的名字!”
“你们去上报了不就知道了吗?我乃巡查使这是我的令牌,这样总归能让你们放心了吧。”
两位侍卫看了看段少轩手中的令牌,再仔细的盯着段少轩看了看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唯一让他们怀疑的就是他身上的伤痕,他们半信半疑的跟他说道“等着,我们这就上报。”说完之后一位侍卫进入府内上报,一位侍卫留在了这里盯着段少轩。不一会便有一个着装得体文质彬彬的男子走出来,连忙走到段少轩前面,这便是李子明,他连忙把段少轩请到了府内。
“少轩,许久未见,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子明啊!这些年来我还是老样子,要么就是在京城学习,要么就是在外巡查,还能有什么,真怀念当时我们两个一起在山洞里朗诵诗句,共同探讨未来的那段时光。”
“是啊,时光荏苒,转眼间我们都以有了各自的官职,都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对了此次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为了云城的事情,对了!你知道云城最近发生的大事吗?听说手都伸到你沧州府来了。”
“唉!云城离我沧州府这么近我哪能不知道,有矿不报,官商勾结,百姓民不聊生,终日都陷入恐慌之中。”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有所行动呢!以你的性子不该这样啊!”
“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当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找到了云城城主,找他询问,但是他也很苦恼,对方控制住了他的妻女父母并以此作为要挟,还给他喂了一种毒药,定时找他们吃解药,不然的话就浑身都如蚂蚁侵蚀一般,甚为痛苦,之后我便拖关系找人通报,可是这件事就一直被人阻拦,这边的消息根本传不到朝廷,之后他们来我沧州府抓人可是每次都行动迅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也不能主动向他开战,之后我便找到附近的几个城主一起商量,最近我们通过云城城主得知,这次的行动主谋其实不是贾老板,而另有其人,我们组成了小分队前往矿洞探路,可是那里有不知名的高手坐镇,带着一对装备精良的部队,我们连续排了几波人都有来无回,最近我真的快被这件事烦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子明,这群人真是想要造反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你现在能联系到云城城主吗?”
“应该是可以的吧!过几天有一个每年一度的城主会,北疆的这几个城的城主要全部参加,共同商讨每年的计划。”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子明!这次例会我们可以最近的接触到云城城主,只要他到时候肯替我们作证,我们再派一队人去矿洞那里冒死抓出一个人来然后我们联名上书,朝廷不可能不管的,皇上这么在意自己的皇位,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这么光明正大的造反呢?”
“我们也正有此意!我们刚刚还在商讨城主会的细节,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出手,把贾老板的人解决掉,然后把云城主带走。”
“这是一个好主意!子明,这么多年了咱们两个人的想法做法还是这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