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如愿嫁给夏卿哲后,在皇宫的生活并不好过。
因为她嫁入皇宫的方式实在是太不光明磊落,所以宫中的人都对她十分的鄙夷。
不过洛依依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却丝毫不在意。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在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凡事有得必有失,而且能够嫁入皇宫,她并不吃亏。
唯一让她感到有些吃力的是曹贵妃对她的态度。
无论她怎样的去讨好曹贵妃,曹贵妃总是对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而且还总是会在夏卿哲耳边说自己的一些坏话,夏卿哲本身就是耳根子软的人,现在还有些怯懦愚蠢,很容易被一些话影响。
洛依依明显能感觉到夏卿哲似乎对当日的事情有了些许的怀疑。
这让她有些隐隐的不安。
夜里,夏卿哲回来后,洛依依立刻上前迎接道:“阿哲,你回来了。”
“嗯嗯。”
夏卿哲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洛依依见状立刻上去询问道:“阿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卿哲叹了口气道:“唉,最近这段日子父王对我避而不见,我所有的职权全部被剥夺。朝堂之上的官员也都更加偏向了夏卿尘,就连之前跟在我身后巴结我的那几个人,都见风使舵的去讨好夏卿尘了,就好像我已经是一个弃子一样。”
洛依依听后,坐到了夏卿哲身边道:“朝廷中的那些官员,不都是这样的吗嘛,哪头热便去巴结哪一头。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失势,等到我们站起来的那一天,他们就算是想来巴结,咱们还看不上呢。”
夏卿哲听后也愤慨的说道:“对,以后他们就是想巴结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洛依依见夏卿哲情绪好转,继续说道:“就是,暂时的失势谁没有啊。当年就算是夏卿尘,他不也有被君上冷落的时候吗?他能够撑过来,我们自然也可以。”
“嗯嗯。”夏卿哲坐起身来,牵住了洛依依的手道:“依依你真好。”
洛依依笑了笑道:“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为你分忧解难的。”
夏卿哲笑着将洛依依抱在了怀里道:“我就说你是真心对我的吧,母妃还一直说你心机深重,当时是故意陷害我,为的就是嫁入皇宫。”
洛依依靠在了夏卿哲的怀里道:“我知道,我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进入皇宫,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但是阿哲,你一定不要被这些流言所左右,你一定要相信我。在这皇宫中,我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与我最亲的人也只有你。若是连你都相信了流言,开始质疑我,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夏卿哲抱着洛依依道:“放心吧!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不会放开你的。”
听到这话,洛依依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嗯。”
“只不过我不可以一直这样坐以待毙,总得主动出击才行。否则我就真的被夏卿尘踩在脚下,永远都翻不了身了。”夏卿哲有些无奈的说道。
洛依依想了想道:“阿哲,在这皇宫之中,说了算的只有君上一个。夏卿尘现在的权利不也是君上给他的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父王现在都不想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阿哲,我听说这段时间,君上的身体很不好,每日都在求医问药,痛苦不堪。若是你可以日日守在君上身边尽孝,君上一定会感念你的一片孝心,继续重用你的。”
“可是父王他不见我呀,我就是想尽孝我都没机会!”
“阿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君上他到底是你的父亲,而且现在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若是你一门心思的守在他的门前,只为了见他一面,照顾他,为他尽孝,君上会狠下心不见你吗?只要君上肯见你,那便就成功一半了。”
夏卿哲听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好,就这么办。”
太极殿中——
苏妙月为一旁看书的夏卿尘递了一杯茶道:“听说了吗?夏卿哲跪在养心殿前脱簪代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说要守在君上的床前为他尽孝,都已经跪了一上午了。”
“他的这些招数,怎么都这样的小家子气。”
“就他那个榆木脑袋,哪里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依我看,倒像是他新娶的那个王妃给他出的主意。”
夏卿尘冷笑一声说道:“洛依依仗着有些小聪明,就因为自己可以在宫中立足。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心思,早就已经被人看穿了。只不过人们都她当做笑话一样看,谁也不想戳破而已。”
“他们夫妻二人半斤八两,一对蠢货罢了。这段时间,尽孝自然是应该。但是君上病重,正是能看出谁有领导能力的关键时刻。这时候,自然是以朝政为重,减轻君上负担,彻底让君上信任才是上上之策。”
夏卿尘喝了一口茶,突然看向了苏妙月道:“这茶叶有些淡了。”
“那我再去换一些。”
“其实这人和茶叶一样,茶叶淡了需要置换,一些没用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处理掉了?”
苏妙月心领神会,她拿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道:“这是自然,我这就把他换掉。”
养心殿中——
自从夏凛病重之后,林婉白便一直侍奉在侧。
端茶递水,没有任何怨言。夏凛对她更加的疼惜,甚至除了她谁都不愿意多见一面。
林婉白拿着药碗坐在夏凛床前道:“君上,起来喝药了。”
夏凛看着药碗,有些无奈的说道:“每天都要喝这么多的苦药,身子却一点也没好转,朕现在看见这些药就想吐。拿走拿走,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部倒了。”
林婉白看着夏凛的样子笑道:“君上真是越活越年轻,倒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夏凛听着林婉白的话,叹了口气道:“朕倒是希望自己越活越年轻,你还这样的年轻貌美,朕真是片刻都舍不得你离开,能多和你过一些时光都是好的。”
“君上长命百岁,自然是会的。”
“都说长命百岁,可有谁能真正的活过一百岁呢。之前朕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就为了这天朝,朕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直到遇见了你,朕才知道,这真正的好日子是什么,若是能够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君上乖乖的把药喝了,咱们还有好多好多年呢。”
“你先放那吧,朕一会儿就喝。”
林婉白无奈,只能将药放在了一边。
“对了,君上,现在二皇子还跪在殿外呢,都已经跪了快一天了。”
夏凛一听到夏卿哲的消息后,脸色登时就变了:“让他滚,朕不想见到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君上息怒,不见就不见了,不要白白为他气坏了身子。”
“那个逆子,丢人都丢到全京城去了。身为皇子,丝毫不知道收敛,现在因为这个逆子,百姓们都都指着我们夏家的脊梁骨戳呢。”
“君上多虑了,怎么会呢?”
“朕是老了,可是没糊涂。外面是什么风声,朕一清二楚。”
“君上,二皇子之前虽说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他现在只想在君上床前尽尽孝心。君上还是给他个机会,见一见他吧。”
“不见不见!朕看见这个逆子就气不打一处,他要是在朕的床前,别说服侍了,朕都能被他气晕过去。”
林婉白笑了笑道:“好,都听君上的,不见就不见了。”
夏卿哲跪在殿外,一整天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快没有知觉了,可是里面还是没传来任何动静,这让他不由的有些着急。
突然里面传来了动静,夏卿哲瞬间打起精神看向了门口。
大门打开后,林婉白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殿下,君上说了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父王,否则我就不回去!”
林婉白冷笑一声道:“二皇子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做这些无用功。君上正在气头上,若是二皇子真的想要尽孝,还是不要上来给他添堵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卿哲愠怒的看着林婉白说道。
“君上亲口说了,不想见到二皇子,二皇子自己做出那丢尽颜面的事情,害得整个皇族都被百姓指指点点。二皇子若是还有些自知之明,就不要在来君上这里碍眼了。”
“你!”
“若是二皇子自己不走,那就别怪我使用一些手段,请二皇子走了。”
夏卿哲听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林婉白道:“林婉白,你不过一个舞女罢了,凭着这点姿色,得到了父王的青睐。可你别忘了,在宫中,最不缺的就有姿色的女人。皇家男人的心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我你可要小心点,别到了最后,落个被抛弃的下场。”
“有这个时间,二皇子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我的事情,就不劳二皇子费心了,请吧。”
“你!”
夏卿哲看着一脸得意的林婉白,拳头紧紧的攥着,若不是这是在养心殿的门外,他真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夏卿哲缓了缓情绪,终究还是没有动手,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
这段时间里,洛晓晓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去撮合傅云枭和柳溪函。
柳溪函和傅云枭的关系也飞速的好了起来,每次看到两人在一起窃窃私语,洛晓晓心中都一阵满意。
傅云枭坐在花园的亭子处看着面前的柳溪函道:“溪函,我用了你的方法,觉得不太管用啊!”
“怎么会呢?我的方法可是百试百中的!”
傅云枭叹口气道:“你让我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晃悠着,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长处。可是我总觉得,她非得没有对我有个好脸色,反而越来越烦我了。”
“烦你?我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挺好的呀。”
说完,柳溪函还看向了坐在远处一脸笑意的向他们这边看来的洛晓晓。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每次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她总是巴不得的赶我走。但是每次我和你在一起时,她的反应也是怪怪的,老偷笑。”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她看向我们两个的眼神,我都感觉慎得慌。”
柳溪函不由得想到了洛晓晓在看到她和傅云枭在一起时,那眼睛都在放光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奇了怪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