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也不说话了,心道这个表哥还真是气势惊人。早就听说姨母被这小子压制住了。
岑予森也不是猜不出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转头看向父亲那边的方向。
他到底还是被别人给带跑了,对于父亲老是被别人影响这种事情岑予森已经习以为常了。
尤其是在面对那个人的亲戚,岑予森的父亲在看到这个叫做白羽的少年时,一张脸笑得就跟老菊花一样。
岑予森从未见过自己严肃的父亲,笑得如此开心。
看来这个少年的确是深得他的喜爱,心里没有半点吃醋的感觉,这让一直观察着岑予森的少年稍微有些失望:“哎哟喂,我的表哥真的是挺有意思的,一点都不让人失望。”
少年阴阳怪气的话语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反而让人觉得无聊,
岑予森转头看着这个青年,在对方略带挑衅的目光下转身就走。
“你这个逆子不许你去找其他的女人。”
女人有些好奇,他其实一直也不了解自家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排斥祈晴的存在,母亲排斥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女人那点小小的聪明。
但是像岑予森父亲这个级别的人应该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啊,她自认为自己认识这人还认识挺长时间的了。对方不像这种小肚鸡肠的类型,眼睛一转,除非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对于在这个家里辛辛苦苦做牛做马伺候了好久的人来说,如果有人跟她说这个家里有她不知道的内情,那对她无疑是一种挑衅。
而现在这条线就在祈晴身上,这让女人怎么能不好奇呢。偷偷摸摸的想要开口打探,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开口都会被这个一直很宠着她的男人给打回去。
一提到祈晴的事情,这人的脸色就会格外的难看,岑予森的父亲一直是一个比较温和的男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显得严肃得都不像他了。
这实在是值得让人怀疑的事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旁边,再看向旁边的时候,有些惊呆了。
她睁大了眼睛,发现对方的确是让她有些惊讶。那里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秘书送来的报告书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当女人看到报告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她是不是提前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了。
“咚咚咚咚”旁边传来了一种急促的敲鼓声,几个人转过头去,再对上那急促的敲鼓声时,立刻怔了怔,那声音不是别的,而是白羽发出来的。
看到白羽在这里搞事情,女人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幸亏岑予森刚刚离开,不然看到白羽这个样子和自己又该心生芥蒂了。
白羽就看不得姨母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都嫁到这个家里来多久了?总之在白羽看来,自家姨母就不应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当个外人。
怪不得被这个继子欺负了这么长时间,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从母亲那里都听说了。
真是可怜啊,被人欺负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尤其是还被一个养着这么多年的小孩给欺负了。
姨母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男子笑眯眯的样子让女人有些咬牙切齿,但随即又默默咽了回去,勉强的笑了笑:“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干什么?”白羽心道,当然是要帮我亲爱的姨母你出出气咯。说完他继续玩着手中的手鼓,岑予森的父亲都并不在意这少年般的天真,他以为这孩子就真的只是天真而已。
但是岑予森的母亲却叹了口气,她一点也不觉得姐姐把这孩子带过来是件好事,这孩子一点也没有像她当年进城时看着城里这些东西稀奇目光。
反而带着一些不屑,不管什么都有点不屑一顾的意思,不知道是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在乎这些,还是说他有更加想要的东西。
岑予森抬腿就走,也不顾身后追上来的红发青年:“我说老大你能不能慢点走,刚才那些记者都已经走远了,你现在走这么快也追不上了。”
岑予森楼猛的回头瞪视着红发青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红发青年闻言赶紧高举双手:“天地良心啊,我可一点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岑予森冷冷的笑了笑:“就猜你没有。”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不顾身后红发青年不停追逐的步伐。
“我说你都是跟谁学的,干嘛这么粗暴啊,我是得罪了你们还是咋的?”
看着头上往下掉的汗水,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已经崩裂了。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干嘛要这个样子?他刚想说些什么,旁边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转过头去才看到了发出这些声音的人。
他忽然顿住了脚步,揉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边等等:“那是啥?”
那是一座巨大的壁垒,一些工人在那上面不停的工作,是在干什么?有的在往下面拆铁板,有的在上面重新刷漆。
岑予森叫来了旁边的管家:“那是什么东西?”
管家看着自家的少爷的目光闪过一丝叹息:“没什么事,夫人安排,我们要重新修整一下家里的布置。”
“这次尖锐的灯塔是谁设计的?”
岑予森看着灯塔,他小时候就经常到这塔上玩,但是时间过得久了,渐渐的就把灯塔给遗忘了。
旁边的红发青年看着岑予森,感觉到岑予森有些怀念,不经大脑的开口:“既然想留就留着呗,你才是这家的主人,干嘛这么恋恋不舍的。”
红发青年说这话原本就没什么别的意思,他一向心直口快,说话都不经大脑的。
奇怪的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管家忽然变了脸色,他看着面前的红发青年,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这位青年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现在老爷还没死呢,你这么胡说八道,老爷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