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哪里不像,祈晴觉得是眼睛,岑父的眼睛更大,双眼皮更宽更深,予森的眼型略狭长,淡淡的双眼皮时隐时现。
予森的眼睛应该是像妈妈吧,再者就是气度,岑父的眼睛是久经风霜的老练,而予森从头到脚就像一个沉淀了几代的优雅贵公子。
“子臣真的长大了啊,小时候那么害羞,现在可是落落大方的男人了,还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岑母挺着丰乳翘臀,似乎真是挺为岑予森高兴的。
“漂亮有什么用?祈晴小姐做什么工作的?是哪家的企业千金?”林母眼神不快的白了岑母一眼,转而语气尖酸的问祈晴。
林子臣连忙要开口解围,被林母一句“没你事”,转而撞了一下自己老爸,林父也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咳嗽两声看向了对面的岑父。
岑父会意的呵呵笑道:“这么大岁数了管那么多干嘛,年轻人自己喜欢就好,走走走,该入座了。”转而又看向祈晴:“下午的团圆宴祈小姐记得同子臣一起来。”又朝祈晴笑了笑转身走了。
岑母假装没看见林母的白眼,早习惯了林母那自以为出身好就高人一等的傲慢劲,心里呸道:出身高又怎么样?这儿媳妇看着就一脸狐媚像,她就不信这女孩的出身能好哪儿去,还看不上我女婿,我女婿还是明星呢!
林子臣歉意的看向祈晴说:“晴晴,我妈妈她……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在意,她心里一定是非常喜欢你的,大概因为刚才夸奖你的人是岑姨,不然我妈妈一定不会那么无理。”
“我没事!”祈晴安慰似的对他笑了笑。
祈晴不是嘴上说没事,心里也着实没放心上,只是想起林子瑜对岑予森继母的评价,陪酒女上位而已,岑叔叔就是个没眼光的俗人。
这话绝对是林子瑜在林母那里言传身教学来的。
祈晴和子臣寻了一处角落坐下。
祈晴从这个角度往通向主婚台的罗曼藤布景看去,这罗曼藤廊的布置很特别,鲜花不多,藤蔓的交叠间隔层次分明数量绝佳。
可是她不懂,那藤廊从头至尾都有一条隐藏在藤廊里的多面玻璃,若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但一仔细看,就会发现少许空缺。
她还没猜到这布置的原因,主婚台一侧就响起了浪漫的钢琴曲,众宾客都探身看向了声音的出处。
“难怪没找到子瑜那丫头,这是有备而来的。”林子臣宠溺的笑了笑。
祈晴只看了一眼弹琴的子瑜,就把视线移向今天的主角。
岑雪儿白纱遮面婚纱选择了更适合室外婚礼的短款,一双美腿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十分的修长白皙,婚纱虽精致简单,但微长的镶钻拖尾,让精致的新娘又增添了几分华贵。
祈晴突然注意到,原来挽着新娘入场的不是父亲,而是兄长。
此时,无论是童话的世界公主般的新娘,都不及这个人耀眼,笔挺的西装绅士的风度,让人为之心悸的微笑。
如果女人可以非礼男人,那么岑予森就是那种九点之后不敢出门的类型,对女人原始欲望的引诱力委实太过强烈。
正想着,就见岑予森牵着妹妹的手步入罗蔓藤廊,天顶的枝叶让新娘的拖尾瞬间蒙上一层浪漫的迷雾,头顶上的多面玻璃扩散了天空中热烈的太阳光,那光线仿佛一团绒毛,轻轻的打在新娘的上半身,复古的光韵让新娘周身的色彩,多了几分立体与层次。
这一次全场哗然,完全是用自然光线塑造的气氛,堪比一切繁琐的**灯,那特制玻璃的切面真真精巧。
走完了森林回廊,就是新娘新郎在主婚台上宣读誓词。
大家一边观礼一边期待着下一个环节,毕竟这环节娱乐性强寓意也很甜蜜。
不多时,未婚的女孩子都挤在了一起,等着接捧花。
林子臣挨近祈晴,“一会我帮你抢。”
祈晴笑道:“好!”
林子瑜在一旁听到了自家老哥的主意,连忙跑去挽住岑予森的胳膊,“予森哥哥这里就我最矮,你来帮我抢嘛。”
岑予森被拉了过来,刚一站好,司仪就让新娘准备好扔捧花。
新娘坐着准备抛的动作,大声喊道:“哥哥接住。”
这话不仅岑予森听到了,其他人也听到了。
有时候人身体的本能真比思考来的快,几个女生一听到新娘的喊话,都身体力行的齐齐挤向岑予森周围。
祈晴却往更远的地方退了退,已没了接捧花的兴致只想默默捧个人场,一会在默默退下。
那捧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从新娘的手中正中岑予森的方向袭来。
岑予森无奈这些女孩子的压迫力,长臂一挥,直接把要砸向他的捧花打向另一边,他实在不想牡丹花下死,只有舍捧花保自己了。
谁料想,这捧花被随意一挥,就挥到了祈晴脚边,低头看鞋的祈晴先是一怔,随即捡了起来,她朝岑予森的方向望去。
那边,除了一张张挂着失望笑容的俊男美女脸,还有一个远去的颀长身影,他一手插着兜,又看了看天空,迈着闲适优雅的步子漫步向前,这一刻,仿佛没什么是他放不下又无法释怀的……
婚礼很西式细节还是中国的传统模式,典礼结束后按传统两家要吃一顿团圆宴,只是今天的团圆宴很特别,并不是只有新人两家,还有路家和林家。
至于为什么还有另外两家来凑热闹,林子瑜给出了答案:“因为她们关系好啊,芝麻大点事都要借口聚一聚,上年纪了吗,就是爱热闹!”
路先生和路太太,新郎新娘的爸妈,还是有林氏夫妇和一双儿女。
大家都落座以后,就岑予森身边还空着个位置,隔着空儿坐着的路父一脸严肃的看向岑予森:“雅琪怎么还不来?”
岑予森语气恭敬的回道:“她刚来过电话,已经在路上了。”
“这孩子就是不分轻重,拍戏还有雪儿的婚礼重要吗?”路父说着拧起了眉头:“你赶紧再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