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很郁闷、非常郁闷,本来是想借着给好友撑场面的心思,来立海大附近散散心的,属于立海大这个区域的周围还是有很多可以逛的地方。
而且迹部大少爷对黑街这种东西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忍足查到人体器官的买卖事件,就是这里发生的最为频繁。
所以在忍足侑士带人打探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的就在旁边看着。
迹部景吾可以肯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谁来告诉他,那些人为什么就盯上他了?
他也就在旁边好奇的站着而已,想等着结束之后,随便的闲逛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方人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忍足侑士的人和黑街的人没谈拢,说到一半,没和人家谈好,就彻底崩了。
本来的想法是,谈崩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带人。
忍足家的势力也应该是不错的,迹部景吾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安全会受到这样的威胁。
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有枪,不怪忍足家的人太没用,人家一个医学世家,又没有黑道背景,哪来的枪械?
迹部景吾不能让家里知道自己来黑街了,所以自然没带人,现在彻底打起来了,忍足家的人还处于劣势,迹部景吾老远就看到自己搭档给他使眼色了。
看的出来,忍足侑士明显是有备而来,带着的几个人个个身手不错,虽然处于下风,但一时间对方也不敢开枪。
迹部景吾作为地步迹部家从小培养的大少爷,自然也是精通各种武学、运动的,但正在他想冲着歹徒还击,和他的搭档一起搏斗的时候,却听见忍足侑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快走!”
已经撸起袖子的迹部景吾:“.....嫌弃本大爷?哼,走就走。”
他自然知道忍足怕什么,如果他真的被人制服的话,以他迹部家大少爷的身份,抓住他的那个人就可以提任何要求了。
到时候再让忍足家因为他而答应对方什么条件,迹部景吾可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迹部大少爷很不争气的跑了,身后几个人插缝的追了过来,迹部脚步飞快的跑到一条小巷子里,身处暗处的他,正好看见身后建筑有着一道后门。
前有追兵、后有暗门,此时不进更待何时,迹部大人心里忍不住的骂娘,他很少这么狼狈,上一次这么狼狈,还是因为某个一言不合就离开的混蛋。
身后追着的豺狼虎豹实在太过烦人,这条街道表面看上去很是复杂,但实际上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他能跑到哪去呢。
看了看身后那个没有上锁的灰色小门,迹部景吾咬了咬牙,抽身钻了进去。
迹部躲在门后心跳加快,听脚步声发现,身后的追兵们对这条巷子很是犹豫。
“那人好像是藏进这里了,我们进去抓人吧!”
“不行,这里我们不能进去!”
“......”
他听到有人提议进去,但又有人极力反对,后来...他们竟然搜也没搜的离开了?
迹部景吾:‘...所以自己这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能让那几人顾忌的,身后这座建筑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不然也不会让门外那群倒卖器官的家伙忌惮。
迹部景吾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出去,如果他是那些追着他的人,他一定不会这么走,而是在外面等着自己现身。
他不能这么快就出去,自己是从这消失行踪的,这里又是黑街,他不认为对方外面会没有眼线。
耳边隐约传来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一家酒吧会所的后门,一楼二楼人多眼杂,但也最适合躲避,迹部景吾轻巧的上了那颤颤巍巍的简陋货梯,走了几层才发现,这后门的楼梯好像不能通往一二楼。
黑暗中满是灰尘的黑色楼梯好像只是通往比较安静的三楼,迹部没办法,爬到三楼之后,找了一间亮着灯的安静房间,给忍足侑士打了个电话。
拨打出去的电话没有人接听,不知道忍足侑士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没等迹部景吾把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门外那寂静中的脚步声就渐渐逼近了。
迹部景吾心里忽然生出了很大的危机感,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周围这寂静的氛围很不对劲,如果是普通的地方,他大可以推开门大方一笑。
但...躲在房间的这一刻,门外那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却清晰地告诉着他,那人就是奔着他这来的。
迹部景吾选择中间这件房间主要是看它的位置比较靠中间,里面也亮着灯,但...其他房间也有亮着灯的啊,门外那人怎么就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里?
他丝毫不认为门外那人不是冲他来的,虽然理论上完全有这种可能,但他就是觉得门外那人是冲他来的。
迹部景吾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如果那人真的是冲他来的,那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他的选择就只有眼前一个。
在那人推开门的瞬间,把那人死死制住。
但,,,迹部景吾万万没想到的是,怎么会是他?
“柳生刘流!?”
当看到黑衣人帽子下的脸时,迹部景吾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305房间门外的人竟然会是柳生刘流。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那个差点(?)被自己捂得快要翻白眼儿的人,迹部景吾赶紧松开了手。
也就是他这惊讶到失声的叫声让刘流的动作一顿,迹部景吾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没松开刘流的话,下一秒可就不一定发生什么了。
刘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没好气的后退一步,酸溜溜的讽刺道:“您老才看出来是我?”是不是瞎。
没好气的带上被迹部景吾打下来的帽子,刘流的目光中满是狐疑。
“你,没事吧...我刚刚用的力气是不是大了些...”对不起...
看着少年白皙脖子处的红痕,迹部皱了皱眉,到底没有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
刚才被拽的一个踉跄,刘流自然没什么好气,要不是看他提前收手了,他非要教这个花孔雀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