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当我没说过吧。”
她就知道问这种事情,熟人之间一定会很尴尬的。她想要转身离去,却被林子臣直接抱在怀里。
“我母亲要让我联姻,你真的舍得吗?”
这是他一直很想问祈晴的问题,你真的舍得吗?舍得我们的一切?很显然祈晴却没有明白他到底在痛苦些什么。
她挣脱了林子臣的手臂,有些尴尬的低下了脑袋:“你其实没必要这样。”
林子臣呆滞的看着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知道什么?”祈晴看着他:“我知道,你喜欢我。”
看来岑予森都告诉他了,林子臣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不就是因为卫海蓝吗?其实林子臣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她很清楚自己和卫海蓝的差距在哪。
虽然现在,卫海蓝已经不再自卑了。但是对于利用自己的人,她一向都没有多开心,恐怕是个女孩子都不会希望自己被别人当成替身吧。
林子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丫咬牙切齿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勉强的冲她笑了笑。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对你的心,你就是这么以为吗?”
这倒是有些尴尬了,祈晴摇摇头很镇静的跟他说:“其实你也不必要这么激动,即便他说的是真的,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在对上对方视线的时候,她立刻又闭上了嘴巴。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多说话为好,因为在多说什么,对方很可能真的会生气。
“你别介意啊。”
林子臣垂下眼帘,看来祈晴还是没有忘记他之前的背叛。“岑予森的生物科技,已经碍了很多人的路。他们家世代从商从政,他好好的少爷不去玩,非得走生物科技这条路。没办法,他既然挡了路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祈晴最后听到林子臣的那句话,说完这句话后,林子臣就好像忘了他来这里看祈晴的初衷一样,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祈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是不是人都是这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忘了自己的初衷、
林子臣看着祈晴的背影,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去,他只是在雨中定定的看着对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样一个完全信任他的姑娘,也变成了这样防备的望向自己了。
林子臣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别怪我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岑予森在身后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上,把这一切都尽收入眼底。他微微冷笑,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
旁边的助理却赶紧把人拦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人家什么都没有说。”
岑予森看了陈起的一眼:“我听说林子臣最近的医疗事故风波渐渐平息了,是吧?”
助理先是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
岑予森露出了自己的牙微微一笑:“当然是打算给他添点堵了。”
助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对于那个得罪自家老大的家伙,表示微微的有些同情的。岑予森什么都没有说,他大步向前。
旁边的青年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刻后退让出了一条小路,岑予森大步向前,在走到众人面前时,他顿住步伐看着面前的老人。
这位老人一直是所有家族的楷模,即便他年龄很大了,但还是老态龙钟的让人不敢直视。面对着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孙子,岑爷爷笑得很是慈祥。
这个当代大佬,即便身上满是老年斑,但他的眼睛还是竖竖放光,那金光跟人人对上视线时就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样子。
岑予森垂下眼帘恭敬的低下头:“你还好吗?”
“我很好。”
老人沙哑的嗓音即便是沙哑,也让人有一种慈祥的感觉。他有些安然的看着面前的岑予森,叹了口气。
“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一些照片放到岑予森的面前,周围几个来参加家族会议的人,都不敢低头去看。既然是老爷子给岑予森看的,那么岑予森就必须要面对。
岑予森瞥了一眼照片,不用仔细看都知道这是自己在沙漠里的照片。他们岑家其实是有家训的,就是不能触碰他们陌生的领域,尤其是这些神秘的力量。
岑予森咽了咽口水,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旁边的岑老,目光阴沉的盯着他:“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
岑予森一句话没有说,垂下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他知道自己的爷爷一向疼他,但是即便再疼,也需要给家族做个表率。他的确是深入到沙漠中了,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你这样子还很不服。”
岑老叹了口气想要转身离开,但是整个人却忽然身体一震。他定定的望向前方,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犹豫。
岑予森顺着岑老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他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片寂静,他直直的看着前方,感觉三观好像被打碎了。几具尸体被抬了上来,岑予森别的不认识,但是这几句尸体还是很眼熟的。
他呆滞的看着自家爷爷,有些没反应过来:“您这是?”
岑老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吐出几个字:“你看到的这几句尸体是我们岑家人,你知道吗?”
什么?这几个尸体是岑家人?这是岑予森万万没有想到,他皱起了眉毛,岑家家风一向森严,即便是旁系也不可能让他这样一声不响的死在外面。
岑予森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
说完他转身就走,岑予森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喉咙正在不断的抖动。或许真的是他太年轻,总之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握了握拳头大步的向外跑去,径直来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就这样二话不说来到书房的,在小辈里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推开书房的门,在老爷子面前坐了下来。他背后是一副壮丽的山河绘画,这一向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