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臣!’
林子臣顿了顿才道:“我已经知道你们过去的事了,我不是特意查的,只是你们两个在南里很出名,我一个朋友也是南里的,所以我都知道了。”
电话里的岑予森无声了片刻,又道‘子臣我现在只想知道祈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冷冷的对电话里的岑予森,回道:“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不要管。”话落,电话也被他挂断了。
岑予森攥紧了手中已经挂断的电话,静静注视了片刻,没有理会在一旁叫他的路雅琪。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路雅琪的化妆间。
只听路雅琪在他身后愤怒的叫道:“又是为了别人,以前是卫海蓝,现在是祈晴,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看看我?”
路雅琪回到化妆镜前,怒视着米米,一抬手把一桌面的化妆品都扑到了地上:“都是你!嘴巴怎么那么欠啊?”
米米冷哼一声朝棚顶翻了个白眼:“路大小姐,我是造型师,不是你家下人也不是你的小助理,平时你对我们颐指气使,我们忍你不是因为怕你,是因为我们有我们的职业操守,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需要服务的范围,我没有必要再继续忍受你的无理。”
她摘下工作证,帅气的扔在了路雅琪的脸上:“有本事你开除我在给我一笔赔偿金,要是舍不得钱,姐姐我就自己辞职!”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化妆间。
大概是被米米突如其来的反抗,吓着了,路雅琪居然就这样呆呆的任她走了。
米米边走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她刚才不过是借着路雅琪发飙的引子把工作辞掉。
自从知道秋悦馨的事,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如果秋悦馨知道,给万总送女孩子的就是她,或者知道她也是那天的偷听者之一。
她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在这种担惊受怕的环境中工作,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心里的承受能力。
况且听方才岑予森的语气,也是很担心祈晴的,如果他们知道,最后和祈晴在一起的是她,一定会惹来许多麻烦。
不如趁这次机会,借口要去国外发展,趁早离开才是良策。
她的钱已足够,唯一担心的就是刘哲,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离开。
岑予森从剧组直接回了公司,他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迎面过来的于杰,“电话里和你说的事有眉目了吗?”
于杰回道:“嗯,祈晴确实住在林氏医院,现在她还在昏迷中,具体出了什么事还没查到。”
“昏迷?”岑予森停止了即将要坐下的动作,忽然凝重的脸色显而易见。
于杰见他脸色不好,不禁劝道:“予森,他已经是你的前任了,人家是林子臣的女朋友,你做这些又是何必呢?”
岑予森似是有些脱力的坐了靠背椅上,一手扶额轻轻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
“有些人有些事,道德上不该想不该管,但情感上却没法无视。”
于杰做了个好冷的动作,说道:“岑予森你说本少爷放着好好的家业不去继承,六年前怎么就看中你了呢?”
于杰感叹之余又啧啧嘴道:“我居然还不顾家里的反对跟着你东走西串的玩艺术,你艺术倒是玩明白了,我却成了你的跟班助理了,现在还要听你说这些个酸话。”
岑予森看向他,刚想说什么,又被于杰给打断了:“得,你可少开口,你一开口我就得心甘情愿的给你做牛做马,我现在去查你前任的事,你不用嘱咐我,我也会尽心尽力。”
岑予森被他贫的心情似是好了些,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尽快!”
“好,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于杰嘱咐完,见岑予森点头,才转身出了办公室。
岑予森此刻的担心,怕是十个于杰也理解不了,他是听了于杰的话回了家。只不过是步行回家的,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一到家,就看见继母和妹妹一起围在电视机前看齐嘉源最新主演的电视剧,两个人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吃着桌上的水果。
因为齐嘉源工作很忙,在家时间很少,所以岑雪儿并没有去住新房,而是带着齐嘉源一起住在娘家。
岑父岑母喜欢热闹也十分的高兴,他除了觉得齐嘉源为人有点不踏实外,对她们住娘家倒是没什么意见。
岑雪儿发现岑予森回来了,连忙起身亲切的唤道:“大哥你回来啦。”
岑母倒是也想上去热络几句,奈何岑予森的脸色太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岑予森对岑雪儿笑着“嗯”了一声,又问:“齐嘉源呢?”
“他有应酬说今天不回来了。”岑雪儿笑的一脸甜蜜。
岑予森微微蹙了下眉头,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准备上楼。
岑雪儿突然叫住岑予森,“大哥,刚才雅琪来过了。”
“她来做什么?”岑予森问道。
“她来找爸爸的,她走以后,爸爸就很生气,说你回来就让你上书房找他。”岑雪儿像个小特务似的依依和岑予森汇报着家里发生的事。
岑予森点头:“我知道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岑予森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岑父黑着一张脸,指着岑予森说:“你和雅琪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岑予森被问的莫名其妙:“老爸,我和雅琪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谈什么婚事?”
“你说什么?你对人家女儿做了那种事,你说不是男女朋友就不是了?”岑父气的不轻。
“我做什么了?”岑予森不解。
“上次你阿姨生日宴,你没抱人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人家雅琪?”
“那天明明是雅琪抱的我,也是她亲的我。”岑予森简直无奈了。
“人家雅琪是长得丑还是有残疾啊?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嘛主动抱你亲你?要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人家会那么对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岑父伸恨不得把脖子抻到他面前,那架势就是谁大声谁有理。
岑予森越听越无奈:“爸,在你眼里女人对男人做任何轻佻的事,那也都是男人的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