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岑予森不是以前那个叱咤风云在商场勾心斗角多年的岑予森,他就是一个小白脸。好像说小白脸不太准确,就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傻子:"你现在让他跟着去沙漠,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不认识你的状态之下,怎么想都不可能,不太可能吧。"
面对他的话,祈晴没有说什么,垂下的眼帘显示出一些落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吧。"
"怎么没有?"成阳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
成阳十分的生气,拉着她就要往前走,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止住了。对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沉:"怎么回事?成阳"
成阳勉强的笑了笑,那个黑衣首领警告成阳:"你不要忘了你是在为谁办事?如果你要在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成阳被他威胁的话搞得心里火冒三丈,即便是火冒三丈,还不能跟人家发火。只能勉强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哈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会对我不客气。你放心啊,我一定会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给岑予森使了个颜色,岑予森就跟没看到一样,来到了黑衣首领面前:"我和你们一起去可以吗?"
黑衣首领盯盯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这货肯定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是了。他笑了笑,点点头:"当然可以了。"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顾身后下属们大惊小怪的模样。岑予森看着祈晴,笑了笑:"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祈晴的眼泪差点没有流出来,她原本以为这次自己已经是凶多吉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又让她更加凶多吉少了。
旁边传来了一道呼喊的声音:"你们走不走了?"
那个老导游唠叨又浑浊的眼睛看向这边,脸上满是不屑:"想要找到沙漠古城可不能像你们办这么麻烦。"
他大手一挥,几个人立刻上路,包括红发青年也跟了上去。黑衣首领似笑非笑的看着红发青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红发青年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可能不在乎吗?这可是我的金子啊,就算是我不想要这个人,那我也要他的钱。"
红发青年直白的话语,并没有让黑衣首领不高兴。他竟然点了点头:"嗯,我同意你说的,即便不要他的人一定要他的钱。不过你好像和他关系不一般?"
他看了一眼红发青年手里的四叶草图腾,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你是四叶草的人?"红发青年摇了摇手:"现在正在休假中,你怎么也会扯上这件事情?"
黑衣首领也是一个佣兵团的人,只不过没有黑。没有红发青年所在佣兵团,那么厉害。
红发青年所在的四叶草佣兵团,是整个佣兵界的神话。当然了,红发青年和黑衣首领是不认识的,他认识的是红发青年的领导。
听到琳达的名字,红发青年翻了个白眼:"你别提了,这次才是琳达的锅,我怎么感觉就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旁边的祈晴终于听不下去了,她直接站起来眼神犀利的盯着红发青年:"你的意思是?"红发青年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当然,如果你要是觉得怎么做是不对的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祈晴不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红发青年笑眯眯的在耳边吐出了一句话:"我的意思是,就让他这么装疯卖傻下去如何?"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十分之小,想让旁边的人都听不见。但是黑首领什么人?他耳朵微微一动,脸色一变。看向后座的岑予森,原来这个人竟然真的是在装傻吗?他这么多年的功力都看走眼了。
红发青年眨眼睛,没有说话,祈晴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听他话里的意思,岑予森是没有失忆的,但是一起经历过的祈晴的了解,他现在的状态不像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应该听谁的?难道岑予森的演技这么好,把自己都骗过了?
他看着自己眼神深处的那抹疏离,难道是真的?岑予森没有再理他们,这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荒无人烟的小城。
"这座小城荒废了吗?"男子沉稳声音传了出来。
车内一阵沉默,还是成阳开口的:"这座小城已经荒废了很多年,据说多年前的一场大火,让这座小城的人无一生还。后来想居住在这边的人,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这房子即便重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些小城即便他们没有上前,也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荒凉:"现在看来真不太好啊。"
岑予森看着旁边的祈晴:"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祈晴怔了怔,她原本还想让他假装失忆的。他就是不打算假装了吗?好想开口询问旁边的男子,男子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看着祈晴。
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你了。"
一些片段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以后如果真的不记得你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祈晴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就是。"
车子忽然停下,打断了他们的话语。黑衣首领十分的干净利落,从车上跳了下来和他的下属们一起来到了一处餐馆。餐馆的老板是一个彪形大汉,脸上还有浓密的胡须。
一走进能够闻到一股狐臭的味道,但还没有什么。小伙计招待着一家小饭店,喊了几个人进来了。勾起了一抹笑容,别人的笑容是憨厚,他的笑容是的来来和我里面去。
祈晴看着他那放在旁边的大刀,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这有点危险啊。
成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沙漠这种地方,民风彪悍你习惯就好。"祈晴道:"我真的很想习惯,但是我总觉得这是一家黑店。"
这样的话即便声音小了也不能说出口,成阳跟着大汉的脚步走到了屋内,他还拿出大刀,在桌上不停地跺着肉。
"咚咚咚咚"肉被切成一块一块,看起来极为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