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叶奕辰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从叶奕辰的钳制下挣脱开的安心,竟然回头甩给了叶奕辰一个重重的耳光!
“这就是叶总打招呼的方式么?”
安心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愤怒,脱离了叶奕辰的钳制,安心的理智回归之后,忍不住在心里强烈地鄙视了自己。
用了四年的时间才想通的事情,为什么仅仅因为他的一个吻就溃不成军?到底还要犯多少的傻,才能长记性,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沉沦于叶奕辰虚伪的假象?
安心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只是不知道里面羞愤的成分有多少,她狠狠地甩了叶奕辰一个耳光,自己的手掌都在微微发麻。
叶奕辰甚至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安心竟然动手打了他?
安心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总,从前的安心已经死了,我叫曹心,还请叶总不要将我和一个死人混淆,我会不开心的。如果刚才这种方式就是叶总打招呼的方式的话,我还是希望今后永远都不要有与叶总见面的机会了……”
安心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让叶奕辰的心深深地被刺痛了。
他一把抓过安心的手腕,一个转身便带着安心一起闪进了林可家的洗手间里,并且干脆利落地落了锁。
安心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决心要和过去告别,或许坦然面对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安心被叶奕辰的胸腔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左手的手腕被叶奕辰捏在手里,力道知道,甚至让安心有种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会被捏碎的错觉。
“叶总还有什么事么?”
安心脸上的笑容疏离而冷漠,让叶奕辰心目中的愤怒值蹭蹭蹭的上涨。
他讨厌安心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讨厌安心用这样的笑容和眼神面对他,这会让他以为,对于安心来说,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害怕承认,对于安心来说,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叫我的名字。”
叶奕辰抵着安心的额头,他闭着眼睛,努力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幻觉而已,或者说,是安心的报复,只要安心消了气,他们之间,就不会存在任何的障碍了。
可是叶奕辰却分明听见了安心的一声冷笑,“叶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安心,我……”
叶奕辰睁开了眼睛,眸光中是安心从来没有见过的迫切,可是安心突然害怕听见叶奕辰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狠心的打断。
“叶总,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叫曹心,从前的安心已经死了,是您亲手杀了她,不是么?”
安心的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她在逼迫叶奕辰去认清一个事实,当初,不管是谁招惹了谁都好,安心都确确实实地爱上了叶奕辰。
也许这份感情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感动,但是后来,安心慢慢分清楚了这种心情。
感动,是愿意用自己有的,或是能做到的一切来报答他;而爱情,是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他,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可是,叶奕辰呢?他却把安心当成了一只用来解闷的宠物,一个用来报复自己前女友的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契约情人……
这太荒谬了,不是么?
所以安心离开了,那最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是安心从小到大以来,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日子。
叶奕辰把她当做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娃娃,疯狂的索取,然后把她一个人关在那间空荡荡的房子里。
所以最后,安心选择了用死亡结束这一切。
从那把并不太锋利的刮胡刀片割在安心手腕上的时候,那个爱着叶奕辰的安心,就已经死了。
安心的手腕上,带着一个宽大的手镯,看上去累赘的很,但是只有安心自己知道,那是为了遮掩她手腕上难看的伤疤。
不知道为什么,叶奕辰的胸口此刻像是被重拳击中了一般,让他痛的无法呼吸,他不再管安心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完的话,而是将安心一把打横抱起,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不顾大厅里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把安心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开车。”叶奕辰冷声吩咐。
“是,少爷。”叶奕辰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还有淡淡的巴掌印,丰凯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发动了引擎。
“叶总,你如果再这样自作主张的话,我想我是可以去警察局报案的。”
安心清冷的声音,带着略带嘲讽的语气从车后座上响起来,让丰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安心小姐说出来的话?在他的印象里,安心小姐可是个温柔的女孩啊,怎么现在……
丰凯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可是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让他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去听叶奕辰和安心之间的对话。
可是两个人之间竟然出奇的安静,丰凯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车里的后视镜,发现叶奕辰和安心正在……
丰凯离开将后视镜的角度调整开。
“看来叶总这四年过的不错,竟然变得这么热情……”
安心伸出左手想要去扇叶奕辰的耳光,却被叶奕辰抓住了手腕,右手也随即被叶奕辰给钳制住,动弹不得,安心就只有自己这张嘴能够自由活动。
可是下一秒,这张嘴竟然也被叶奕辰封住了。
叶奕辰疯狂的掠夺安心口中的空气,不管安心怎么咬,叶奕辰竟然都能避开,偶尔被安心咬中,叶奕辰明明吃痛,却还是不肯松开。
“少爷,到了。”
丰凯十分尴尬的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叶奕辰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安心,他将安心抱下车,不管她如何挣扎,直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还落了锁。
叶奕辰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单手解着自己的领带,“我说过,除非我不要,否则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被叶奕辰随意地扔在床上的安心,看着天花板,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