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辰瞥了一眼冯家的人,坚定的回答,“我确定。”
叶建林随手就将资料一合,然后甩到冯友德身上,“冯兄,我一向对你非常信任,现在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冯友德迫不及待的打开资料开始翻阅,越往后看脸色越难堪,到后来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细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建林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就明白了一切,随即一声冷哼,“哼!”再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冯友德连忙跟上,试图拉住叶建林,“叶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这些事情,你得听我解释啊,这都是有原因的,跟你看到不一样。”
叶建林一把甩开冯友德手,并顺势抖了抖袖子,很嫌弃的样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按亦辰说的办,我们叶家跟你们冯家,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冯友德不死心,“叶兄,你这也太意气用事了,你不能仅凭这么一份资料就定了我们冯家所有的罪啊!咱们的交情已久,就不论是不是亲家,也是几十年的老友了。”
叶建林转过身一脸怒容,“老友?若不是叶奕辰把这些证据拿给我看,我还真不知道老友是这么坑我的。这些年你打着我叶家的旗号居然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我真是看错人了!冯友德,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奕辰冷眼瞧着这一切,始终面无表情,眼里泛着犀利的冷光,骇人得很。
这时丰凯从一旁端来一把椅子,“少爷,您坐。”
他就是这么有眼力见,少爷一会儿要说的话多着呢,总这么站着多累,所以他适时的做了一件份内的事情。
椅子放稳后,叶奕辰便倾身坐了上去,他放松的将身体依靠在椅背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神情依旧冷淡。
冯友德没有拦住叶建林的离开,知道他此时完全失去了叶建林的信任,同时也失去了叶建林的所有支持。
现在冯家没了靠山,且叶奕辰来势汹汹,那份资料已经将他拿捏得死死地,他已别无他法,为了保住冯家只好委曲求全,从现在开始讨好叶奕辰。
冯友德折返回大堂内,脸上已堆满了讨好的虚伪笑容,“亦辰啊,你看你这是何必,有话咱们好好谈,没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嘛。”
冯夫人在一旁早也没了声响,叶建林是她命人去寻来的,哪想到叶奕辰早就等待着她这么做,她觉得是自己闯了祸,所以一脸纠结和惆怅,完全没了主意。
冯文娜也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这才知道闯了大祸,总以为有叶父的撑腰,还有冯家做后盾,叶奕辰不会拿她怎么样,不曾想因她的任性将整个冯家都搭上了。
叶奕辰以前劝过她不要太作,让她主动退出,现在看来那时已经给了她很多机会,可她却完全没有听进去。
如今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她现在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一下叶奕辰,唯有等着听叶奕辰接下来会说什么再作打算。
叶奕辰缓缓开了口,但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闯进冯家大院时那种咄咄逼人的凶狠模样,看上去反而很闲适。
“冯叔,这要怪可完全怪不得我,你还是问问你女儿是怎么回事,再来跟我谈。”
冯友德当即就转过去脸,怒气冲冲的冲冯文娜喊道,“冯文娜!你给我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还做了什么?”
一旁的丰凯嘴角向上一斜,心里感叹道,这个冯友德前后的变化也太大了,刚才还一副护犊子的慈父样子,现在为了活命,女儿也不顾了。
本来爱女儿爱的不得了的冯夫人这回也没了声,她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张了张嘴,然后又无力的垂下了头,轻叹了口气后,闭上了嘴。
她也知道,若不是女儿闯了滔天大祸,叶奕辰绝对不会把那些证据这时候拿来摆在这里,以此来作为要挟。
冯家很可能就此要完了,她的阔太太生涯也许很快也就跟着结束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都怪她平时太宠女儿,才会造成如今的后果。
冯文娜眼含着绝望的泪水,猛地抬起头看向叶奕辰,“叶奕辰,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来这里,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
叶奕辰冷漠的看着她,亦冷漠的回答,“是。”
冯友德急了,“冯文娜你快些说,你真的干了绑架人的事情吗?你糊涂啊!这世上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都是左拥右抱,你忍一忍又能怎样?”
冯夫人无动于衷,即便她的丈夫说了这样难听的话,她也充耳不闻,反正她是早已过关了这样的日子。
冯文娜冷笑一声,随即变成哈哈大笑,“我忍了啊,我一直在忍,可我连正房的位置我都要保不住了,我还怎么忍?真是可悲,我真是可悲又可笑,明明活在新世纪,却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就为了那个叶家少夫人的位置,可我做到了,我认了!我也忍了!但那个安心为什么偏偏要出现打破这个规则,她为什么来了就不走了?叶奕辰,你居然也会爱上一个女人,呵呵。”
丰凯沉不住气了,“冯文娜!你快点放了安心,你快说她现在在哪!”
冯文娜已经是半痴半癫的状态,“好你个丰凯,狗仗人势的东西,这么快就直呼我大名了?我以前可是你家的少奶奶。”
丰凯反倒冷笑一声,“我家少爷没有承认过,我自然也不会承认,以前叫你冯小姐,那是给你面子而已。”
冯友德焦急不已,上去就给冯文娜一个耳光,“还不快说,人在哪?你快点放了那个女的!你要把我们冯家拖死吗?!”
叶奕辰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冯家人表演,他的深眸暗不见底,脑中都是安心的一脸鲜血的模样。
而他的手中一直紧握着安心的那条项链,这条项链他一直带在身上。
此刻这条项链仿佛就是安心的化身,她的性命此时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只准成功不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