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辰的双眸骤然收紧,“两天?”
“两天,最多两天,但,也不能再少了……”
“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叶奕辰明显还是非常不满意。
“叶少,那是因为……我……我能说么?”
医生战战兢兢,看了看叶奕辰,又看了看旁边的丰凯,企图找个人鼓励他,给他勇气说下去。
毕竟,叶奕辰脾气暴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耐心,听他把话讲完。
丰凯把眼睛晃到了一边,不与医生对视。
他可不敢随意鼓励别人在少爷面前说话,万一少爷怒了,说把人家饭碗砸了就砸了,他是担不起这个责的。
“因为什么,快说。”叶奕辰不耐烦的发了话。
医生得了叶奕辰的准许,这才哆哆嗦嗦的把原委道来。
“这位小姐,本身确实并无大碍,但明显她时候最近压力很大,导致大脑过度疲劳,当一个人承受不住某种压力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逃避现实,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所以,我认为,她的晕倒,是为了进行自我保护,这个时候大脑需要得到充分的休息,其实若想叫醒她,现在就可以,只需要外界进行一些刺激即可……”
叶奕辰未吭声,他只是皱着眉,听医生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建议,咳,我建议是等她休息过来后,自然苏醒,所以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点。”
“你是说,她最近压力很大?”
叶奕辰突然开了口,但是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安心的脸上,若有所思。
“是,是的。”
医生点点头。
叶奕辰坐在了安心身边,给安心掖了掖被角,随后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安心的脸颊,“是因为要替你母亲还债吗?”
安心差点惊坐起来,还好忍住了。
叶奕辰怎么知道她在替母还债?他难道会算不成?
安心其实早就醒了,被叶奕辰抱在怀里往病房走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当时的阵势实在吓人,她实在是不敢睁开眼睛。
刚才那医生的一阵胡说八道,也是为难他了,说什么三两天她自会自然的醒过来,安心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笑。
盛博医院,可是有名的大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医生?
为了保住饭碗,睁眼说瞎话,明知道她一点事儿都没有,还要编也要编出些问题来。
不过这下可好了,她要是现在醒了,那医生肯定会遭殃不可,安心无奈,难不成真要假装睡上它个两天三夜?
叶奕辰的手轻抚她的脸,弄得安心痒痒的,可是只能忍着,眉毛都不敢蹙一下。
医生才走,就听有人向叶奕辰报告,宫凡鹤来了,还带着个女人。
叶奕辰紧紧握着安心的手,并没有挪动地方,随后就听见他冷冷的说,“让他进来。”
安心禁不住动了动眼珠子,感受宫凡鹤来的方向,然后竖起耳朵,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安心一直好奇宫凡鹤怎么去打水打了那么久,要不是他迟迟不回来,黄希芸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幺蛾子的事儿。
所以现在宫凡鹤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过来找她了?
没有听见宫凡鹤说话,只听大概是床脚处传来扑通的一声,然后是一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很害怕的那种感觉。
安心听出来了,那女人正是黄希芸,被人推倒在地。
然后才听见宫凡鹤的声音,“叶奕辰,这个女人我就交给你,你随意处置。”
叶奕辰连看都没看一眼脚下的黄希芸,很是不屑。
“怎么,你府里的下人,现在都需要外人来替你管了吗?”
“她从现在起就不再是我的人,送给你了。”
宫凡鹤亦是不卑不亢,面对叶奕辰,他可从来没有怕过。
黄希芸爬到宫凡鹤脚下,“少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啊!求你带我回去吧,回去你怎么处置我都行,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
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惹得叶奕辰非常不满,病房里瞬时被一种阴狠的气氛笼罩。
“闭嘴。”
叶奕辰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他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生怕黄希芸的哭闹声,将安心吵醒,“来人,把她的嘴给我封上。”
黄希芸一脸惊恐,一听到自己的嘴要被封上,不知道接下来还会被怎样,疯了一样大叫。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爸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救命!救命!唔……”
她还想继续喊什么,却再也干不出来了,丰凯就地取材,弄来了医用宽胶带,将黄希芸的嘴封的严严实实。
叶奕辰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黄希芸,嘴角露出诡谲的笑。
“呵,我还真是挺好奇你爸是干什么的。”随后叶奕辰转头对宫凡鹤说,“这个女人我会看着办,没什么事儿,你可以走了。”
宫凡鹤却并没有走的打算,“安心怎么样了?”
“这恐怕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叶奕辰很不友好,随即脸色一变,嘴角划过讽刺的笑,“你还是去关心关心你父亲能活多久,然后算算家产,想想你们宫家的后路才是正事。”
叶奕辰这话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宫凡鹤的父亲,宫城吗?
宫城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情况不太妙。
安心闭着眼睛,耳朵却灵的很,她一直在默默听着这房间的发生的所有事情。
宫凡鹤冷笑一声,“呵,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不仅如此,我知道的还比你早。”叶奕辰回了宫凡鹤一声冷笑,“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安心是你父亲宫城亲自送给我的女人,所以,你趁早断了念头。”
宫凡鹤震惊,“什么?”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你们宫家往我叶家送的女人已经数不清了,我劝你一句,若将来你接了你父亲的班,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叶奕辰头一低,就亲上了安心的嘴,“因为,安心我很满意,她是所有女人中,我唯一能看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