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家少爷把安心小姐从你那混账哥哥手上救下来的,只可惜被安琨一不留神跑掉了,所以少爷才会命我们来追。”
丰凯看到安泽眼里的光暗淡下来,接着说道,“我再好心劝你一句,安心小姐需要有能力保护她的人,我家少爷显然比你更合适。”
安泽很是失落,自动将身体挪到一边,为车辆让出路来。
没错,安泽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太多,他既然选择了当警察,就不能只为安心一人的安危负责。
就在安心最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他要如何保护她呢?
多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他还不是一个警察,只是安心的二哥,只要有他在,没有人敢欺负安心一下。
如果,如果不当这警察多好?
安泽身体一斜,仿若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无力地靠在了学校的围栏上,一点一点滑落下去。
他拿什么跟那个叶奕辰比?他除了有一颗爱安心的心,其他的,一无所有。
丰凯见安泽那狼狈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虽然多少有点同情这个傻小子,但还是命令司机开车奔回和菲酒店。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安泽面前驶过,安泽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起小时候,安心跟他说,“二哥,你这么帅,如果长大了当警察,一定会帅帅的警察,到时候你保护我,我就到处炫耀你是我的警察哥哥。”
就因了安心那一句话,那时候安泽就暗下决心,当一个帅帅的警察,成为安心的保护神。
可现在……
“安心,是二哥无能,我以为当警察是最正义的选择,却没想到,如今我却无法再保护你……”安泽眼角泛起泪花,最后不争气的啜泣起来。
学校昏暗的灯光下,安泽显得如此孤单无助。
但和菲酒店里的气场,则完全不同。
丰凯带人将安琨拖至一处暗屋里,然后几盆冷水下去,将安琨从头到尾浇得湿透透。
安琨果然打了几个激灵,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他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如今醒来更是完全懵掉的状态。
这暗屋灯光昏暗,加上安琨的眼睛被安泽打的几乎肿的睁不开,勉强才能看到眼前影影绰绰的站着几个人。
“我……我这是在哪里?”安琨被吓得魂不附体,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暗屋内的人虽然不少,但是静悄悄的,除了从安琨衣服上往下滴的水滴声,再无其他声响。
安琨跪在地上,手脚在身后被捆绑在一起,这姿势令他非常难受,“我……我不会真死了吧?这里是地狱吗?”
他这是回想起安泽那一声枪响了,那枪可是顶着他的脑袋响的,安琨一脸绝望。
这时一个声音远远的响起,“丰凯,把他的眼睛给我好好洗洗。”
丰凯得了令,又拿来一盆凉水,亲自上手给安琨擦拭起眼眶周围。
虽然有些嫌弃,但是毕竟是少爷发的话,他必须得照做。
刚才说话的正是叶奕辰,他正穿着那件白的发光的白衬衫,坐在离安琨大概七八米远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安琨看。
丰凯的动作相当粗鲁,给一个大老爷们擦脸,他还是头一回,心里的气儿能顺么。
安琨脸上的伤本来就很重,尤其是眼眶周围,肿那么高估计里面的骨头都断了。
再被丰凯这么用力的擦拭一番,安琨开始如杀猪般惨叫。
“忍着点吧你!”丰凯不耐烦的说,语气恶狠狠地,动作更加粗犷了。
安琨哪里忍得住,这种钻心的疼简直要了他的命,不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丰凯倒是松了口气,继续擦洗,这样总比听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清净的多。
安琨的眼睛被血模糊成一片,被丰凯这么一擦,虽然依然肿胀,但干净了不少,接着又是一盆水下去,安琨再次醒来。
这一次,安琨虽然仍感觉整个脸火辣辣的疼,可却能看得清周围的环境了。
这屋子很大,空空旷旷什么也没有,周围站的不只是几个人,而是四周围站满了西装革履打手模样的家伙。
而离他大概七八米的距离,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正盯着他看。
难道他是阎王爷?
安琨顿时觉得一阵寒气上身,可马上他就明白了,他没有死。
他身上能感觉到剧痛无比,死人怎么还会感觉到痛,所以他没有死。
可如果他没死,这里又会是哪里。
明明刚才还被安泽拿着枪指,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安琨心中盘算着前因后果,终究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知道,不管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绝无无逃脱的可能,于是吓得哆哆嗦嗦,还没怎么样,就先尿了裤子。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小的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请大爷饶命啊!”
安琨手脚被捆绑在身后,磕头很不方便,竟然开始像一个球一样来回翻滚。
只见他屁股撅起,头一次又一次的磕在地上,向叶奕辰告饶。
虽然安琨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叶奕辰。
叶奕辰冷笑一声,“看来这种求饶的事情做了不少,如此驾轻就熟。”
见白衣男人又开口说了话,安琨连忙回答,“大爷,我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从不惹什么大乱子的,大爷您一定是抓错人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丰凯上去就给安琨一个嘴巴,“哪那么多废话!”
丰凯下手也是够重的,直在安琨的脸上留下红色的掌印,安琨的嘴角又渗出血来。
安琨不由分说流下了委屈的眼泪,他的演技很逼真,一般人还真容易被他的苦苦求饶糊弄过去。
只听安琨哽咽的说,“我……我……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都要靠我养活,我的确是干了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得罪了大爷……”
“呜呜,我会把东西还给大爷,大爷要我怎么赔偿都可以,只要您愿意放了我,我愿意给爷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