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敢做任何回答,只得把脸深深到手掌中。
宫凡鹤见状,乘胜追击,“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上次我就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么。”
安心摇了摇头,“凡鹤,我觉得,我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跟你走……虽然我知道我必须得离开这里,可我……”
安心的话,停在了嘴边,有些诧异,她竟然差点将“喜欢的是叶奕辰”的话说了出来。
安心不自觉的又望向不远处的叶奕辰,只见他英俊挺拔,依然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安心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什么时候,对叶奕辰的这份感觉这么强烈了?安心捂住自己胸口,觉得自己不能再多看叶奕辰一眼了,再多看一眼,只需要一眼,她就会彻底沦陷。
安心连忙收回目光,接着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你什么?”宫凡鹤不明所以。
安心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宫凡鹤的话,忽然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呦!这不是,安心小姐么?”
安心转过头去一看,是宫城!安心腾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宫城那油腻腻的样子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儿子,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宫城看着宫凡鹤与安心二人,语气颇为意外。
宫凡鹤也跟着安心站了起来,但是口气并不友善,“怎么,爹,我交个朋友也得经过你的批准吗?”
宫城并不生气宫凡鹤的无礼,反而笑呵呵的。
“当然不用!你在咱们家拥有绝对的自由,可是儿子啊,这安心小姐可是有主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为妙。是吧?安心小姐?”宫城说着,把脸转向安心。
宫城明显是来迟了,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安心却听明白了他的话。
宫城还在以为安心是他派人送到叶奕辰身边的眼线呢,一门心思的想让安心取得叶奕辰的信任,然后再反过来为他所用。
不过宫凡鹤却不知情,那日舞会他先走一步,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只以为宫城是因为刚才叶奕辰牵着安心的手进入宴会,所以拿这事儿进行调侃呢。
“爹,你误会了,安心是我的女人。”宫凡鹤站出来,欲替安心说话。
宫城倒是真被宫凡鹤这番话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什么时候,安心成了自己儿子的女人?
难不成,在自己收买那个冯经理寻人接近叶奕辰的时候,宫凡鹤已经先出手找到了这个安心去靠近叶奕辰不成?
宫城感到惊喜万分,上前拍了拍宫凡鹤的肩膀,“儿子你行啊,比你爹下手快!”
宫凡鹤一听自己的爹这么说,来了气,这个老东西,天天在外花天酒地不说,竟然还打上了安心的主意不成?
宫凡鹤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并不好,就是因为看不上宫城那整天色欲熏心的恶心模样,宫凡鹤的妈妈长得那么漂亮,也挡不住宫城在外明目张胆的找女人。
“你说什么呢你?!”宫凡鹤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跟宫城说话也不再客气半分。
他叫宫城爹,那完全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可宫城安全不值得他的尊重,他简直没有一分为人父母该有的样子。
宫凡鹤眼里快冒出火来。
可宫城却不以为然,依然是乐呵呵的,“咱们爷俩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这事儿不急,等宴会结束,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宫城说的,是从长计议利用安心对付叶奕辰的事情,可在宫凡鹤听来,却是他爹要跟他共享一个女人。
“没有什么好说的!”宫凡鹤拉着安心的手就走,“安心,咱们走!”
宫凡鹤的力气很大,安心只好由他拉着,跟着他走。
宫城被留在原地,不明白宫凡鹤为何会如此生气,但是很快宫城就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这些年儿子一直跟他关系不好,也许这一次也是想单干,不想跟他这个当爹的一起。
宫城反而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这点倔强劲儿倒是有点随老子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对付叶奕辰,还是咱们爷俩一起吧!”
宫城已经决定好,下了宴席就找宫凡鹤商量此时,他对安心是越来越看好,既然她现在已经被宫凡鹤搞定,那为他所用也只是时间问题。
宫城觉得此番前来参加叶奕辰的订婚宴,收获颇多,很是满意,便一脸得意的去寻找自己位置坐下,刚入座,身边人就向宫城打起了招呼。
“宫总,你来得可有些迟啊!”打招呼的人一看便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不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人与宫城的形象截然相反,清爽利落,虽也上了年纪,但可以看出年轻时应是很帅气的那种男人,现在依然很有魅力,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
宫城见此人与他打招呼,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热情的回应道,“是啊!我有些是要处理,耽误了些时间,曹总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此人叫曹非,远光集团的董事长,可以称得上是一代传奇人物,他现在的实力地位,虽然还比不上叶建林,但是就算是叶建林见了他,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远光集团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性企业,之前一直在叶家、冯家和宫家三家的压制下生存。
但后来冯家、宫家逐渐因经营不善和家族内讧等原因有些落寞后,远光就乘势而上,有了出头之日。
但是曹家人做派一样低调大方,在生意场上口碑很好,尤其是曹非的为人更是常常为人所津津乐道,备受夸赞,因此曹家的做大做强,势不可挡。
远光集团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唯一可与叶氏集团竞争的对手,所以大家见了曹非都毕恭毕敬是有原因的。
“还好还好,一切如常。”曹非点点头,此番寒暄便就此结束。
但身边其他人却开始向宫城八卦起来,这些老总个个都是闲人,一见面也都没有正经到哪里去,“宫总刚才未在,一定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