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看到江离肩膀上的伤口,眉头皱的死紧,而江离脚边已经多了一具尸体。
“叫你长那么祸水。”季玥随手扔给她一瓶伤药,让人来收拾尸体。
“这些流民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有会功夫的。”江离疑惑地问。
季玥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要不是她长的安全,估计马车也会和江离一样潜藏了一个色胚。
不对,她长得才没那么安全!
“这人你杀的?”季玥看着侍卫抬走尸体,好奇不已。
江离苦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人?”
“你弱个屁。”大概是太看不惯江离了,季玥忍不住爆了粗口:“老娘会走路就在玩鞭子,你还是第一个接下我鞭子面不改色的。”
固然当时她没用几分力道,但寻常女子徒手接她的鞭,不当场吐血才怪。
江离见季玥已经认定了是她杀了这人,摇摇头也不再分辨,给自己上药包扎伤口。
她包扎好伤口后,季玥递给她一件外衫。
看着深蓝色的外衫,江离不解的看着她。
季玥咳嗽一声:“你之前外衫不烂了吗?总不好一直穿个烂的。”
江离眨了眨眼,从善如流的套上外衫。
“对了,你丫鬟呢?”季玥粗心大意的,老半天才发现这马车上尸体被移走之后就只剩她和江离了。
“惊吓过度,去休息了。”
季玥摸摸鼻子,轻嗤一声:“你瞅你杀个人,把小姑娘吓的。”
江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也是个小姑娘。”
季玥露出鄙夷的表情。
她的表情太丰富,江离忍不住弯起唇来。
“我忽然想起来,今上与朝臣戏言说楚国如今有四位少年人最为出色,分别是森蚺容宴,野狼,白虎季江年,苍鹰景珏,此四子便是楚国未来,这森蚺,白虎,苍鹰都有对应的人,就是野狼位列今上所言第二,却并道出是谁,父亲总说是顾三公子,我看未必。”
季玥耸了耸肩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森蚺指的是容宴沉默寡言,却在无声将对手用庞大布局折磨致死的手段如同森蚺猎杀猎物时的缠绕使之窒息一般;白虎指的是季江年手段作风强硬,骁勇善战,是天生的军事将领,如同勐兽之王白虎;苍鹰指的是景珏那精锐老练的政治判断力如同苍鹰锋锐的目力一般,更如苍鹰一般极具杀伤力和迅勐的制敌速度。
“野狼,说的是你吧。”江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狠辣单行,出招见血,有狼的残忍凶悍和智慧野性,再强大的对手,对上狼都要忌惮三分。
季玥扑哧一笑:“挺会想。”
她并未承认那句野狼之说,再扔给江离一个瓷瓶:“里面是祛疤的,怎么说你也是跟我一道走的,你受了伤显得我季玥很没用啊。”
季玥回到马车上,对上四只大眼睛探究的目光,无奈的双手一摊:“我也没看出来啥,倒是差点被她给试出来了。”
她就说她不适合这些玩心眼的交流。
“试出来什么?”秋冬问。
“她似乎猜出我是野狼了。”季玥苦恼的叹了口气:“完球,这下更嫁不出去了。”
“小姐的真实实力……还是尽量不要在楚京显露的好。”秋冬道:“盯着咱们的可不止前朝的人。”
季玥自然也知道,心中更加烦闷了。“屁事儿一大堆,不晓得外公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
春夏弱弱的开口:“好像是小姐为了嫁给容公子自己要求回来的。”
季玥:“……”
季玥瞪她:“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不行?”
“那具尸体,是咱们的人处理吧?”秋冬问道。
“身边跟着父亲的人,我不好叫人在这直接查。”季玥道:“不过我让安大哥送去官府了,师父过去了会帮我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