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道真扶持上位的庆太子宗庆厚,从道真离开庆国后,这日子就相当的不好过了。
皖沙派在庆国根深叶茂,要收拾一个毫无根基的太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好在,齐国与庆国的联盟给了庆厚太子一个喘息的机会,这才不至于被人拉下台。但是得了喘息亦只是延缓了下台的进度而已。
庆厚太子眼下的处境很糟糕,若再得不到强力援助,别说退位下场了,连性命都保不住!
道真非常清楚,万一庆厚太子倒台,那么上来的肯定就宗庆厚!
而宗庆厚一旦成功上位,那么庆国的气运之争道真就要彻底失败了!
将盛齐宗搬迁至净沙福地,是道真扭转庆厚太子颓势的第一步!同时也是道真发动气运之争总攻至关重要的一步!
细作,又称奸细、内贼。
每一个成了气候的势力,不可避免的都会有这种人存在。
道真并没有对盛齐宗内部进行过清洗,所以盛齐宗要迁山门去福地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窦见生与陆忠的耳中。
陆忠听到这个消息后暴跳如雷!当即就找上了窦见生,要求窦见生履行与皖沙派的承诺!
“……窦殿首,道真此举分明就是要将那福地据为己有!他完全就没有要用福地作为筹码与我们谈判的意思!
你要履行你当初的承诺了!”
“陆掌门稍安勿躁,那道真如今已可说是处处皆敌,举步维艰;他若不想盛齐宗在他手中断承灭种,那他就必须要与我们谈!
只是这谈判也是讲技巧与手段的。盛齐宗现在只剩下了净沙福地这一个筹码,为了能有个好价钱,他自然是会拿这福地做文章。
讨价还价而已,没什么。
陆掌门,庆国那位太子根基浅薄,何不着人上书另立太子?”
窦见生的分析没有问题,应对办法也很是简单有效,但是陆忠却不这样认为!
“福地是道真最后的筹码不假,但若道真没有将它当是筹码,而是真的动了将福地占为己有的心思,那我皖沙派就算是将宗庆寿扶上了王位,也逃不过大败亏输的下场!”
这就是利益的着重点不同所产生的矛盾!
气运之争最后就算是灵心他们胜出,这落在皖沙派头上的好处能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要皖步派拿一处已经到
手了的福地,去换那飘渺不知所踪的好处?
看陆忠的反应就知道了,他们不答应!
同样的,窦见生也不乐意将自己的战力分出去一部,去替陆忠与道真争夺福地!
“陆掌门,要以大局为重啊!就算盛齐宗要迁移山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说移就能移得了的,你在急什么?
要是因此而坏了上宗那几位的布局,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上宗……
又是上宗!
陆忠忽然就觉得非常的厌烦了这两个字!
“我不管上宗长老是怎样想的,我只知道我不能将净沙福地拱手让人!
窦殿首既然不肯遵守承诺,那我皖沙派便只能凭自己的双手守护住自己的东西!
山水有相逢,余生不可期!窦殿首,你我从此……
江湖再见!哼!”陆忠完全不顾窦见生那已经阴森黑沉的脸色,一甩手,头也不回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从窦见生处出来,陆忠便径直就往李天命那处去了。
一见着着李天命,陆忠半点也不客套,劈头盖脸的就问李天命,道:“李太上,我可以相信你么?”
李天命直接就懵了……
好半晌后,李天命才反应过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陆掌门,凭你我俩家多年的情谊,你若有求,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的,老夫定当尽力助之。”
“李太上,我就不绕弯了。我想请您助我破了知观老儿布置在净沙福地的阵法!”
“这……陆掌门,窦殿首不是说了要暂且不理会那处福地么?怎的你……”
“道真要将盛齐宗迁至净沙福地!”
“哦?”李天命大感意外!“他这是……”
难怪陆忠这般火急火燎,原来是道真要戳他皖沙派的肺管子啊!
“陆掌门且放宽心,老夫答应你,待老夫此间事了,老夫便去往福地一观;至于能否破得了阵,这就得看知观布置的是什么了。”
“李太上,可否现在就去?”
“现在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陆掌门你也是知道的,老夫接了窦殿首的一桩交易,若是现在就走,这损失不轻啊。
你且容老夫些时间,待老夫将此处之事处理完了再去。”
李天命这几句话的意思很明确
了。
缓上几日再去,老夫可以念在两派情谊的份上,不向你皖沙派收取出场费;但你要是坚持让老夫现在就去,那不好意思,出场费不给个大价钱可不行!
陆忠不傻,听懂了这个意思,便道:“我说了不与李太上绕弯子,便就不会绕弯子!只要您老能破了那阵,助我重夺回福地,我愿意与启灵派共享净沙福地!”
这个价位开出来,李天命不由大惊失色!
“付出这般大的代价,看来陆掌门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了……
只是陆掌门你能开出这个条件,说明那处福地绝非寻常啊!”
“李太上,实话实说,我并未清楚福地内里是个什么情况;即便是知道了,我亦不能多讲什么。
我能开出的条件就是这样,您老敢接吗?”
李天命心惊肉跳的沉思了好一阵,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可他终还是抵不住诱惑!一咬牙,道:“也罢,老夫随你走一趟就是了!”
在陆忠从窦见生那处离开后,窦见生就去见了妙胜。
无论是陆忠还是李天命,他窦见生都没有那个权力,更没有能力能让这俩人听命于他。
所以在意识到陆忠不再拿他当回事时,窦见生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妙胜这;他希望能说服妙胜出面将陆忠劝住!
当李天命的飞舟升空,扬长而去时,窦见生怒了!对妙胜道:“长老您看,陆忠果然是劝服了李天命,此俩人果然背叛了你!”
“背叛?呵呵~窦见生,你从什么时候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长老何出此言?”
“老夫添为三殿长老,犹自无权干预陆忠与李天命行事;你不过是区区的外宗长老,论职位甚至还没有养在内宗的金丝雀大呢,就敢让他们俩人效忠于你?”
窦见生闻言,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忙跪了下来请罪道:“长老恕罪!长老恕罪!卑职一时不岔,说错了话,还请长老大量,饶了卑职这一回……”
“老夫已经派人回宗查你了;窦见生,老夫希望你除了诓骗老夫为难道真外,便再无其他事情瞒着老夫。
不敢……不敢!卑职不敢!”
“哼!是真个不敢才好!”妙胜道,“将你从盛齐宗抢来的产业与资粮列出个单子,老夫要看看你到底抢了道真什么,以至于道真如此恨你不死!”